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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繁花映晴空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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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花淮秀心头一动。

    步楼廉的话看似有道理,但仔细一琢磨,却有误人子弟之嫌。习武也好学文也罢,非专精难有所成。如樊霁景这样文武一把抓,除非天资过人,不然只会两头皆空,一事无成。

    联想到步楼廉在选拔衣钵传人之际,将樊霁景打发去武当贺寿,这里面不可告人的道道不言而喻。

    他脸顿时黑了下来,轻嘲道:“真难为他想得周到。”

    樊霁景仿佛找到知己,“师父与我父亲情同手足,这么多年来,年年祭拜,风雨无阻。对我更是恩重如山,无论如何,我都要为他找出凶手。”

    花淮秀像是吃了苍蝇般,一脸的郁闷。

    樊霁景对关醒道:“大师兄,你若是知道什么,还请尽管告诉我。”

    施继忠见关醒眉头微微松动,立刻开口道:“师父向来不喜欢四师姐。”

    “这是为何?”

    花淮秀和樊霁景同时问。

    在他们心目中,女弟子在一对男弟子中就如一朵鲜花长在杂草中,理应代之如珍如宝才是,怎的反倒不喜?

    施继忠道:“师父经常嫌弃四师姐笨手笨脚。但据我所知,师父的起居饮食,都是四师姐一手打理。甚至每年师父寿诞,也是师姐张罗的。”

    花淮秀对步楼廉向来有成见,更何况刚才的想法,此刻想也不想地脱口道:“你师父心底说不定渴望有个人每天打打他骂骂他才痛快。”

    樊霁景勃然大怒道:“表哥!”

    花淮秀出口之后,自知失言,但见他对自己怒目相向,心头的懊恼立刻被恼怒取代,冷声道:“如何?”

    樊霁景两只眼睛瞪得滚圆,两颊也气鼓鼓的,像很想说什么,却又还没有想到。

    花淮秀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又觉得他可爱起来,缓了缓脸颊道:“其他暂且搁置一旁不谈。且说你的朱……师兄和上官师妹。若他们当时真的在一起,或许你可以从你的师妹下手。”

    樊霁景依然气鼓鼓地盯着他。

    花淮秀突然微微一笑,道:“还是,你想这样盯着我看一辈子?”

    “……”

    樊霁景选择在傍晚时分去找上官叮咛。

    上官叮咛说来也是名门之后,其父上官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东南大侠,但不幸遭遇血屠堂的暗杀,她沦落成孤儿,才被送到九华派,交给上官宏挚友步楼廉抚养成人。

    在师兄弟五人之中,只有樊霁景和上官叮咛父母双亡。因这层同命相怜,在他心中,她总比别个不同些。

    走到上官叮咛的房门外,他听到隔壁厨房里刷刷刷的锅铲声。

    从上次被宋柏林误闯闺房之后,上官叮咛就将房间搬到厨房边。一来是位置偏僻,难以找寻。二来以后做饭做菜也方便点。

    不过宋柏林之后又送来一名九华派的厨娘,说是招呼花淮秀之用,但其实却做所有人的饭菜。

    樊霁景在门口站定,刚准备敲门,门就咿呀一声从里打开。

    上官叮咛微笑着站在门里,侧身道:“三师兄,进来吧。”

    樊霁景脚步微挪,很快想起她与朱辽大的关系,又移回原地道:“不必,我只是有两句话要问。”

    “问师父被杀那晚,二师兄是不是与我在一起?”上官叮咛早有所料。

    樊霁景看着她,慢慢地点了点头。

    “是。”她仰起头,小巧精致的脸蛋上露出比男人更刚毅的坚决。

    樊霁景松了口气,“二师兄为何不早说。”在他看来,两个人在一起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因为,”上官叮咛缓缓道,“我们当时睡在一张床上。”

    樊霁景在离开上官叮咛的房门很远后,脸上还一直保持着震惊。

    或许他真的离开九华山太久了。

    或许蓝焰盟真的被铲除得太费时了。

    或许……他真的太迟钝了。

    花淮秀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知道小师妹的心另有所属,令你倍受打击,失魂落魄?”

    樊霁景将目光慢慢地对准他,沉默半晌才道:“案发当晚,大师兄和五师弟在一起,二师兄和四师妹在一起……那还有谁有嫌疑?”

    花淮秀道:“你的师叔。”

    “可是他们不会‘挽海狂潮’。”

    “你等我两天,两天后我让你看一样东西。”花淮秀眼中闪过一抹光芒。

    两天转瞬即过。

    花淮秀一大早便等在樊霁景房门口,等他一出门,便劫持到厨房。

    厨娘看到花淮秀,脸上立刻更抹了油似的,锃亮。“花公子,你要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她一指放在灶前的猪。

    花淮秀满意地点点头,冲她微笑道:“多谢。”

    厨娘顿时像喝了十七八斤白酒,轻飘飘地飘了出去。

    樊霁景纳闷地看着猪道:“你想吃猪肉?”

    “我只是让你看一样东西。”花淮秀说着,从袖子里那出一把粗制滥造的兵器。大概打造得太急,乃至于柄还是□的,只是用布包裹起来。

    樊霁景看着那似剑非剑,好像将两把剑的剑身一纵一横插在一起的兵器,纳闷道:“为何将剑尖铸成十字?”

    “你站得远些看。”花淮秀等他站远之后,将兵器慢慢地□猪身,然后手上一用内劲,开始飞速转动。

    只见肉碎飞溅,一会儿,便形成一个圆形伤口。

    “……”樊霁景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花淮秀道:“我听你说过‘挽海狂潮’的独特之后,便一直在想是否有其他办法造成这样的伤口。所以之前画了张图让厨娘带下山找铁匠来做,总算差强人意。”

    樊霁景讷讷道:“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

    花淮秀没好气道:“所以我说他做得知是差强人意。”

    樊霁景道:“这样一来,人人都有嫌疑。”

    “那倒不一定。”花淮秀站起身,将沾着肉碎的外跑缓缓脱下,露出里面另一件干干净净的袍子,“第一,那人必须熟知‘挽海狂潮’的特点,九华派中连你都不知,其他弟子就更难知晓。第二,那人必须有能力制住步楼廉。第三,那人必须有杀步楼廉的动机。”

    樊霁景道:“我师父乃是九华派第一高手。”

    花淮秀道:“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若是你两位师叔联手,你认为你师父在淬不及防下还能避过去吗?”

    樊霁景嘴巴张了张。

    “至于动机……步楼廉的死,对那人必然有极大的好处,以至于甘冒奇险。”

    “极大的好处?”樊霁景呆呆地跟着花淮秀的思路走。

    花淮秀一字一顿道:“比如说,掌门之位。”

    樊霁景茫然道:“但师父并没有立下遗嘱让谁继承掌门之位。”

    “他的确没有立下遗嘱,不过九华派的掌门之位向来传给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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