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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6
    山河泪 作者:歌德斯尔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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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定?眼下定什么都不成,一众诸侯王可不是消停的,怎么样都不可能做到各方满意。”

    范增不耐烦的摆摆袖子:“诸位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必须要想出个法子来才行。”不然叫你们一众人商议个屁!

    虞楚昭头疼,所谓“被历史潮流绑架”估计也就是他们眼前的情况了——不得不做,但是怎么做都是错——如今混战的历史局面之下,冒头越早的死的越快,这道理就和反秦战争开始时候的周文之流一模一样。

    虞楚昭开始暗恨为啥要去打那场巨鹿战,但是转头一想,不打也不行,若是赵国不得保,那秦覆灭便成了不可知的时间问题。

    到时候起义必定失败,等那会儿,就算项羽能征善战,手下只有区区八千江东子弟兵也撑不起局面。

    历史的脚步一圈扣一环,最终将项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高处不胜寒。

    英布翘着二郎腿,小指头掏着耳朵眼,突然嗤笑一声,打破前厅内的沉默:“制度?眼下的情况定下什么来都没屌用!各个尼玛手上都有兵……”

    英布满口脏话的想表达什么,但是一时间自己也说不清楚,于是望章邯,章邯闭口不言,就和没看见似得,于是英布视线转向虞楚昭,等他救场。

    虞楚昭翻着白眼接口:“就是说,天下诸侯均是能拥兵自重的,当初反秦起义打着的就是王政复兴的旗号,不过就是想各自称王,回到春秋战国时期去,届时相互吞必定再次发生,定下什么制度都是一纸空文,无人会去遵守。”

    项羽蹙眉,下结论:“那便是战事未能歇,天下未太平。”

    虞楚昭点头,转而调侃项羽:“侯爷可知道,眼下不过三条路可走。”

    虞楚昭收着小指和拇指对众人比划个三。

    项羽嘲弄:“这又是军师夜观天象得来的?不能吧?昨个儿……”项羽又不说了,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长。

    虞楚昭青蛙一般眼珠子都鼓出来了,心道这可是小爷的智慧结晶!

    范增不耐烦看两人当众打情骂俏,想也知道长安侯是几个意思,于是对着虞楚昭一扬手:“军师请说。”

    虞楚昭收回定在项羽身上的视线:“帝业,王业,霸业。”

    前厅一众人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虞楚昭正色道:“所谓帝业,便是仿照秦制,一统天下;王业,便是周制,分封疆土,自己称王;而霸业,就是春秋战国,各自称王,而由一霸主导。”

    满堂具静,无人表态,三者各有利弊,却无万全之策。

    项羽不置可否的点头,看上去漠不关心。

    范增先看项羽,没看出什么来,随后自己低头撸着胡子思考半晌,继而开口:“这,按照改朝换代的趋势来看,似乎还是帝业更有优势?”

    虞楚昭眉毛微微一动,没开口,心中却不由的赞叹,这范增当真是个厉害角色,虽然有些迂腐,时不时还会出点馊主意,但是眼光却是老道的,可惜有时候却看不清眼前局势,太过高瞻远瞩也不是好事。

    范增望着虞楚昭的表情,依旧没能看出来他是个什么意思,只好开口问虞楚昭:“军师觉得哪一个更好?”

    虞楚昭一笑,别有深意的望项羽:“这话你该问侯爷。”

    范增好容易拉下面子来问虞楚昭一次,便得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当下脸色有些不好看,耐着性子又转向项羽:“那,长安侯如何看?”

    项羽眉毛皱起来了,他素来不喜秦,连带一干制度也是不喜的,刚才听见范增的注意便已是不悦:“莫问侯爷,看军师如何吧。”

    虞楚昭抢先一步开口道:“那便请长安侯称帝吧。”

    项羽“啧”了一声,望着虞楚昭的视线意味不明不答。

    虞楚昭乐了,立马改口:“那就称霸,可好?”

    范增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江山大事,怎能如此开玩笑?”

    虞楚昭摇摇头,不也不恼范增的呵斥,笑着开口:“尚且未到一子定局的时候,如何做,做什么,不过一个姿态。老先生可知今日咱们做的事情,百年后是不是一个笑话?”

    夜空渺远,闪烁的星子在神州大地上撒下一片柔光。

    秦宫深处,万丈摘星楼上,项羽一脚架在雕花栏杆上,凭栏远眺,整个咸阳城尽收眼底,再远,甚至能看见那远方巍峨的函谷关,苍茫的秦岭山脉绰绰的影子。

    手边的朱漆栏杆上放着一壶酒,三只酒盅,还有一只被捏在项羽有力的手指间。

    “手可摘星辰,恐惊天上人,这感觉如何?”一袭粗布蓝袍的少年郎自项羽身后过来,单手一撑,翻身坐在栏杆上,两条长腿悬着,脚下便是万丈高空。

    项羽叹:“高处不胜寒。”

    虞楚昭左手绕过项羽架着的腿,手指勾起酒盅,仰头一饮而尽:“小爷以为你会叹——崖岸高峻呢。”

    项羽一哂:“文绉绉的,爷有自知之明,成不了古今圣贤,只愿和某些人做人间鸳鸯。”

    虞楚昭两颊上泛上酒意,手指对着前方虚空潇洒的划出一个弧线,半开玩笑半感慨道:“看看,大地在你脚下,江山在你手中,你就站在神州的最中心、最高处,比你更高的只有夜空、只有苍天。”

    项羽却侧脸看虞楚昭,认真道:“当年修建摘星楼的工匠哪个不是在这之上?难不成这上头的屋顶是嬴政自己搭上的?”

    虞楚昭未想到项羽竟能说出这话,一时失笑,方才胸中万丈豪情顿时歇下,视线也从脚下万里河山上转到身侧触手可及的男人身上,用一种从未见过项羽的模样打量项羽。

    项羽抬手再给自己斟上一杯,虚虚和虞楚昭一碰,两人同时仰头喝尽。

    二人又同时捏着另外两只搁在栏杆上的酒盅,翻手将杯中酒水洒落在夜风之中。

    虞楚昭:“李大哥。”

    项羽:“小叔……”

    流云掩星光,虞楚昭和项羽鬼魅一般在偌大而空寂的秦宫之内游荡着。

    虞楚昭调侃:“你丫的不是不想称帝吗?来这找什么玉玺?”

    项羽漠然:“爷这是跟着你来的,哪里知道你要找什么。”

    虞楚昭坏笑:“那……借侯爷运气用用,该往哪边走?”

    项羽掐着虞楚昭后脖颈,莫名其妙:“甘泉宫,找玉玺还能去哪?”

    虞楚昭如遭雷劈,他半月时间几乎将秦宫里头隐蔽的角落都找遍了,怎么就没想过玉玺会堂而皇之的放在百官上朝的甘泉宫呢!?

    ☆、至高之位

    流云掩星,幽寂的夜空网住直抵千河、骊山的秦宫那九百八十一宫、七百二十一殿.

    荒废的宫阙犹如一座死城,城中的“居民们”一夕之间消失无踪,只有那夹在巍峨宫墙中间的小道上,留下的褐色的污渍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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