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作者:常书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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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许局长,我们找到了戈战旗的车,最后停车时间是前天晚上二十三时,之后再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现在我们找到他租住地住处,需要请示一下,是不是可以采取强制措施……”
“什么时候了还请示。破开。”许平秋吼道。
肖梦琪一闪身,全副武装的刑警架着液压破门器,嘭声一声,门开了,双层门一破,众警鱼贯而入,然后齐齐瞪眼。
屋子里桌翻椅倒,肖梦琪伸手挡住人,她蹲身,看到了地上的一个弹壳,然后顺着这个方向,看到了墙上的弹洞,还在有地上已经凝固的血迹。
“都别动,保护现场,通知法医,马上现场勘察。”肖梦琪心凉到了冰点。
晚了,一切都晚了。
半个小时后,找到了公寓的监控,在昨天凌晨两时,监控拍下了一个两位男子拖着人走的画面,时间距离现在已经四十八个小时。
午后十四时,法医初步检测出来了,窗台有攀爬的痕迹,屋里有搏斗的痕迹,还原的现场模拟是,两个人攀爬进了房间,等着受害人出现,或是谈僵了,或是受害人呼救,致使作案者开枪,并带走了受害人,房间、门前地毯上均留下了血迹,楼梯的拐角,留下了明显的拖拽痕迹。
武器是加装消音器的,弹道检验,正是九二式,与14日枪击案现场发现的使用武器同源。
但最大的突破来自于现场找到的一存储芯片,疑似摔碎的手机里的,技术人员对芯片进行恢复还原后,发现了大量对话录音、转账记录,以及多幅实物拍摄照片,技侦还没有对真实性进行进一步检验,就被通知封存。
命令是从省厅直接下达的,据非官方消息传言,这个大起底的案子已经惊动上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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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笔钱,是什么时间转出来的,昨天你不说还正常运作着吗?”
余罪有点焦虑地问魏锦程,从现场直接来魏总的办公室里,老魏都乐得快把大牙掉了,他看余罪来了这么严肃,吓了一跳,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我还会黑那俩小钱?”
“不是不是……其他事,最新消息,是前天凌晨,戈战旗好像遭到了袭击,连人带走的。”余罪问,他狐疑地说着:“我现在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像一切发生的比预料中快。”
“最后一笔钱早就转出来了,出事应该是从昨天开始……理论上应该是这样,他们不会把现金流全部抽干,会留一部分。”魏锦程道。
“是为了争取离开的时间?”余罪插进来了。
“对。只要账户里有钱,p2p平台会核实投资客户的账户和密码,自动支付的。每天有进有出,现金就维系在一个平衡的数据上,而一旦撤资跑路,很快支付枯竭,危机就凸显出来了。”魏锦程道,说到此处,他凛然看着余罪道着:“你是怎么知道的,时机把握的真准啊,只差几天………从庞氏骗局里吸金,可比虎口拔牙难度大多了。”
“别拍我马屁,帮我分析一下,这问题究竟在哪儿?”余罪道。
“什么?我帮你分析,我怎么知道?”魏锦程愣了。
“我不懂金融……你帮我分析一下,为什么要抽干现金流?明显他们还不到跑路的时候。是谁抽干了现金流,好像宋家姐妹,不至于这么杀鸡取蛋。”余罪道。
“杀鸡取卵。什么取蛋,你个笨蛋。”魏锦程纠正道。
“好,你聪明,你说说看……我怎么觉得,不像宋家姐妹,他们真不缺钱。有必要这么拣个芝麻丢了西瓜吗?完全没有必要这样,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余罪道。
“三种可能,第一种纯粹诈骗,目的就是狠捞一笔走人,这种情况下,不排除杀戈战旗灭口的可能,因为他是操盘手,属于知道的太多的那种。第二种呢,是借鸡生蛋,他们募集来的钱全部用于其他生意投资,和玩基金的一样,用别人的钱赚钱。一旦遭遇危机,肯定不顾一切后果抽走资金……”魏锦程道,以他奸商丰富的阅历,能想像到这其中能黑到什么程度。
“第三种呢?”余罪问。
“借尸还魂。”魏锦程严肃地道。
“你别高度总结行不行,仔细点。”余罪听不明白了。
“这种操作难度太大,就是借用星海这个壳,吸呐社会游资,一边支撑星海的投资投入,一边悄悄地建仓抽资,当雪球滚到一定的程度时,暗仓撤资走人,你说这个时候,会发生什么情况?”魏锦程问。
“哦,所有的后果,就要由星海来承担了。”余罪瞠然道。
“对,所以叫借尸还魂,这招最损,等于哄着别人刨着坑,挖出好东西来自己带着,然后再就着那个坑,把主家埋了。”魏锦程笑着道,他欠欠身子补充着:“不过这种事难度很大,抽走资金不可能让别人一点警觉也没有。”
“你都抽走这么多,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么戈战旗肯定参与了,完全有可能被人灭口。”余罪眼神肃穆了,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这种最不可能的可能。没想到会这么直接和彻底。
“那个我就不懂了……恭喜你,余警官,成功跻身百万富翁行列,再给你凑点,就成千万富翁了,给点喜庆的笑容啊……不瞒你讲啊,你不当奸商,简直白瞎你这个人了。玩得太漂亮了,满大街赔得哭脸的,就咱腰里鼓了,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嗨,怎么就走了?”魏锦程话音未落,余罪不知道想起来了,掉头就跑,他追也不及。
“哎……头回发财,都这么兴奋。”老魏笑了笑,只当余罪是激动过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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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通往机场的高速,一辆suv在疾驰着。
宋海月驾车,显得心绪不宁,姐姐坐在副驾上,大滴大滴地落泪,匆匆离开的,连行李都没怎么收拾,事情来得太猛了,谁也没有想到根本没有现金和利益的投资公司会出事,谁也没有想到,这里是击垮宋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姐,到底有多严重?”宋海月惊惶地问。
“不知道……这得取决于戈战旗卷走了多少。”宋星月道,一个人的胃口,还真不好测量。
“他能卷走多少?”宋海月不信地问。
“不管卷走多少,信誉已经崩盘了,太行融投孙迎庆也跑路了,他是咱们入股煤矿的牵线人,能刨出多少事来,我真不敢想啊。”宋星月难堪地道。
行驶中电话来了,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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