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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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不想看着颜平之绝后,正在说颜平之:“男儿丈夫,如何垂头丧气?你难道要仰仗他人不成?”
颜平之的心里,还真是有那么很大一点想沾上名门楚氏的光的。
颜启又说:“你眼下且蓄婢妾,先生儿子出来!”
颜平之的心里,不管老婆有多么蠢,他都想正室生儿子的。颜启却是不在乎这个的,还在一力跟颜平之说有个儿子的重要性。颜平之还得倚着这个蠢爹呢,只能苦水往肚里咽,浇得肚里的怒火更烧了起来。面上还得恭敬,眼里还得含泪,他又不敢撺掇他爹跟楚丰对掐——到时候说不定倒霉的还是他。
颜启见儿子答应了,自己也叹气。吴氏的出身,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谜,颜启一时想,卜卦一定有猫腻,大家都被戏弄了。一时又心里十分担忧,生怕就是!连带的看颜平之的眼神都一日三变,简直要变成个神经病。最后还是在权衡一下,这心里常年偏向颜平之,这才保持了一贯的态度。
颜启说完儿子,自己也灰心,拖着脚走了。到了书房,仆役奴婢忙里忙外,已经收拾上了。别说,楚氏掌家,效率就是高。不消片刻,已经整出一间足够颜启喝闷酒的清静屋子出来了。
那一边,颜平之却坐立难安,睡婢女,他乐意。可要生出庶子来,他是真的天然有些抵触。旁边屋里,赵氏还在幽怨的哭着她的儿子,一时又指天咒地:“你们变着法儿的害人,都不得好死!”
颜平之更觉头疼了,这个家他一刻都呆不下去了!想一想,反正他没被禁足,不如出去散心,抬脚便走了。
颜家如今便出现了一个奇景:原本一心往外跑,时刻不着家的颜肃之天天窝家里。原本下班就回来的颜平之反倒总往外头晃悠。
颜肃之这个中二病,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怕他那个太乙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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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舅舅既能叫中二病怕,自有过人之处。
既然是做人家哥哥、做人家舅舅的,自然要担起责任来。且楚丰以为颜启十分不称职,耽误了他的外甥,又觉得妹妹跟颜启这么个货过了这些年,独自在京中周旋,十分不易,如今他回来了,必须帮妹子一把。
就在楚氏带着全家去看哥哥的第二天,太仆那里就传来消息——缺员,缺了一个丞,他听说颜肃之小同学最近爱好养马,正好专业对口,申请让他来上岗。
皇帝郁闷地道:“也得他肯!”
颜肃之这一回一点都没有拒绝,他就答应了。他也知道,这是他舅的面子,更要命的是,楚氏发话了:“整整齐齐去做事,太仆是个好地方。”颜肃之对这个亲妈颇有些“敬鬼神而远之”,自从知道亲妈是个大boss,他就不在楚氏面前装疯卖傻了。带来的一个好处就是,楚氏说的话,他倒肯听一些了。
太仆主要管两大部分的工作:一、皇帝的车马,二、全国的畜牲业。
颜肃之近来颇恨鸡,见到就想杀来吃,却又爱上养马,果然是……专业对口。
颜肃之走马上任,穿着崭新的官服,一举一动都带着点风流潇洒的范儿。看的人都说:不愧是楚太尉外甥,以前是亲爹不靠谱,把孩子活生生耽误了。现在有个靠谱的男性长辈指点,看,又人模狗样的了!
唐仪知道他“亲家”当官,十分开心,特地跑来道喜。看颜肃之一张苦瓜脸,拿胳膊肘捣了他两下:“你这又是愁什么的呢?你阿舅回来了,你爹可不敢乱来了,再乱来,自有你阿舅收拾他!如今人都传说,楚太尉那一日所为,真是大快人心。”
颜肃之不好跟唐仪说他娘“写作boss读作变态”,只好苦哈哈地道:“乱没意思的。”
唐仪道:“你不是又喜欢马么?听说京郊便有马场?时时去玩,也好解闷呢。先说好了,我所部若要换马,你须与我好的。”
颜肃之这才打起精神来:“这还用说?”又问,“长公主近来身体康健否?”
唐仪道:“也不知为甚么,这几个月她气性都很大,真是奇也怪哉。我听说到了她这个年纪的女人,都有些与常人不同。”
颜肃之马上就要想起了楚氏,心有戚戚焉地道:“可不是。”
正在说话的难兄难弟两个还不知道,越国长公主生气是因为计划落空,孙女儿做不了太子妃。这事儿也是不能说出来给旁人知道的,长公主只能自己生闷气。
好在她有一个十分惦记姐姐的弟弟,这弟弟恰巧又是皇帝。这皇帝恰巧,又不止有一个儿子。就在两个病友说话的时候,皇帝把他姐给请宫里来了,开门见山就说:“二郎少一佳妇,阿姊愿许与我否?”
越国长公主原本一肚子的气,现在听了这个建议,也不得不点点头:“那行。”然后她就又提出了一个建议,皇次子齐王的生母,怎么着也得升一升了吧?这个好办,皇帝直接就把齐王生母李氏,从婕妤提做了昭仪。越国长公主一看,也行,实在是贵妃、贵嫔都有人占着了,下面就是昭仪了。
于是姜氏又要打点着往唐家道贺。
这一边热闹非凡,整个颜家都为颜肃之开心。颜孝之平素好摆个大哥的谱儿,还好训一训弟弟,然而却是个看重家族的人,很庆幸他终于有了正经工作。他还张罗着要给舅舅楚丰道谢。颜渊之的工作托了颜肃之的福,自然是希望二哥好的。二房自不用说,也觉得有些苦尽甘来的意思。
唯有三房,委实憋屈!
颜肃之的新职位比之前让给颜平之的那个不多不少,刚好高两级。关键是来道贺的人都比较上档次,这令颜平之尤其难堪。实在受不了这种对比,他跑出去策马散心。却不幸马失前蹄,扑倒的时候将路过的姬少傅的夫人的牛车给撞了。
颜平之的腿被牛犄角给划了好大一条口子,那么个高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撞上去的。少傅夫人正车里坐着呢,猛被一撞,半拉身子也不知怎么就颠出车窗了。这么大力一耸,头上的钗簪叮叮当当掉了一地,姬少傅夫人的腰还挂在车窗上,脑袋都要磕到车轮子了!两条腿在车厢里乱蹬,还在努力想把重心拉到车厢里。亏得侍女反应快,一人拽着一条腿,硬生生把人给拽进车厢里来。
姬家亦是世家,然而世家并非铁板一块。姬少傅家本来就跟楚家有些不对付,眼见“楚丰的外甥”这么无礼,害姬夫人出此大丑,怎能不气?哪怕楚丰说不认颜平之,可在法律上吧,只要颜家认了,颜平之就是楚丰的外甥了。他造反,楚丰陪绑,他犯法,楚丰跟着落埋怨。
再者说了,原本就不是朋友,没理由都要掐一回,这现在的借口送到眼前,还能不掐么?颜平之就被参了一本,连楚丰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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