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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袭的一百种路线 作者:孟极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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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的沈鸣铮哭笑不得地追过来,稍稍冷静下来的沈冰鹤才意识到:自己可是和沈鸣铮共用一个寝室的。自己床边就是沈鸣铮睡的软塌。

    怔了怔,沈冰鹤再去看沈鸣铮,发现这张脸与记忆中的唐乾没有一丝想象之处;他们性格也截然不同:唐乾自负霸道,面对他没脸没皮,沈鸣铮宽厚严谨,对他时时保持兄长的友爱。两人唯一相似的地方大概都是对他百依百顺,尽心守护吧。

    这是巧合吗?

    韩貅心如乱麻,他想到沈鸣铮原本就和冰鹤关系亲密,两人在冰鹤的记忆中也常常抵足而眠,又想到上一个任务最后,垂垂老矣的唐乾仍旧不舍得离开,拉着他的手任性地说要在下一世早早地遇到他。

    沈鸣铮看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鹤弟忽然就抱膝躲在床角默默流泪,真是急得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弟弟如此难受,但看他默默流泪的样子却觉得自己心如刀割,忍不住就靠过去,把眼神放空像是发了癔症的鹤弟揽入怀中,轻声安慰。

    “鹤弟莫哭,告诉兄长哪里做错了,兄长一定改。鹤弟哭的时候,兄长的心也难受得恨不得落下泪来……”

    闻言韩貅愈发难受。他能够完完全全感受到沈鸣铮的关怀备至,这是一份属于兄长的爱护,纯粹得令人无法心生邪念。但是却又忍不住想到从前和唐乾短暂的十几年光阴,唐乾多少次惹恼了他,也是如此搂着他,然后做小伏低,没脸没皮地甜言蜜语。

    当真是有对比才有伤害,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将“唐乾”这两个字封存起来锁死,没想到他根本无法释怀那段感情,现在仅仅是因为一个相同的字号,他就忍不住地胡思乱想,希望沈鸣铮就是唐乾的转世。

    掉线很久的系统突然出声:“宿主可以尝试一下,如果沈鸣铮和唐乾灵魂相同的话,通过存储在宿主识海中的龙气可以感知到。”

    韩貅一呆,连忙追问:“怎么做?”

    在系统的帮助下,韩貅放出了识海中一直沉睡的龙型紫气,牵引着他去接触沈鸣铮。令人吃惊的是,紫气一碰到沈鸣铮,立刻就像滴水入海一样融化消失,片刻后又突然出现钻进了韩貅的识海中,原本透明虚浮的龙体居然还凝实了几分,在识海中好像一团紫色的明灯,欢快地打着滚。

    “这、这是什么意思?”

    “经过认证,他们是同一灵魂。你可以理解为,沈鸣铮是唐乾的转世。”

    幸福来得太突然,韩貅被这峰回路转的剧情给惊呆了。正当系统以为事情解决的时候,韩貅突然又问道:“沈鸣铮和沈冰鹤之间,是单纯的兄弟关系吗?”

    他问得没头没脑,系统却理解了他的意思:“剧情中两人的确是单纯的兄弟情。而现在沈鸣铮爱重的弟弟沈冰鹤,是你。”

    系统说的含蓄,韩貅却莫名听出了一丝揶揄,他面染红霞,再不好意思继续被沈鸣铮抱着安慰,低着头推开他,鼻音浓重:“哥哥,我没事了。”

    突然空了的怀抱让沈鸣铮有些失落,却不知自己在失落些什么,双手握拳,勉强笑道:“鹤弟没事就好,刚刚真是吓着哥哥了,那幅画……?”

    “给哥哥了。”沈冰鹤依旧低着头。

    沈鸣铮丝毫没有觉得安慰,结果直到他被父皇传召,沈冰鹤都始终没有抬起头来看自己,他觉得浑身难受,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能默默离开,却没有看见自己转身后沈冰鹤抬头玩味的眼神。

    公事缠身的沈鸣铮心神不宁,虽然勉强耐着性子完成这些本应该是身为一国之君的父皇批改的奏折,但心中却始终惦念着在寝室内独处、不知情况如何的鹤弟。鹤弟红着眼眶默默流泪,宛如没有生气的木偶人的场景一遍遍在眼前跃现,让他心烦意乱。他也不知道鹤弟为什么伤心,更不知道为什么鹤弟因为自己伤心后自己会如此的自责难受。

    更糟糕的是他感觉接下来鹤弟似乎在躲着他。虽然鹤弟没有说要搬回淑妃宫中之类的话,但他明显能感觉到鹤弟有事瞒着自己,还故意与自己的作息岔开时间。他早上醒来时鹤弟总在安眠,自己不得不去上早朝,等到下朝鹤弟则已经在书房念书作画。等到自己处理完政事时鹤弟要么一幅画还没画完,要么就是已经洗漱睡了。他第一次发现,鹤弟可以那么多天不说一个字,没有一个眼神。

    更奇怪的是自己,明知道这样的鹤弟并不是生病,却火急火燎,总觉得生命中有所缺失。

    终于有一天,沈鸣铮无法忍耐地抛下写到一半的公文,故意在寝室亮着时闯进去,拉开帘帐:“鹤弟……”

    剩下的话,在他看到眼前刚刚沐浴完、擦身体正到一半的鹤弟时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嘴边。

    第13章 皇子逆袭2.6

    那天之后形势又发生了变化,不但沈冰鹤在躲着沈鸣铮,后者也开始默默地躲着前者。两人明明生活在同一座宫殿中,更甚者就寝时都在一处,却偏偏没有丝毫交际。

    当然,这也只是明面上如此而已。强行约束自己行为的沈鸣铮,实际上隔不了多久就要询问暗卫他的鹤弟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心情怎么样等等,不自觉地为其牵肠挂肚。听到暗卫说鹤弟这几天心情郁郁,连画也停了不作,他心中焦急之余,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窃喜。

    然而这都改变不了东宫中乌云盖顶的诡异气氛。每天早上沈鸣铮都不得不比以前更早起来梳洗沐浴,阴沉着脸,对着床上的痕迹脸色变幻莫测,还要偷偷摸摸地要水,防着吵醒一旁的弟弟。晚上他又闷在书房里,非要等着侍女来报冰鹤睡着了,再钻进房间。

    别说人人东宫的两位殿下气氛诡异,就算是沈鸣铮自己也觉得自己得了病。他不是不通人事的少年,从那天不经意地看见鹤弟的身体之后,他就非常清楚每晚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美人是谁。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继续维持自己端方宽厚的大哥形象,还是……

    哎,无论是什么,都不会有“还是”呀。

    他们同为男子不说,还是兄弟,身处的又是皇宫这个大染缸。纵然自己有信心能够护得鹤弟周全,可是他又如何能自私狠心地让鹤弟背负“娈童”的骂名呢?

    他们二人虽然日日都有不短的时间共处于书房,却没有丝毫的交流。他唯一能够做也敢做的,也就只有看着鹤弟的背影,默默画下美人图,题上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来聊解相思罢了。

    沈鸣铮短短几日就憔悴出了黑眼圈,朝堂之上还被臣子奉劝要保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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