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吹一下吧 作者: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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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把一束花捧给我,尽职尽责履行花童的义务。
我有点窘然,这种抛花束的事不一般都是新娘做的么……也实在没办法,对自己“新娘”的地位默默忍气吞声了,一挥手把花扔向了底下。
底下的人跳起来哄抢,最后却落到了方珺瑜手里,又是好一阵调笑。她笑眯眯地对我们说:“说起来,我也算为你们俩推波助澜不止一回了,这是给红娘的谢礼啊?”
“别乱说。”陆先生替我出头,冷冷睨了她一眼。
走下台,即将持续到午夜的婚礼晚宴就此开始。说是庭院派对倒更为恰当。我们准备了充足的烧烤,美酒,中西两国的美食,足够这一帮人大快朵颐。
陆先生被他几个爱闹腾的朋友拉扯着,不得不说话去了,我在不远处笑着看着他们,自己端着盘子夹小蛋糕吃。
“你说你是不是太不够义气了,什么时候谈的朋友我都不知道,要不是要结婚了是不是打算永远瞒着我不说啊?”周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旁边,手里端着盛了红酒的高脚酒杯,姿势娴熟地摇晃着,阴阳怪气地调侃我。
“我没打算瞒你啊,只是,没顾上说,我这不是想着都是老大不小的男的了,用不着跟小姑娘处闺蜜似的事事叽叽喳喳……”我呐呐说着,自己也觉得有点歉疚,便认真地道歉:“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没及时告诉你是我不对。”
“行啦行啦,我是让你给我道歉么。”周霖抿了一口酒,颇感慨似的叹了口气,“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是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啊……一眨眼,发小都结婚了。怎么就结婚了呢?”
“感情到了自然就结了呗……”我嘟囔着,想起什么,理直气壮道,“还说我,你就没事儿瞒着我?你这阵子玩消失干嘛去了?”
“我有什么……”周霖话还没说完,忽然被打断了,陆骁走到了他身后,对我们俩道,“你们俩猫这儿聊天儿呢?怎么不过去一起玩,那边都玩嗨了,找人呢。”
“你干嘛,我和阿锦说两句话也要插过来。”周霖立刻不满地乍起刺儿来。陆骁毫不在意地对他勾了勾唇:“我是怕你光喝酒不吃东西,一会儿又该肚子疼。还不是让我猜中了,手里的酒赶紧放下。”
周霖还没炸完就脸色通红地戛然而止,我注意到陆骁的手不知不觉环上了他的肩头。
看着周霖被毫不客气地揽走,我站在原地暗暗啧啧了两声周大少爷也会脸红的稀奇。
心里却是放下了一块的,刚才周霖的脸色虽不自然,眼睛里一开始那抹若有若无的失落黯然、五味杂陈的灰暗神色,却是确实地褪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能忘记沉重的事,开心起来,就是最好的。
大家都不孤独,不受伤,不经历难受的坎坷,平安喜乐地过一辈子,就真的再好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新婚快乐!
☆、番外二 上
那天陆骁的心情其实不太好。
约他面谈的是国内一个颇有名气的导演,最近有一个大制作,想要找他拉赞助,
本来依照陆骁的意思,他是不想亲自去见人的,只是不知为何对方指名道姓要见他。他虽然公司发展得风生水起,崛起迅速,但毕竟根基不稳,对方在本国打拼多年,人脉很广,工作能力也强,经手的多部电影都口碑极好。其实这个钱他不给,想必也有人上赶着出。对方既然选择找他,是看得起,也肯定有理由。
如今他正清闲,反正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不做白不做,便耐下性子带着人去了。
把对方发来的地址报给司机,他便不再言语,疲惫地靠上后座闭眼小憩。
其实现在这样,做一个投资公司的老板,应酬,工作,生活,对他来说反倒是值得期求的普通平淡的生活了。
外面的天气算不上太好,看不到云也看不到太阳,像是被一块巨大得不知边际的灰色盖住,不论怎么移动都逃不出去。
他花了整整将近十二年的时间来让自己抽身那个无底的漩涡。
小尧的记忆里没有母亲,因为那时他还太小了,仍是襁褓里的婴儿。陆骁大陆尧五岁,五岁的小男孩却是已经记事。很小的时候,他似乎生活在美国一个阳光充足的复式别墅里,那里有好看的花园,和母亲烤的热腾腾的曲奇。和煦的暖风从落地窗外吹进来,拨动风铃发出脆响。
母亲是个温和清秀的中国女子,姓陆,总是言笑晏晏。陆骁这个名字也是母亲取的,让他随她姓。带着幼小的他生活在空旷的别墅里,整日不怎么出门,也没什么与外的交际。但是每过半个月,或者只是一星期,就会有一群穿着黑衣的彪型大汉把别墅包围起来,然后一个男子会进来找母亲。
这种时候陆骁通常都会呆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听从母亲的嘱咐,不要露面。那个男子也不大注意他的存在,即使偶尔撞见,也是冷冷一眼扫过,脚步不停,仿佛他是什么死物一般。
在他问起男子的身份时,母亲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眸子里露出哀伤的神色,隐忍什么痛苦似的把嘴紧紧抿上。懂事的他再没问过。
他不喜欢那个男子。那是个高大俊美的西方人,身上应该有东方的混血,黑发棕眸,样貌无可挑剔。可身上的气息阴冷狠厉,一双眼睛看人时也不带感情。幼时陆骁与他打过的照面不多,但仅有的几次对视,就让人实在难以忘却。如从午夜梦魇中醒来,冷汗直流,有着窒息般的不适。
直觉上母亲应该是无可奈何之下与那个男子维持什么关系,自幼聪颖早熟的他也在心里揣测过男子的身份。只是母亲不愿提起,他便不问,更何况一个数岁的小男孩也没有能力为母亲做些什么。
后来,小尧出生了。他很高兴,自己有了个弟弟,以后不用总是孤零零一个人玩耍。母亲对于这个小生命的到来也很欢欣,只偶尔仍会露出愁容。
但是这种日子两个月不到,不知是经受了什么,母亲像是变了一个人,成日里失魂落魄,嘴里喃喃自语,如同在遭受什么煎熬。他心里担忧,也有隐隐的害怕,唯有默默决定无论母亲如何都永远跟随支持。
母亲带着他和襁褓中的陆尧逃了。别墅里的东西几乎一样没带,仓皇收拾了几件衣物,便开始了日夜兼程的赶路。
陆尧还小,受不了路途的颠簸,常常饥饿或不适地哭闹,母亲一个人拖着两个孩子,面色憔悴不堪,却仍是铁了心地一路不停,火车,轮船,飞机,各种交通工具换了个遍,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一样。
他们落脚在路易斯安那州的一个小镇。母亲租下了一个狭小的旧屋,一家三口蜷缩在灰扑扑的阁楼里,与原先的别墅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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