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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泪 作者:歌德斯尔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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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都不是好主意。”

    鬼面生小声咕哝:“所谓没有最馊,只有更馊。”

    并未点灯,借着营地中的火光简单梳洗完毕,鬼面生却仍旧心神恍惚,等着发兵的时间干脆一屁股坐回床上重新思考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故”。

    “不对,这简直就是事故……”鬼面生快速的转换了刚才的定义。

    梦境向来是纷乱而有没有逻辑的,鬼面生梦境中的画面自然是香艳异常。

    一路从卧室到草垛、到马背,再到无人的小巷,这个梦可谓是花样百出。

    鬼面生单手撑住额头,牙齿咬的“嘎巴”作响,后槽牙简直要磨短一截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梦x了!

    更可怕的是,这个春梦的另外一个将他搞x的是个男人!更可怕的是,这个男人是项王!

    “哎……”鬼面生双手将棉被绞成一团,指关节暴突出来,这才硬生生将一声响亮的哀嚎变成一声低叹,不然估计早就惊起了大半军营的人了。

    抑制住抱头翻到床上打滚的欲望,鬼面生难以想象,自己竟然会有如此情绪化的想法。

    随即鬼面生又想到,似乎自从五日前遭遇了项王,他就一直处于一种情绪化的状态下……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鬼面生左手狠狠掐了一把右手的手臂,恶狠狠的警告自己一番。

    但是只要一想到梦境中宛如真实的感觉和人物,鬼面生建设好的心理防线又全面崩溃,立马就是一阵别扭,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回味还是忧虑。

    “好你个项羽!”鬼面生咬牙切齿,之前几次对项王英雄气概的那点仰慕全,被这一场春梦搅散了,剩下的不是别扭就是偏见——谁叫你项王入得哪家女人的梦不好,非得进了爷的梦来?

    “都说是枕戈待旦,山河入梦,怎么到爷这就变了味?”鬼面生瞄了一眼烛火下的沙漏,起身将长刀负在身后,左手潇洒的一打门帘,同时右手将恶鬼面具扣在脸上。

    三更天,小队人马悄悄的从汉军军营后方溜出,向西南一路冲进茫茫秦岭之中。

    秦岭横亘中原西南,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横亘在神州大陆,大地增生的疤痕一般割裂巴蜀和汉中。

    项羽将天龙破城半插在泥土之中,利刃破土,犹如切入豆腐之中,一双大手小心翼翼的有些发抖,半晌才堪堪合拢。

    甘罗望着项羽的动作知道八成要遭:“又是触了这男人的伤口了……”

    项羽搓搓手心中质感粗糙的树皮,绝对的黑暗中,项羽的视线却依旧清晰的分辨出上头凌厉的刻横,一笔一划,却又是狗爬的字迹。

    甘罗讪笑两声,眯着眼睛勉强辨别出项羽紧蹙起的眉心、冰冷的脸庞,语气中立马就带上了一丝不确定和小心翼翼:“这个,是三年前我去打捞你的时候看见发现的,应该是虞楚昭留下的没错。”

    项羽脸色铁青,即使是身处秦岭幽深黑暗的内部,也不妨碍甘罗看清那张冰冷的脸上脸色的变化。

    茂盛的植被隐天蔽日,除却风过树叶的“沙沙”声,寂静的只剩空山宿鸟寂寞的一两声啼鸣,以及项羽不和谐的磨牙声。

    甘罗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那个,你看上头的留言,确实是让我在三年后刘季二攻成敖的时候再交给你的啊,不关我的事啊!”

    甘罗看着项羽的脸色又差了点,慌忙摆手澄清,同时往后退开一步,免得被项羽的台风扫到。

    项羽不答话,或者说,他全部的精力根本就没有集中在甘罗的话上头,只是仿佛的摩挲着的是一张红桦树皮。

    红桦树皮内里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无非说的就是叫项羽等三年后汉王刘季二攻成敖之时便横穿秦岭,从西路折回彭城,固守彭城不再北上,和汉王刘季南北割地,等待时机等等。

    项羽一遍又一遍的望着那树皮内侧刻上的字,怀念自家昭昭之时,难免又有点心生怨愤:“具是政治战事,他连只言片语都不给爷留下……”

    甘罗恍然大悟,总算知道项羽脸色一变再变的原因了,自己松口气的同时,却也难免觉得项羽这般落寞样子着实可怜。

    “莫想太多,至少证明虞楚昭确实是想着你的……那会儿是什么时候了,他还不忘给你留个信儿……”甘罗小声安慰。

    项羽却只是垂头不语,仿佛一个沉默的雕像,呆愣愣的盯着手中带着虞楚昭字迹的红桦树皮,想着当日的虞楚昭是怎么样一笔一划在树皮上刻下这些字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就去触摸那些虞楚昭可能触碰过的部位。

    这是虞楚昭三年前在关山一颗千年红桦皮内侧留下的,其中没有一句话是单独对项羽说的,也没有只言片语在寄托思念,说的均是国家政治。

    “昭昭……你就一点都不想爷么?”

    秦岭内树木参天,鬼面生视线在一棵十几人合抱粗细的红桦上停留了一瞬,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想到一个浪漫事情。

    “相传恋人们会在红桦树树皮内侧刻字传信,因为红桦象征的便是火热的爱情。”一个小兵见鬼面生盯着西南那棵巨大的红桦看,赶紧上前小声开口,希望能落个好。

    可惜鬼面生未搭理这句话,视线朝预计的行军路上斜里庞生的枝桠扫过去,嘴里立马就“啧”了一声:“那头的树和厉鬼爪子似得。”

    鬼面生话一说完,自己倒是乐了——他自己的模样才像厉鬼。

    “那边,那边是……牛脊梁。”一个当地出生的小兵顺着鬼面生的视线一望过去,立马战战兢兢的冲鬼面生开口,声音压的极低,里头难掩恐惧。

    鬼面生头都不用回,就从那小兵的声音中听出来不对劲:“怎么?”

    小兵显然是两股战战,生死场上拼杀出来的,绝不会就这么点胆子。

    “先,先生呐,这个,这个地方不能上啊!”小兵结结巴巴的劝阻鬼面生。

    鬼面生眉头一蹙,嫌恶的表情全掩藏在恶鬼面具之下:“说!”

    “这处是山神的地方,进去了……”小兵“咕咚”一声吞了下口水:“进去了,那就是去当祭品的!”

    鬼面生“嗯”了一声,对那小兵的话不置可否,往前踏出一步,骤然警觉:“什么声……”

    鬼面生话音未落,便听见地滚雷一般的一声巨大轰鸣声从眼前的瘦骨嶙峋的峭壁上一路闯下来!

    与此同时,牛脊梁的另一侧,项羽一拍乌骓,踢云乌骓警惕而敏捷的往侧旁一跃而去,然而本来在乌骓侧旁的那匹战马却没有如此反应和好运,瞬间被突袭而来的强光烧焦,顿时化为一具枯骨!

    隔着牛脊梁,两侧游击偷袭队伍均是一阵兵荒马乱,与此同时,滚滚山石居然从百丈之高的牛脊梁上裹挟着万顷泥沙滚滚而下!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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