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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泪 作者:歌德斯尔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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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意范增也可以闭嘴了。

    范增却当没看见,继续道:“军中现在粮饷不够,如何是好?”

    虞楚昭示意不必担忧:“过两日军粮便道,无须担忧。”

    项羽却漠然道:“无妨,今夜便渡漳水,不用后勤,轻装上阵。”

    虞楚昭目瞪口呆,这就巨鹿了?这就破釜沉舟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这还是他知道的历史吗!?

    虞楚昭慌忙开口:“不可!这浓雾未散,不知其中有什么……”

    项羽回头望虞楚昭,黝黑的眸子中藏着一丝了然,一丝战意,以及一丝微不可寻的恐惧。

    虞楚昭错愕,心道难不成项羽知道那雾气有什么问题,又或者是,项羽知道鬼谷子便在那巨鹿?

    项羽抬手捏住虞楚昭的脸,鼻息喷在虞楚昭面上:“爷知道。”

    章邯带兵修筑甬道济粮王离,一等工事结束,立马全军拉往巨鹿前线。

    章邯心中不住盘算着那巨鹿城中黄帝流传下来的《符阳经》,心道若是真得了这等东西,是不是大秦基业便能得保。

    冷不防一没穿衣裳,只穿了条皱巴巴梅干菜一般裤衩的人,从道路旁草丛里钻出来。

    那人狼狈的跟落水狗似的,抬眼望一下那高高在上模样的章邯,接着从侧面翻身上马,一下坐在章邯背后。

    “莫惦记你的《符阳经》了,就是当真是九玄天女送给黄帝的,估计也是白搭。”

    章邯不答话,只是忍不住蹙眉:“你怎么又搞成这幅模样!”

    英布面色难得的冷凝:“估计项羽部队最迟今夜必定进攻!”

    ☆、人屠

    天色黄昏,漳水之侧温度骤降。

    范增衣裳单薄,胡子在寒风中变成乱糟糟的一团,不过他此时无心这些,只是追在一身铠甲的项羽身后,简直老泪纵横:“侯爷!万万使不得啊!当心要坠了武信君的名头!这使不得!此战一旦败了,那就是回天无力!不如,不如在等待几日?”

    项羽步子一顿,随即继续往前走,前方,钟离昧、虞子期、李信、龙且具是披甲,各路部队已然准备就绪。

    虞楚昭就在项羽身后半步的位置,他望着黑压压的大军却是呼吸一滞,仿佛已经看见了追随在战争之后的死神狞笑着,准备将这些人从未来的世界中彻底抹去。

    范增猛然跪下,痛哭流涕道:“侯爷!这家底是项家的身家性命,也是大楚的身家性命!侯爷要考虑清楚啊!”

    虞楚昭一把将跪倒在地的范增拉起来:“莫要这般!往后你叫其他将士如何看你!”

    范增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如何?我乃是一片忠心!你这军师倒好!一句话不说,要你来何用?”

    虞楚昭一番好心被做驴肝肺,还平白躺枪,于是一松手任由范增摔个嘴啃泥,自己大步追着项羽往前。

    其实虞楚昭也同样忐忑不安,终于忍不住道:“项羽!”

    这已经不是虞楚昭知道的历史了,历史上的秦末没有鬼谷,没有阴阳家,没有巨鹿的迷雾。

    虞楚昭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恐惧感,天幕渐暗,残阳照不透对面的浓雾,虞楚昭只觉得那笼罩在巨鹿周遭的雾气宛如构筑出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那头似乎就是万劫不复,就是阿鼻地狱。

    范增见项羽径自走远,也顾不得滚地了,连滚带爬起来就往前追,态度又是一转弯,急忙向虞楚昭求助:“军师!这对岸秦军可是百万之数啊!”

    虞楚昭一点头,面色也同样不好。

    虞楚昭心脏一直“砰砰”狂跳着,但终究咬咬牙,一言不发。

    他必须让自己相信项羽的谋略,项羽的眼光,因为爱着这个男人,虞楚昭除了相信他,别无选择。

    项羽单手从接过六个小兵抬上来的天龙破城,手上掂量一番,随即将万鬼朝皇递给旁边的虞楚昭,沉默不答。

    虞楚昭双手抱着万鬼朝皇面色犹豫,透过项羽的肩膀可见漳水之侧集结的8万楚军,各个面上带着肃杀之气,仿佛马革裹尸也是他们趋之若鹜的人生结局。

    项羽转身翻身上马,面向寂静的军队,他沉默而坚韧。

    虞楚昭仰着脖子,轻声唤道:“项羽……”

    项羽略微低头看了一眼虞楚昭,随后赫然单臂举起那三百余斤的天龙破城,锋利的戟尖直冲天幕。

    八万楚军压雀无声,一息之后便是一片整齐的刀剑出鞘的“唰”的一声!八万兵器直指苍天,残阳之下宛如燃起在森林的大火,带着一股悍然的、摧枯拉朽般气势。

    虞楚昭全身止不住的颤栗,没有所谓的誓师大会,没有豪言壮语,没有历史上所谓的破釜沉舟,但是这简单的一个动作中,透露出来的皆是对项羽的折服与信任,甚至能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他。

    虞楚昭仿佛看见一个战神崛起的身影。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洒落在戟尖上,随即便是突然降临的夜色中,天龙破城迸发出的金光!

    项羽低喝:“出发!”

    目送大军渡河而去,转瞬间消失在游荡的浓雾之中,虞楚昭立马转身往军营方向飞奔,大叫:“罗甘!快来帮忙!”

    侯生摸着胡子,揣度不透那卦象上之意,既然是死人,缘何又能复活?每当他要再算,那八卦却是一通乱转。

    张良走进军帐内,嘲讽的看侯生一眼:“道行不够,就莫要窥伺天机。”

    侯生老脸通红,却知道自己不是张良对手,只得讷讷的收了八卦:“先生来此何意”

    张良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侯生半晌,确定面前的人就是个满眼就只有权势富贵的懦夫。

    张良轻描淡写道:“要出去几日,你当心着点,莫要叫吕家的女人碰了韩广。”

    吕雉面前的红泥火炉中碳火烧的正旺,炭火的灰烬中侯生的面容缓缓消散,在度变为炭灰。

    吕雉单手托着下颚,一下也猜测不出张良究竟是何用意。

    吕雉揣度一会,随即素手轻轻一点案几边上放着的红色油纸伞:“你去跟着张良,若是他碰了什么东西,你就抢回来。”

    一道红色的影子从伞面上滑出来,红衣女人面色犹豫。

    吕雉以一根签子拨着碳火,不耐烦道:“你去便是,张良那厮发现不了,噬魂的力量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

    营帐之外响起脚步声,吕雉一摆手,红衣女人化作一道青烟散去。

    吕雉笑道:“可是韩信”

    门外的脚步声犹豫的停下来:“正是属下。”

    吕雉指尖往案几对面的一只斟满的酒杯上一抹:“快快请进,小女子可是有要事相商呢。”

    章邯一路带着大军急行军,总算在傍晚时分赶到巨鹿,莫名弥散在空气中的雾气里带着血腥的气味,显然是经过一场鏖战。然,那浓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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