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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诗酒趁年华 作者:我想吃肉

    分卷阅读82

    用母爱温暖她闺女,告诉颜神佑:有人疼你,你别这么早熟行吗?

    现在这样儿,姜氏不大敢留颜神佑了,打发她回房去睡:“阿琴、阿竹,服侍小娘子去歇息。生起炭盆来,将脚炉子装好炭,给她放被卧里。”她得应付了丈夫,将他打发走了再去女儿房里陪睡。

    飞快地打发了女儿走,姜氏得先确定丈夫是不是真的开始变正常了。

    颜肃之想的却是:正好有事儿要跟老婆商议,小孩子还是不要听的好。也就默许了姜氏的安排,还对阿竹道:“屋里生火干燥,烧壶茶水放着,小娘子口渴时斟来与她喝。”

    阿竹从来没跟颜肃之打过交道,听到他这吩咐,也傻了一下,才应了一声:“是。”旁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匆匆挟裹着颜神佑走了。

    颜肃之看着大家像躲土匪似的避着他,心里的苦涩更甚。清清嗓子:“我有事跟你说。”

    姜氏道:“郎君请讲。”

    这客气的。

    颜肃之看着姜氏文静的脸庞被灯光映出橘黄的暖色,十分不好意思地道:“是神佑。”

    姜氏沉静的表情裂了,抬起头来:“怎么?”

    颜肃之皱眉道:“小孩子家,用心太过了,不好。以往是我的疏忽,弄得……嗐,她这样想得太多,耗神费思。明日起,外头的事情都交与我,你只管带着她玩。我知道她聪明些,你就带她读些书,教她弹弹琴、合合香。我去寻摸些正常女孩子爱玩的玩具来。教她……软和些吧。她合该无忧无虑的。”

    姜氏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低低应一声:“好。”

    颜肃之有些手足无措,灯下看美人,是越看越美的。可惜颜肃之……忽然没胆了起来,觉得自己冷落老婆这许久,他不好意思伸手了!咳嗽一声,道:“你也早些安歇了罢,我去收拾外头的事儿。必要讨个公道才好。”

    “嗯。”

    姜氏看着颜肃之出去时还不忘将门带上,就觉得丈夫似乎是真的有心改好了,一时百感交集,却又有疑虑:纵使想变好,他能变得好么?今天的事情给她的震撼太大,姜氏辗转反侧,直到寅初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那边颜肃之也是,他虽然有心变好,然而中二期开的脑洞依旧在。回到书房里,换了件衣裳,他就出门了。其时有宵禁,到了时间就封街了,除非有京兆、宰相等人的手令,否则不得于宵禁时上街。抓到了也是要罚的。颜肃之却不管,换了身深色衣服,他东绕西钻,跑唐仪家去了。

    唐仪也去了郁家寿宴,颜肃之中途退场,他却留得比较晚。他妻子与郁夫人蔡氏乃是本家,两家也算有亲戚,便多留了些时候。颜肃之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没睡呢。听说颜肃之来了,他急忙披衣起来,命整治了两桌茶点,往书房里一送,两人关门密谋起来。

    颜肃之开门见山地道:“唐大,有件事情,你帮我不帮?”

    唐仪道:“怎么干,你说!”

    颜肃之与他咬了一阵耳朵,两人喝光了一盏茶。唐仪开心地道:“你早该这么干了!你家那老头儿,他喜欢什么,你就该砸了什么,看他还敢欺负你!”

    颜肃之苦笑一声,看一看唐仪,心说,我的麻烦可不止那老头儿,我们全家,除了媳妇儿正常一点,其他的都不是正常人呢。“我本不想闹太大,岂知……”

    唐仪道:“我正想问你呢,都说神佑伤着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不是听说楚太尉也去了,我都想去你家了。你家三房那一窝子都不是好东西!小崽子不懂事儿,老畜牲也不懂么?那是谁教的?”

    颜肃之道:“我阿舅倒是挺好——我正有事要问你,小女孩子,玩什么好?我看神佑,有些太……呃……严肃了。”

    唐仪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我看神佑挺好的呀,md!我怎么就生不出儿子来呢?”一抹下巴,“不瞒你说,你要今天不来,我明天也要寻你去!上本的人我都想好了,放心,你且回去,我去寻他去!”

    于是唐仪也换了身深身衣衫,趁夜去了另一个狐朋狗友家,发了指令,又回来跟颜肃之报告。颜肃之得了消息就要回家去,唐仪道:“这么晚了,还回去做甚?与我一道安置了罢?”

    颜肃之道:“明日我须得从家里出来,方显得不知此事。”

    唐仪一想,也对:“路上小心。明天我管我舅要几道手令,咱宵禁后就不用躲躲藏藏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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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果然有御史上了弹章。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除了唐仪找人上表,另有两人也上了表,这内容却有些许不同。开头却是大同小异,都从家教入手,自颜静姝扯到颜平之——教女无方。后来就不大一样了,唐仪寻的人,是照着颜神佑的版本来的,难得另一位御史几乎与这个版本相同。

    这令上本的御史十分惊讶:这还找了其他人了吗?

    与他同样惊讶的是楚丰:这是谁呢?与老夫想到一起去了。原来,这一位是楚丰示意去搞颜平之的。

    却说当日二房与姜家叙话时,颜启、赵忠在压力之下与楚丰、楚氏达成了协议:为全大家颜面,赵氏可以不休回家,但是也不能再留了。楚氏给她一天时间,好与女儿们道别。

    楚氏应允:“她去后,仍是三郎的妻子。”

    这里头,除了楚家的压力,赵氏那位结了八辈子怨仇的姐姐也出力不少——她一直拿家中还有许多弟弟妹妹未成婚来说事儿。赵忠权再三,终于被忽悠得答应了。

    颜启也烦这赵氏整日里无事生非,不须多少压力,他便同意了。不是碍着赵忠的面子,他早就想将赵氏打发回娘家,给颜平之另娶了。

    协议达成,赵氏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真是人人称意,连赵忠,些许心疼郁闷,也被另一个女儿安抚住了。

    令颜启没想到的是,原以为牺牲一个赵氏,这事就算抹平了,怎么又会牵到颜平之了?且这话里话外的,是为颜肃之出气呢?他气咻咻地四下逡巡,要不是颜肃之级别不够站不到这朝上来,早被他的眼光戳成筛子了。

    而且他越听越不对味儿,一个御史还好,只说颜平之教女无方,不合为官。另外俩,怎么……把他也捎上了呢?更让他想杀人的是,满朝上下,居然都觉得这俩御史说得十分有道理,对颜肃之抱以了十二万分的同情。同情之外,更生出一种“这真是个好孩子啊!牺牲得太多了,不但牺牲了前程,还牺牲了名誉!”的看法来。

    颜启真想吐血!忍不住了,他站出来请罪,说是自己没教好儿子。正要为颜平之辩驳两句,顺便说颜肃之不好。皇帝果断截口道:“此已是国事,非尔家事,自有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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