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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夫有责 作者:焦尾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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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柳成义坐船到上游的大盃山去,也不摘别的,就摘蕨菜,摘了很多很多蕨菜回来,磨成粉,做的蕨菜粑粑,比野菜比树皮抗饿的多。

    疫情控制的时候,县城里有钱都买不到吃的,爷爷怀揣着蕨菜粑粑去县城了,谁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不过现在看到他这一兜东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柳成志笑笑,不过他知道归知道,回家也不会多说二话的。

    那是爷爷的东西,爷爷爱给谁就给谁,谁也别惦记着。

    爷爷大惊大喜过后看着就有些疲累,他们就先告退,说到时候再来看他,下山的时候,柳成涵就问柳成志,“爷爷还是坚持要在山上住吗?”

    “是啊,灾年的时候下来和我们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又搬回去了。”柳成志说,“好在我就住在下面,我夫郎每天一日三餐的送上来,脏衣服也拿下去洗。和住在一起也不差什么。”

    “那大哥夫郎也太辛苦了。”柳成涵说,“这样吧,咱们兄弟排个班次,一人上山陪爷爷住几天,陪爷爷说说话也好。”

    “我看这样也行。”柳成义说。“大哥,你过几天帮我喊些人,我就在你家附近建个房子。”

    “你也要搬出来住,阿伢同意了吗?”柳成志问。

    “不同意又能怎么办,我这拖家带口的,再挤在一个房间里,不方便,旺嘉都八岁了,该有自己的房间了。”柳成义说。

    这些他们家的事,柳成涵就没插嘴说话,经过柳成志的家门时,柳成志邀他进屋坐坐,柳成涵摇头说,“家里还什么都没弄清楚,阿伢还一个人在家,下次一定来。”

    柳成义还有事和他哥说,他家大大小小就进柳成志家了,三户分道告别。

    快到村子的时候,柳含青就看见一个眼熟的人,笑着迎上去,“定珠。”

    “可算回来了。”柳定珠是特意来等他的,握住他的手说,“知道你忙,我先过来看你一眼,等过几天你收拾妥当了,可得来我家,我们哥两好好说说话。”

    “那是自然。”柳含青笑说。回头让自己的四个孩子叫人,“这是定珠阿伢。”

    “定珠阿伢。”四人异口同声的说,柳定珠笑着点头应道,“等哪天到定珠阿伢家来,阿伢给你们做好吃的。”

    柳定珠和柳含青挽手走在前头说悄悄话。柳成涵只能带着四个小的走在后头,康裕看看前面的阿伢,又抬头看看他爹。

    柳成涵低头,“康裕,看什么呢?”

    “爹。”康裕的声音里满是纠结,“那是阿伢的旧情人吗?”

    柳成涵笑看着他,“康裕知道什么是旧情人?”

    “知道。”康裕说,“二哥说了,夫郎在夫君之外还有个关系特别好的人就是情人,这很久没见的当然就是旧情人咯。”

    柳成涵看一眼柳能行,柳能行觉得后背的寒毛都竖起来,暗暗叫苦,康裕,没你这么坑兄的,好好说话的你都不记得,哥哥随便胡诌开玩笑的你就当真的听。

    柳成涵和康裕解释说,“二哥是用错词了,在夫君之外还有个关系好的人,那是朋友,这很久没见的就是老朋友,定珠阿伢是你阿伢的老朋友,就像云片是你的朋友,等你们多年后重逢就是老朋友见面了。”云片是康裕在望嘉镇的小伙伴,他阿伢特别喜欢吃云片糕,生了哥儿后死活要叫孩子云片,这个名字和糕儿一样,无力吐槽。

    康裕闻言低头有点伤感,“爹,我还有和云片见面的那一天吗?”

    柳成涵摸摸他头上的包包,太聪慧早熟就是这点不好,“一定会的。”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柳含青才和柳定珠依依不舍的告别,在原地等柳成涵走近,“今天怎么走的那么慢。”

    “这不是要留给你和老朋友叙旧的空间吗?”柳成涵说,让早不耐和他慢慢走的柳能琢和柳能行带着康裕和交子先走到前面去,这次轮到他和柳含青慢慢走了。

    “和定珠说话也不行啊。”柳含青说。

    “没说不行啊,这不是很配合吗?”柳成涵说。

    柳含青冲他笑,笑容意味深长。柳成涵同样笑着回看他,最后还是柳含青先败下阵来,挽着柳成涵的手,催促他快往前走,“赶紧的,回去还要收拾呢。”

    “下次早点这么自觉不就成了。”柳成涵笑说。

    “你以为都像你脸皮厚,孩子们都看着呢,像什么样。”柳含青说。心里却甜滋滋的,柳成涵任何需求他的举动都会让他感觉甜蜜。

    “那我把孩子送出去算了,打扰他爹和阿伢亲热的,留着干嘛?”柳成涵故意说。

    “越说越没边了。”柳含青说。

    回到家后,周红梅已经收拾好半边屋子了,柳含青赶紧让他陪着康裕交子午睡去,剩下的活他来。

    柳能琢和柳能行都大了,该有自己的屋了,柳能琢还是他原来那间大屋,柳能行就把后院的书房改成他的卧房,好在当初房子建的大,当卧房后也能隔出一间小书房来。康裕和交子还是跟周红梅住。

    先用长扫把把廊下墙壁的蜘蛛网都扫下来,然后就是打水把所有家具都擦干净,最后才来打扫地面,柳成涵带着柳能琢和柳能行收拾库房,柳能琢为了早点做完,今天还能去下柳里见柳钟声一面,手脚麻利的很,柳能行拿着鸡毛掸子就有明显磨洋工的嫌疑。

    “柳能行,你对你爹安排你搞卫生有什么不满的吗?”柳成涵进来几次都看见他磨磨蹭蹭的这里游游那里荡荡就有些不满的说。

    “爹,这事都是夫郎的事,哪有大爷们搞卫生的,多丢份,我宁愿去除院子里的野草。”柳能行说。他是在北方长大,那边以夫君为天的观念很严重,家里的大老爷们除了忙地里的活,回到家都是甩手当大老爷的。

    “你爹我在家不也搞过卫生吗?我不是爷们?”柳成涵说,“或者你觉得成为一个老爷们,就是看着你阿伢累死,看着你夫郎累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柳能行嘟嚷着说,“这不是也没多少活吗?”

    “没多少活,是不是你做一点,你阿伢就能少做一点。还是你觉得,你阿伢做这些就是应当的,你阿伢不会累。”柳成涵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错了,我这就去做。”柳能行说。

    “站住。”柳成涵说,“你根本没知道自己错在哪,现在只是为了不听我啰嗦,就借口知错了。我是这么教你的吗?你现在的心态很有问题你自己知道吗?”

    柳能行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听柳成涵给他上思想教育课,如果他生在现代,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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