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烦忧 作者:咫尺青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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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告诉他的就无需知晓。莫虑并不知这些是对是错,日子久了,他也看得淡了,对与错又何必看得那么清楚。
莫虑眼中闪着不明的光芒,世间的事他总是以事外的态度看得透彻,但当他也置身于内,他反而没了方向。莫虑从未遇见像玉谪羽这般的人,明明对他有着不喜的情绪,却又很有兴致带他四处观看,甚至如同长辈一般教会他许多。
想不明白便不再想,莫虑收回了眼中的光芒,又变成从前的淡然模样,但种子却已种下,再也无法拔除。
玉谪羽正在兴头上,并未发现莫虑有何异样,况且莫虑异样微末,除非仔细观察,否则难以发现,眼看到了一家卖玉石的店铺,抓着莫虑的手腕一刻也未放松过的他,自然就带着莫虑进了店内。
店中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客人,掌柜的正天花乱坠地夸着摆在他面前的几样玉器,见玉谪羽两人进来,两人虽遮住了过于惊人的容貌,一身的贵气却是遮不住的,见钱眼开的掌柜一边应付身前的几位客人,对着后面的玉谪羽和莫虑,笑容显得更加真诚,热情道:“两位客官要点什么,我这里的玉可都是些上好的货色,送友人送心爱之人都是极好的!”
玉谪羽也不接掌柜的话茬,只是走到柜台前,其他几位客人显然是一起的,穿着短打样式的衣服,手里都拿着兵器,一看就是江湖中人,玉谪羽之前听到他们低语一些,似乎是要买礼物送给什么长辈。但这些与他无半点干系,只随手拿起一枚圆形玉佩,玉佩上雕刻的喜鹊报喜图案寓意也很吉祥,抬手举到莫虑面前,问道:“如何?”
莫虑遮住容貌,气质却仍然淡然,在外人眼里显然清冷了些,并不好惹,玉谪羽自是不必说,若他不想遮掩自身气势,怕是让人看着就想退避三舍的,故而这玉佩虽是那几人看上的,却也自知之明的觉得惹不起,只好几人都双眼含怒看着他们选中的玉佩被两个刚来的人捷足先登。
若结果真的如此,也算不得什么,江湖中恃强凌弱多了去了,掌柜的也不必担心将玉佩卖给一方会被另一方报复,能在这临州城开玉石店铺的,没有那么点背景可开不起来。可偏偏玉谪羽不过只是随口说说,他可看不上这么个玩意儿,更要命的是,莫虑说了几句话。
“此玉佩乃下品,玉石本身杂质太多,并不通透,若原料不佳,雕刻技艺弥补也是不错,但这喜鹊雕刻没有半点喜意,尽显呆板之态,这位掌柜所言过于虚假了。”
这厢几人心中还在愤怒呢,那厢他们看中的玉佩就被那清冷之人说了个一无是处,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几人复又看了眼那玉佩,似乎真如那人所言。几人望向掌柜的眼神可就不好看了,但他们也未真的吃亏,也就嘴里骂骂咧咧几句,走出了店铺。
玉谪羽听完哈哈大笑,也不管那几人离开,见掌柜脸色越来越差,笑得更加狂肆,说道:“我倒是忘了,你是这方面的行家!”
说罢,也不管掌柜如何脸色,心中所想已经得逞,甚是畅快,随手将玉佩扔到绒布之上,拉着莫虑就出了店铺。
那掌柜见好好的生意被两个不速之客搅黄,脸色铁青,骂道:“呸!没钱装什么相,还行家,你要是有那个能耐,去‘落雪’去买玉器去,跑到我这里装什么威风!”骂完觉得爽快了些,掌柜的又小心收拾好那圆形玉佩,心中仍为到手的钱飞走脸色难看。
玉谪羽和莫虑是什么耳力,那掌柜的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玉谪羽挑眉,侧身调侃身边没什么反应的人,“你的话可是直接搅黄了他的生意,他没叫你赔钱就算是客气的了,你可听见了,他叫你去‘落雪’买玉去,我可真是好奇,就你这模样,一句话就将人堵死,谁敢与你做生意,你们‘落雪’玉石店铺是怎么开到各地去的?”
莫虑似是没有听出玉谪羽话中的调侃之意,就事论事道:“莫虑不过是看看账簿而已,并非需要与人商谈生意,商人唯利是图,只要有利可赚,自然有话可谈,况且,‘落雪’信誉一向很好,从不像刚才那掌柜言过其实。”
一句话就道尽了莫虑的极端性格,一半淡然,一半纯然,他道尽了为商的本性,又泄露了他的单纯,一个从不与人接触的商人,纵使看得再透彻,终是无法被世俗污染那一隅纯净之地。玉谪羽叹笑,这恐怕也是他改变了最初的想法,慢慢接受他的缘由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说越叫某人不要做某事就越会得到反效果嘛!莫虑如今能够保持平常心也不过是他自我封闭了而已,当他的好奇心被打开,就如同潘多拉打开了魔盒。作者君不知道怎么写莫虑的心态变化好,他是个被后天教导性格有些矛盾的人,可是不写一些他的心理变化,到最后他有所改变就会变得很突兀,作者君很头疼。
☆、斗棋
阳春三月的江南河岸两旁,最是热闹,景色宜人不说,美色也是迷人,河岸旁停靠的画舫,琴声瑟瑟,香味扑鼻。
行至午时,玉谪羽也觉得有些饿了,便拉着莫虑朝河岸走去。
这也称得上是江南特色了,画舫主要是供人游河赏景,再配上美味的河鲜供人食用,有些画舫还会请来琴师前来助兴弹奏,雅俗共赏。与这些称得上正经的画舫相对的,是一些青楼开的画舫,里面卖的是酒色,也有卖艺的清倌表演,但清倌也不过是高级一些的卖身而已,本质未有区别。这些玉谪羽看得透彻,莫虑这方面心智未开未开,自然不会懂,玉谪羽虽常言语戏弄他,也想试着什么方法可使莫虑变些脸色,却也不想用这种方式,他心中似有本能反应,不愿莫虑接触这种事物。或许是难得看到如此纯然之人吧,即使他姓莫,也难得动了些恻隐之心,不忍如此之人被污了那纯净之地。
玉谪羽走向的,自然是正经游河赏景的画舫,开口问道:“掌柜的,可还有雅间?”
画舫不是真正的饭馆,总共就那么大的地方,还要兼顾雅致,能供的人数有限,一层是个大厅,能容纳十几人,价格也相对便宜,二层的雅间可就贵了,不是有钱人可住不起。可这画舫,即使是一层大厅普通人家是坐不起的,能上去的都是有钱人,真正有钱的又有几个在乎多花些钱享受更好的雅间,所以雅间就更紧俏了。雅间满了,一些人不甚在意在一层凑合着也行的就待在一层,但这些人中决计不会有玉谪羽。
画舫探出个脑袋,圆圆胖胖的富态,呵呵乐道:“两位客官来得可真是时候,正好过不了一刻画舫就要开走游河赏景了,雅间倒是还有一间,是画舫最大最好的,只是……”掌柜的略略迟疑,有钱人是不少,却也不少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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