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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戏 作者:墨锦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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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做戏

    作者:墨锦妤

    文案

    方随一直觉得,秦临渊是一个替身。却不知道,在秦临渊心里,他才是替身。

    逢场作戏,到最后,是谁入戏已深?

    攻受双洁,一对一。

    渣攻变忠犬,受不会贱。he妥妥的。不一定甜,但是会很爽。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年下 娱乐圈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临渊,方随 ┃ 配角:秦羡鱼等 ┃ 其它:替身,爽文

    ☆、恃宠。

    第一章。恃宠。

    “阿随。”

    男人穿着一身有些陈旧泛黄的衬衫,在葡萄藤下静静的微笑着。一只老白猫趴在他的膝盖上,就着男人的手指吃着小鱼干。

    男人的手指并不养尊处优,指尖的老茧,掌心的沟壑,全部都昭示着他的坎坷辛苦。那是一双写着苦难的手,却让方随觉得安心。他在葡萄藤下唤着方随的名字,方随一阵恍惚,脚也不自觉的往前走了几步。

    然后,男人的影像就像是淡墨在水中化开,最终淡至虚无。

    “流景!流景!”方随往前急走几步,伸手想要留住那个人的残影,可是却只是在醒来的时候触摸到自己脸上残留的泪痕。

    “腾”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方随在浓稠到奢侈的夜里艰难的喘息着。他又做了这个梦,故人入梦,不知道残忍还是慈悲。

    床头的灯被打开。

    躺在方随身边的男人双目微闭,抬手向床头摸了摸,而后戴上眼镜。

    藉由他伸向床头的动作,方随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手指——指尖干净圆润,皮肤白皙到近乎没有血色,若非中指处有一层厚厚的笔茧,几乎没有人相信这是一双三十岁男人的手。

    男人一向浅眠,更何况方随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在那双微微闭着的双眸睁开之前,方随将男人的眼镜取走。

    “不许戴。”戴了就不像他了。

    把眼镜重新搁回了床头,方随自然而然的命令道。

    纵观整个锦城,除了方随,没有一个人敢对秦爷这样说话。然而被拿走了眼镜的男人却不觉得是被冒犯了,他只是回报给方随一个他最爱的浅淡微笑,而后抬手微微揉了揉因为被吵醒而胀痛的太|阳|穴。

    和方随在一起三年,秦临渊已经习惯了这样被惊醒的夜晚。

    是了,他叫秦临渊,是掌握了锦城命脉的男人,是占据着华国半壁江山的秦家的长子。位高权重,金贵非常。可惜,他不叫流景,也从来都不是方随每每入梦都要哭出来的男人。

    秦爷已经不怎么年轻了,三十出头的年龄,磨平了少年意气,也消磨了风月和情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是怎么和方随在一起的。

    ——大概,是寂寞的交易罢。

    三年前,还是三流小演员的方随跪在秦爷面前,愿意用自己换一百万。

    若是换成了别人,敢和他说这样的话,秦临渊除了觉得那人勇气可嘉之外,大概只剩下了可笑吧——秦爷想要的人,哪用得上用钱去交换?或者说,跟着秦爷的人能够得到的,又岂止这一百万?

    然而或许是那个跪在他面前的男子——那个时候只能称之为男孩的方随的脸上的那种像是小豹子一样的神情打动了他。秦临渊答应了这场所谓的“交易”,并且,他远比方随想象得慷慨。

    秦临渊给了方随很多,比如将他从一个三流的跑龙套的演员捧成了今天的影帝。又比如,他将方流景转到了vip病房,又为他找了脑瘤方面最有名的专家。

    方流景是方随愿意出卖自己的原因。

    方随需要钱,需要疯了。因为方流景得了脑癌,每天需要的钱简直就是个无底洞。方随不能够支付这笔钱,所以他选择了去和能支付这笔钱的人交换。

    二十岁的方随身无长物,平时跑龙套的钱也只够他自己吃饱饭罢了。而因为方流景的病,他们家早就家徒四壁,方随唯一能够交换的就只有自己的身体。

    之所以会产生这个想法,是因为方随从来都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只是他没有想过,在未来的一天 ,他的这种“好看”会成为他唯一的资本。他不愿意这么做,可是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生病的那个人是方流景,从血缘上来讲,方流景是方随的舅舅。然而,当年方随的母亲生下他之后没了踪影,留下十五岁的方流景和嗷嗷待哺的方随,是方流景一拳一脚、踉踉跄跄的将他养大。

    即使没有那些晦涩难明的心事,方随也不能放着方流景不管。

    而秦临渊并没有要方随的一生,他一早跟他定下约定,他只要方随的五年,这五年中,方随陪在他身边就可以。

    方随应下了,第二天就搬进了秦临渊在城郊的别墅。

    住进别墅的第一晚,方随在秦临渊的面前脱光了。他已经得到了他要求的一切了,所以,他理应付出代价。

    这很公平。方随这样对自己说着,然后,将心中惨淡而无用的不平狠狠压了下去。

    让他意外的是秦临渊。

    别墅中的秦临渊脱掉了白天的那身笔挺的西装——三十岁以前的秦爷还是穿西装的,而三十岁以后,即使他穿着睡衣去参加那些应酬也再也没有人敢说他一句不是了。

    秦临渊穿着一件银白色的半长唐装,宽松却在裤脚收束的裤子体现了良好的丝绸的垂坠感,露出的男人的一小段脚踝简直称得上是纤细。方随一看就知道这个衬得上是恐怖的男人并不魁梧,可是却没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羸弱。

    当看见方随在自己面前脱光的时候,秦临渊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对急|色,只是平静的望着他。那种平静让方随尴尬极了,他强自镇定的脸一瞬间碎裂了。那个男人脸上的平静怎么看都像是一种嘲弄,方随蓦然发现这个男人其实是很漂亮的,那种几世几辈才能涵养出来的漂亮。

    班门弄斧。

    很不合时宜的,方随就想到了这个词。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方随的脸上已经布满怒色,秦临渊才不紧不慢的对着他挑了挑下巴,脸上带上了一点不知为何的宠溺和温和的笑意的说道:“不冷么?”

    还没等方随反应过来,一件男士睡袍就向他抛来。那件睡袍的质地和秦临渊身上的裤子一样,只是从尺码上来说,对于秦临渊来说确实偏大了。

    方随默默的将睡袍披在身上之后,倚靠在贵妃榻上的男人已经拿过了一旁的一杆银质旱烟,正在慢条斯理的往烟锅里添着烟丝。

    简直是老头子的爱好。二十岁的方随到底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脸上赤|裸的惊诧简直让秦临渊轻笑出声。

    “过来。”和那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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