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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山河泪 作者:歌德斯尔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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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笑,两人皆是重伤,一会秦军便到,这二人绝无生还希望!于是再次挑动竹条,风止云散,傍晚残阳如血,八百里洞庭湖上不知是长蛇的血,还是残阳映出的红。

    虞楚昭再度挣扎一番,还是无法起身,仰面躺在倒扣于湖面的小船上:“项羽!”虞楚昭声嘶力竭的大叫,芦苇中的水鸟惊起一片,八百里洞庭寂寥无人声……虞楚昭脑袋昏沉,再无气力,腹部流出的血在他身下积着,复又低落进湖水中。两行眼泪从虞楚昭合上的眼中缓缓流下来。

    ☆、乱军遇英布

    漫天星斗如同绣在丝绸面上的金线花样,大地在冬夜中睡去。马蹄声踏破黑夜,惊起宿鸟。马上之人是秦军王离手下派出去侦查的先锋队。

    “报告将军,属下傍晚时看见洞庭湖上风起云涌,怕是有异象!”

    树丛中走出来一不到二十的年轻将领,身材修长挺拔,一身暗金绣花武袍,面容秀丽,此时这人正微微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的低头看自己手中之物,他手中纯金的罗盘正滴溜溜转个不停。

    “八百里洞庭,到底是南是北?”年轻武将自言自语。

    “将军?”来报士兵疑惑,没听清自家将军说了什么。

    “没事,这就出发吧。”年轻将领挥挥手,自己还在盯着那罗盘看。

    这年轻武将正是被赵高派来监视洞庭一带的王离。王离是秦开国大将王翦之孙,开国大将王贲之子。十五年前,老将王翦和其子王贲横扫三晋、带兵六十万败楚将项燕,灭楚。项燕战死蕲县之南。

    洞庭南畔芦苇丛淤泥地,项羽脸朝下半埋在泥水中,潮水“哗啦”一下掀过来,把他腿冲的一晃一晃。项羽手指头微微弹动了两下,被水一呛醒过来了。

    项羽茫然的跪坐起来,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动手将埋在淤泥内的万鬼朝皇挖出来。然后他的眼睛慢慢泛红,最后动作渐渐慢下来,眼泪一滴一滴的溅在他满是污泥的手背上。

    “昭昭……”项羽轻声道,然后转头往湖面方向扑过去。

    背后芦苇丛微微颤动一下,项羽步子顿住,满含希望的回头:“昭昭?”

    寒夜空中流云淡如轻烟,冷风吹过枯黄的芦苇荡发出“瑟瑟”的声音,风向突变,项羽慢慢握紧手上的万鬼朝皇。突然之间芦苇荡火光冲天,上千举着火把的士兵冲出来,将项羽团团包围。

    “何人在此?”一声大喝,士兵“哗哗”往两边,让出一条通路。一武将策马而来,正是王离。王离驻马,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面前脏兮兮的高大男人。

    项羽满头满脸的污泥,眯起眼睛迎着火光看来到近前的武将。少顷冷哼了一声。

    王离眉头皱起,此人身材高大显然是习武之人,而且身带兵刃本就是秦朝大忌,见他此般模样显然身上带伤,态度却还如此嚣张,见到几千兵马包围还镇定如此……王离在脑子中间搜索一圈,也没搜索到起义军中有如此将领的。

    “你是何人?”

    项羽双眼一眯,提刀而上!

    一片□□竹林郁郁葱葱,周围云雾缭绕。两名宫装美妇围着一小船团团转了一会,似乎对那倒扣过来的船上那人无可奈何。

    其中一女子笑道:“娥皇,你说这小子怎么这般蠢!咱们那后代皮糙肉厚的,他跑去逞英雄干嘛?现在这样还要我们来帮忙!”

    娥皇倒是无所谓的挥挥手,柔和的笑笑:“哎,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无光风与月。这也是个痴儿……”

    两美人晃晃悠悠离开,身影在云雾中慢慢淡去,随着他们身形的消失,整片□□竹林也是瞬间无踪影!倒扣的小船在一湾浅水中搁浅下来,船上躺着的人皱着眉,嘴里喃喃叫了声“项羽”。

    “情报有误?”英布一双浓眉扭在一起,加上面上的刺青,看起来凶神恶煞。侦察兵低着头,瑟瑟发抖。就算这些兵原本都是骊山脚下罪大恶极的凶犯,但也是怕死的,何况英布本就是他们老大!

    英布忍耐片刻,最后还是“刷”的一下抽出长刀,刀锋一闪,面前的侦查兵身首分离。一道鲜血泼溅在地上。英布缓缓抬手擦拭掉溅到脸上的血,唇角有点扭曲:“他奶奶的!魏咎这孙子躲的倒是快!”四下战战兢兢,无人吭声。

    “给爷行军,老子就不信魏咎那厮真能冲进湖里不成?”英布冷笑一声,军令发出。五万兵马有如臂使,整装待发。

    英布带军一路撵着魏咎的人沿沅水方向向东,魏咎不可能突然消失,定然向南边撤退躲藏起来了,不然大军无船,难不成飞过洞庭了?此处在沅水和资水之间,洞庭平原一马平川,大军要想躲藏只能往西南泽中走。

    英布勾勾嘴角,扯出一抹狠厉的笑容。那么,便在东南等着便是!

    天光大亮,洞庭湖上云开雾散,冬季清寒的天空一碧如洗,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湖水腥味。虞楚昭迷迷糊糊被冻醒,打了个喷嚏,看着面前一湾浅水愣神一会,然后裹紧身上和梅干菜一样皱巴巴的衣裳,从底朝天的小船上跳到及膝深的冰冷湖水中,打了个冷颤,随后涉水往岸边走。

    虞楚昭头脑昏沉,腹部还有些隐隐作痛,用手压压,却发现全无伤口。

    虞楚昭:“?”糊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事。濒死的感觉那么真实,但是现在却活的好好的,连那伤口都不见了。

    虞楚昭身上衣服湿哒哒的,被湖边带着水汽的风一吹,湿寒入骨。虞楚昭想着项羽,一时有些茫然,心里想着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哪里去了,是死是活。

    四下里寂静一片,冬季平原枯黄一片,十宅九空,良田荒芜。一只鹈鹕惊叫一声,由湖面掠起。

    虞楚昭突然头皮发麻,觉脑后恶风不善,条件反射往前一扑,眼前地面上“铮”的一声插入一支玄铁箭。虞楚昭一愣,背后杀喊声冲天骤起,前方马蹄声大作,冻硬的地面惶然震动!

    又是一支箭羽自背后射来,虞楚昭就地一滚让开,前方奔马已至!虞楚昭赶紧纵身而起,玄而又玄的躲过践踏而来的铁蹄,惨叫一声夺命而逃。

    少顷,四周寒风一滞,万箭齐射,破空而来!虞楚昭在射程范围之中,当下抱头鼠窜!

    没有机关、没有陷阱,冷兵器时代的平原战场,前后两路大军正面冲阵,风卷军旗,擂鼓动天,杀喊声响彻平原!千军万马厮杀在一处!

    虞楚昭分不清方向,一路沿着两军交锋线仓皇奔逃。兵戈之声犹在耳畔,虞楚昭听见浴血的杀喊声心惊肉跳,就怕下一秒谁就给自己来一刀。

    英布策马纵横,手起刀落将对面奔马上一武将斩落马下,微微觑起眼睛,只见乱军从中一脏兮兮的人仓皇奔逃,身上一袭皱巴巴的长袍,未穿戴盔甲也不是武袍,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辨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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