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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在现在塌下去,绝不能,绝不能!

    沈抱石在知道前面那人是黎端清的时候虽然神情不复刚刚的喜色难掩,但是也没有想做些什么。

    当年他看在旧日情义的份上只是把黎端清逐出了京城,自认自己和他之间已经了结了,从此相见不过是同行而已。

    今天黎端清自己竟然违背誓言出现在这里,而且自己也在这里,他们的往事自然有好事者去挖,自然也会有更多的人知道黎端清是如何的言而无信、阳奉阴违。

    至于其余的,自有后来人,自有善恶报。

    俞正味淡笑着也坐直了身子,今天,这里也是他的复仇战场。

    父亲,不是我去寻仇,是他自己撞到了我的面前。

    坐在整个嘉宾席最后面的沈何夕瞅了瞅在舔盘子的苏仟,有点无奈地问:“让黎端清来还坐在那里,你是故意的?”

    “啊?”苏仟意犹未尽地盯着盘子里的那点酱汁,轻飘飘地说:“他们既然这么迫不及待,我就满足他们。”

    她才不会告诉沈何夕,她还打算去支持一下锦城的精神文明建设。

    投资建一条小吃文化街,选址就在现在天府楼所在的位置,怎么想都觉得是一个好主意。

    这么想着,她又为只分到一小块的鱼肉心塞了。

    一定得想个办法,一定要让自己以后每天都过上想吃饺子吃饺子,想吃鱼肉吃鱼肉,想吃什么都有一整份的好日子!

    所有的选手都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作品,这其中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在沈何朝之后提交作品的人分数都比之前的要低一些,其中尤以做鱼的最明显。

    有一个评审忍不住唉声说道:“古有黄山归来不见岳,今天我们是尺素入嘴再无鱼啊。”

    只这一句评价已经足以表现沈何朝的厨艺究竟与这些选手们之间有多大的差距。

    除了这道鱼,其余广受广受关注的菜品还有裴板凳的酱爆鸭丝、徐山博的“独行”。

    酱爆鸭丝是用六个月大的鸭子每个鸭子只取两片鸭胸脯肉,对鸭肉先敲后腌再切成细丝,然后以川地特有的辣酱搭配猛火,炒出的鸭肉丝入口即化,香味浓郁。

    再搭配裴板凳小心熬制的鸭骨汤和三色饼,既让人食欲大开又让人脾胃服帖。

    除此之外,无论刀工和摆盘都无懈可击,凭借这道菜,裴板凳众望所归地成为了他所在组的第一名。

    徐山博所在的那组,竞争要激烈得多。

    他的对手有川地新生代的名厨,也有淮扬菜的厨艺家族传人,除此之外还有京城某位粤菜大师的弟子。

    这些人都没有被他看在眼里,他的那味汤叫“独行”,全蝎、豆丹、金蝉与一整根羊腿骨同煮,加上独头蒜和一些味道特别的香料,这一锅汤被他生生煮成了白中带绿的颜色,倒像是一块白绿相沁的羊脂玉。

    徐山博这次装汤的器皿依旧特别——是一个金色的大葫芦,大葫芦的外在包浆完好,灌入了汤水之后只冒一缕白气在外面,香气袭人又含而不发,无论是名字、材料、食器都如此的特别,还真是应了“独行”两个字。

    能在这样的比赛上做这样的一道汤,徐山博是把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独行”客。

    尽管评审们因为对徐山博的熬汤材料颇有争议所以给他的分数并不出彩,但是那个清清瘦瘦独自熬汤的男人也引起了观众们的注意,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至于元三同,他做的取名为“荷香四季”的炸菏花味道很好,造型也非常优美,只是遭遇了西北名厨带来的“三羊开泰”,也就只能饮恨败北。

    比赛结束之后,还有主办方安排的厨艺表演。

    表演的人,是外籍厨艺专家,节目投资方的首席美食顾问。

    他有个华夏语的名字,叫俞正味。

    心有不甘(重生美食) 第130章 梨必熟

    娃娃脸的大厨走到主会场中间的时候,那里已经摆放了一口很大的黑铁锅,下面搭着一个特制的灶台。

    主持人用略带夸张的语气介绍着俞正味的人生经历,在国外的游荡,执掌“每一口都是惊喜”的特色餐厅等等,观众们对于这个“外来者”的印象真正奠定,是看见他的那张娃娃脸。

    说好的在国外三十多年呢?这么一张不到三十的脸是什么情况?

    俞正味也对此时自己面对的情况感觉有点茫然,除了锅,所有的东西都是盖着的。

    主持人解释说,因为俞正味先生的性格比较随性,所以主办方干脆就随性地给他准备了一点食材让他做菜,其实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也是一种另类的考试。

    俞正味走到料理台边上,先做了一个非常不着调自我介绍:

    “大家今天看来都吃的不错,有鱼有肉还有汤和点心,你们吃饱了才让我上来,看来我们老板是真的要考验我。我是俞正味,人下一断足的俞,正宗的正,味道的味,意思就是,打断了我的脚也也得去找到最正宗的味道。”

    他这样的介绍让人们听在耳朵里总有那么不舒服,好好的,怎么会有人这么解释自己的姓氏,这位是在国外呆久了呆出毛病来了吧?

    俞正味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当年,就有人是这么解释给他的。

    “你跟我姓吧。”

    “啊?”

    “我姓俞,人下一断足的俞。”

    “哦……”

    “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子了。”

    “嗯,爹。”

    老人满头白发一身落索,又老又粗的大手拉起他脏兮兮的小爪子:“你就叫正味吧,正直善良的正,五味俱全的味。”

    “嗯,爹。”

    当年被人从泥坑里拉起来的黑瘦小孩子终于长大,他回到了这里,在这些华夏名厨的面前做自己想要做的菜,做给那些他想报复和感谢的人看。

    听见俞这个姓,黎端清的身子抖了一下,如果只是这个姓氏还只能说是巧合,那刚刚这个年轻人不含善意的样子,就让他的心又虚了一分。

    不会的,不会的,那个人断子绝孙死在异乡,不可能在这么多年后还有人带着他的姓氏来寻仇的,不会的!

    “我呢,在国外漂了几十年,干了很多的行当,修车调酒开船我都会一些。”

    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