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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浸骨之毒 作者:支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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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判的架势。“我是觉得,这样拖下去,对你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处。”他抿抿嘴,见黎海阴沉地盯着他不说话,继续道,“你知道,我并不是什么看得开的人,一直这样,我心里也很累。”黎海依旧不为所动,恒泽扯扯嘴角,又换上哄骗的语气,“你看你和我在一起也不过是习惯罢了,你有那么多小情人,就比如蒋卿,我看你对他就很好,他也是很依赖你的,不是吗?怎么看都比我合适得多……”

    “这就是你的想法?”黎海的声音很低,却有不容忽视的怒气含在其中,一只手也随着话音在空中挥出夸张的弧度,要不是面前的人是恒泽,他早就揍下去了。

    恒泽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吓人,他知道恒泽不喜欢。

    “没有啊,其实我想了很久了。”恒泽笑起来,黎海被他笑得脑袋里七荤八素的无法思考,又怕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摔门出去了。

    黎海走后,恒泽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站起来走了两步想做点什么,又突然忘记了初衷,想了一会儿,干脆钻进被子里睡了。

    ***

    蒋卿没想到黎海真的会陪他来过年三十。他先前为了这事儿在黎海面前闹了好几天,黎海一直都笑着敷衍他,他也知道黎海是有个老派家庭的人,只是想试一试他在黎海心中的地位。

    黎海是深夜来的,头发丝儿都冷得发凉。听到门铃的时候蒋卿才和在国外的父母通完视讯电话,正一边哼歌一边拌沙拉。

    见到爱人兼金主,他忙不迭把人迎进来,又是接大衣又是泡茶,待黎海脸上露出点笑意了,他又问黎海要不要泡澡驱寒,跑去给他放洗澡水。

    黎海见他忙前忙后,一对比在自家受的气,心里就不禁有些感动了,走到浴室门口看着小雀儿半跪在浴缸边上试水温。

    “你这副样子,真像个小媳妇儿。”

    蒋卿回过头,笑问:“你娶我?”

    黎海唾了他一口,一脚轻轻地顶着他的屁股把他踹开,脱了衣服扔地上跨进热水里。

    蒋卿见他闭目养神,知道不能打扰,捡起衣服扔进洗衣篮里,又准备好了浴衣,走回厨房继续拌沙拉。

    正拌得开心,忽闻隔壁浴室里传来重重一声闷响,他一个哆嗦,差点把手里的碗给碎了。

    黎海的心情不好。他想到这里,黯然地舔了一口勺子,把沙拉尽数倒进了垃圾桶——黎海不喜欢这些西式的菜肴。

    蒋卿如履薄冰地过了一夜,正月初一一大早,黎海便出门了,他还是要回家过节的。蒋卿不敢再提出陪他回家之类的非分之想,只两眼含泪地要他早些回来。

    黎海敷衍着应了。

    路上拜年的人很多,路上一点儿不比平时的高峰期宽松,黎海喊了司机来接。

    车上满满的低气压,司机小杨脊背挺直,生怕给纠出什么错来。

    “你出来的时候,他起了吗?”黎海问。

    这个“他”,当然只会是恒律师。

    “起了。”小杨斟酌着该不该多说话,听老总没吱声儿,又补了一句,“恒律师今儿起的早,还陪司令练了套太极。”

    黎海“哼”了一声,小杨手一抖按错了喇叭。

    “他倒是当得好儿子。”黎海咬牙切齿地小声说。

    小杨自然不敢接话。

    过了一会儿,黎海又说:“过节还叫你出来,回头你去财务,领个大红包。”

    “哎,是!”老总说大,那肯定不是个小数目。小杨心里乐了,多了句嘴,“恒律师也这么说过。”

    才散的低气压又回来了,好一会儿,黎海说:“你也就是个司机命。”

    “哎!”听得黎海语气里没什么大火气,小杨捏了一把汗。

    回到家,正好赶上午饭,除了老爷子,一家人都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其实也就是切切菜打打蛋,给厨师打下手。

    恒泽最先发现黎海回来了,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剥大蒜,好好的蒜瓣给剥得坑坑洼洼不成样子,一看就是不干活儿的人。

    “得了吧你!”黎海看着他和蒜瓣搏斗,指甲缝儿里头都卡了蒜,心疼了,抢了蒜瓣扔了,把他一双手都拢在手里,打抱不平道,“妈,你怎么让恒泽做这种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开荒顺利,马上假期多了,争取多存稿

    ☆、金毛

    几个人都是一怔,恒泽触电似的收回手,半责怪地看着黎海。

    倒是黎曜先出了声,道:“大哥,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母亲极不悦地皱眉,说:“你还晓得回来?”

    黎海干脆不再躲躲闪闪地,直说道:“我媳妇儿在这,我不回来去哪?”说着,强把恒泽揽在怀里。

    “你……!”母亲不想与他争辩,干脆不言语,昨天夜里黎海走后家里就一直气氛沉闷,大过年的,她不想再弄得家中不愉快。

    黎海气定神闲地看着母亲,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道:“您要是不承认,我可以和恒泽去国外结婚。”

    “你疯了?!”恒泽下意识地反驳他,转过身吃惊地道:“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其他人显然被黎海的惊人之语镇住了,整个厨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妈,我上楼洗个手。”恒泽拍了拍手里的蒜皮儿,干脆地说,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黎海忙跟了上去。

    一回房间,恒泽一屁股坐在床上,注视着黎海跟进来并反锁了门,说:“你还有完没完?”

    黎海把两只手都兜进裤子口袋里,倚在墙上问:“什么有完没完?”

    恒泽深吸了一口气,反问:“把这种事情天天翻出来说有意思吗?”

    “这种事是什么事?”黎海揣着明白装糊涂。

    恒泽不耐烦:“我不跟你啰嗦。我只是说,我们之前不是过得挺好的,怎么突然就想着把事情摆在明面上了呢?”

    “如果是你,你不想和自己的爱人光明正大地接受别人的祝福吗?”

    恒泽一怔,没头没尾地说:“没有。”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爱人。”看黎海面色不善,他又道,“你的爱人那么多,怎么不一个一个都和家里说呢?”

    “我哪有那么多爱人了?我就你一个!”黎海也开始烦躁,语气很冲。

    “随你怎么说。”恒泽别过脸,“反正你不就是拿我当挡箭牌么,我跟你讲,我……”

    “谁跟你说我拿你当挡箭牌了?”黎海大声咆哮。

    “你吼什么你?”恒泽回过身,抬起脸,皱眉看着黎海。

    黎海瞪着眼睛看了他半晌,重重地一跺脚,走了。

    恒泽又目送他离开,待脚步声都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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