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追到我 作者:猫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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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屋内安静得可怕。
齐丞琉躺了一会儿,只觉得那团乱麻逐渐地自我理开了,真是,绝顶厉害的痊愈能力。
“可是,我还没有绝望。”
决定找你的时候就知道会打持久战。
因为我也知道你是个慢热的人。
但是没关系,你已经朝我走过来了。
不急。
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谭周闭着眼睛,睫毛颤了颤。
他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脑子乱得很。
以至于,鲜少有的能在十点睡觉的机会就这样白白失去了。
他失眠了,又不敢翻来覆去,只能僵硬着身体,清晰清醒地感受到身体变得酸麻。
另一床铺的,也同样睡不着。
脑海一直在循环谭周的话。
齐丞琉双手枕着脑袋,一直睁着眼睛,直到眼睛适应了漆黑。
他细细思索着。
久久。
低哑的声音划破寂静的房间——
“谭周……我可以给你新的人生啊。”
谭周无法克制一般,在黑暗中,倏地一下睁开眼睛,轻悄悄地蜷起身躯,久久失神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虽然短小,但意义挺大的,感觉到了没?
七点还有一更。
☆、-38-
-38-
前几天又下了场大雪,等雪化了就是暖融融的晴天了。
学校开始停课复习了。
自从上次回来之后,齐丞琉就快一个星期没去过服装厂了。
虽然偶尔也会给谭周发短信,然后通常就是石沉大海。直接打电话过去,没聊几句就是要忙了。
趁着天气好,齐丞琉来到了厂里。
他是踩着午休的点去的。
结果,宿舍里却没人,锁着门的。
齐丞琉站在门口,微微扬了下眉,随后打电话给谭周。
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
齐丞琉愣了愣,察觉到不对劲,按掉电话,没停留一秒,径直走去邹家铭的宿舍。
邹家铭正咬着烟和其他两个男人打牌,看到齐丞琉,着实呆了一下。
齐丞琉就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开门见山地问:“谭周呢?”
邹家铭夹起嘴里的烟,吐了个烟圈,“哦,他回家了。”
“回家?”齐丞琉神情一变,很是意想不到。
“对啊。”邹家铭显然对齐丞琉没多大耐心,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就继续吆喝伙伴出牌。
齐丞琉心脏跳得很快,他没管邹家铭对他态度如何,而是急切地追问:“他辞职了?”
话音刚落,邹家铭眼神古怪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放下牌,对两伙伴说了声“等下再来”就起身往门口走来。
邹家铭咬着烟,眯着眼睛看向齐丞琉。
这表情不对啊。
邹家铭想了想,改口:“是啊,他说不干了。”
齐丞琉身体晃了晃,他来不及多想,转身走去走廊处,再给谭周打电话。
还是打不通……
齐丞琉转身看向邹家铭,“你能给谭周打个电话吗?”
邹家铭第一次看见齐丞琉脸上逐渐黯淡的神色,让他不由联想到落水的孔雀。
邹家铭啧啧两声,心软了,没继续骗他。他踩灭了烟头,说,“谭周没辞职,他就是家里有事,回家了。”
像是一下子被注入了活力,齐丞琉斩断心中的乱麻,追问:“家里什么事?”
“我不知道啊。”邹家铭耸耸肩,“你应该也知道吧,谭周这人很少给别人讲他自己的事啊。”
齐丞琉没再问了,攥着手机往楼下走。
留下邹家铭一个人错愕地站在走廊上。
嗬。
邹家铭往楼下看,这不一会儿功夫,齐丞琉就小跑到门外,门外停了几辆车,他打开一辆黑色车子车门,坐进去直接开车走了。
邹家铭瞪大眼睛,我操,居然有车。
屋内有人喊:“邹家铭你傻站着干什么啊,就等你了!”
邹家铭这才回过神,走进屋坐下,一边啧啧道:“我操,谭周这小子真是走运,居然跟有钱公子哥是哥们,而且人家还挺稀罕他的我操。”
齐丞琉直接开回家了。
准确来说,是老家。
万陆县,离市区挺远,是市辖县里最穷的,消费却挺高,而且万陆县有所挺闻名的高中学校。
谭周住在万陆县南塘乡荣华村,虽然叫荣华村,可一点都不荣华,去县城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算是属于贫困县的贫困乡村。
齐丞琉知道谭周的家庭地址,他以前去过一次。
村子挺偏僻的,而且很小,只有三四十户人家,但个个不是个省油的灯。
齐丞琉连午饭都没有吃,又开了这么久的车,等到了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
前面有个坡,要下坡再走一段路才到村子。
村口有个土地庙,不远处有块空地,还有几棵樟树,下面用石头砌成了凳子,夏天可以坐在这儿乘凉。
齐丞琉把车子停在了这里。
村子里房子排列得很整齐,左右各一户,中间有一条路,铺了水泥。
谭周家在村尾,齐丞琉边打量周围,变化不大,大多是瓦房,偶尔有一两家盖了两到三层楼房,算是村子里的有钱人了。
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前面两排稀稀拉拉地站了五六个人,估计现在没农活挺清闲的,又是大晴天,就聚在一起闲聊。
齐丞琉一走过去,就受到了全部人的目光打量。
齐丞琉低下眼眸,不去回视,默默地经过。
“诶,这不是那个……”
“谭家儿子的老相好!”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带着幸灾乐祸的口气喊道。
“神经病啊!”
“就是,前几天那怪物不是回来了吗?这个估计是追着过来了,哎哟!”
村里人向来胆子大,能大声地当着当事人的面说闲话。
齐丞琉僵着身躯,步伐生硬缓慢,他捏住拳头,手背青筋暴起。那些闲话充斥着耳膜,像一条条毒蛇慢悠悠地爬到他面前,肆意地吐着信子,张扬的让人想一刀砍掉它们的头,闭嘴吧。
可是,不过是空想罢了——
一直走到听不见她们的声音,齐丞琉才渐渐放松了一些。
身后还是她们追随的目光。
“哎,老婆子真可怜啊,这人一来,死都不安静了。”
“苦命哇——”
“老婆子是命苦啊,金花又是那样的人,能给她娘买口棺材就不错了!”
“但是周子人挺孝顺的,可惜啊……竟然喜欢男人。”
……
前面就是谭周的家。
很破的瓦房,房子前面圈了块菜地,长了挺多杂草,都枯萎了,枯黄的一片。有两只鸡窝在土地上,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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