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作者:常书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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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管理制度早严格了,特别防着孙羿这个车油子呢。
坐着公交,转了十几站,到了开分区分局,哎呀,新单位揍是好,窗明楼高,干干净净的大院,泊着的都是新车,这种单位呐,让余贱坐镇,简直太特么没天理了。
几个人几乎是同时来的,相见自然又是熊搂虎抱,相互讽剌挖苦一番,说标哥肥了,说孙羿黑了,说狗熊更傻,豆晓波没肥也没瘦,也有说的,长得越来越像警犬了。
午后二时,余副局长踏八字步子准时地出现在聚会的会议室门口,一进口,一摆手:“哟,果真准时,同志们好。”
哇,拽得这么厉害,让兄弟们看不入眼了,不过在警中毕竟上下级泾渭分明,都没像以前那贱人贱人叫了,好歹在单位不是?余罪大咧咧往主座一坐,翻着夹子,看看诸人,清清嗓子……没说话,又清清嗓子,还没说话。
鼠标急了,直催着:“有话快说,有屁就放,不能便秘成这样啊。”
众人哄声一笑,余罪指指鼠标,给了个威胁眼色,直接道:“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啊,这里有封文件,你们各自看一下。”
每人一封,是一封开始世界禁毒日的准备通知,要求各单位积极组织对本单位辖区的毒品打击、吸食人员改造、禁毒措施的实施进行详细调研,并汇总成书面报告,务必在某月某日前报上一级主管部门云云。
这类文件很多,和两节防抢防盗、春运保卫、打击车匪路霸一样,说得太多了反而没人重视过了,公安部门里嘛,七八成的文件都和打击各类违法犯罪有关。
“这啥意思?开展调研?余罪是开发区小组,组长?”熊剑飞看愣了。
“这是省厅的传真电报,各区都要找一位年青有为的干部担此重任。”余罪得瑟地道。
“庆祝三八妇女节也是省厅发文,你牛逼个毛啊。”鼠标挖苦了一句。
众人一笑,余罪给了个贱贱的笑容道着:“我还真想当工会女工主任,关心一下全警女同志的生活问题,可省厅没任命啊……废话少说,咱就组了这么个工作组,一来大家休息休息,二来抽空大家干点活,简单吧。”
噢,挺简单,熊剑飞心眼实诚,直接问着:“有补助么?”
“有。”余罪道。
“有车么?别让我开面包啊,那机械助力得累死我。”孙羿道。
“有,绝对不是面包车。”余罪道。
“那有妞不?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豆晓波笑着问。
“这个真没有。”余罪笑道,看着豆包补充着:“也不需要有,生理发泄的途径有很多,你又不是不会。”
众人吃吃笑着,余副局长当领导还这么贱有点让人出乎意料,不过觉得很亲切。
这里头鼠标倒是比较清醒,他瞅着余罪,觉得这货藏着东西呢,出声问着:“那怎么开展调研?去戒毒所找份报告抄抄?”
“好歹也是指导员了,还这么没出息,还用自己抄吗?直接让通讯员干去。”余罪拍着夹子道,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看来这就没什么问题了,有车有补助,有休息天,又是个调研,任务规格还高,比在队里卖力不讨好可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众人窃窃私语,已经在商量,这两天怎么放松放松了。
一听到这个,余罪摆手了:“喂喂,同志们,还真不能光玩啊,这确实是项很重要的禁毒任务,我得强调一下啊,你们接下必须在开发区副局长、兼调研组长的领导下,统一开始工作……”
“你不要这么得瑟行不行?”鼠标怨念颇盛。
“就是啊,你就不强调,我们也知道你是分局长。”熊剑飞道,重重补充两个字:“副的。”
众人一呲,余罪知道自己当这么个领导还是相当让兄弟们心里不平衡的,他拱拱手,作了个揖道着:“好,好,我特么不把自己当领导成了不?谁特么把我领导,我跟他急啊,这件好事,我第一时间想起兄弟们来了,你们还要怎么着?”
也是,余罪在大家眼里,也从来没人把他当过领导,大多数人都觉得他属于最次的一类,要是他能领导,这领导也不怎么值钱吗。
众人一释然,余罪直接了,一拍夹子道:“现在,开始调研组组建后第一件事。”
停了停,众人脸色一严肃,余罪却笑了,笑着吐了两个字:“发钱。”
抽着兜里的几份钱,吧唧一摔:“经费加补助,每人三千。”
蹭蹭蹭一分,这帮了兄弟可是乐歪嘴了,兴高采烈地数着揣着,鼠标乐滋滋地往口袋里一揣道着:“我特么就知道,余儿这儿绝对有好事。”
“真尼马的舒坦,我在二队过年才发五百奖金。”孙羿激动幸福的,快哭了。
各自兴奋地装起,余罪一收夹子:“走,开拔,第二件事,更简单……我带你们找钱去,只要你们有胆子,以后咱们天天这样发。”
我操,兽血沸腾了,士气高昂了,一队人下了楼,开了分局两辆警车,车上余罪不知道和谁联系着,要着方位、体貌特征,旋即把一个目标给大家看了。
抓人,居然是抓人?众人愣了下,不过没考虑那么多,正特么兴奋着着,一听是卖小包的,这种毛贼自然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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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瓦窑街上的一位贩毒工作者倒霉了,先是一位黑黑的中等个子男子靠近他了,神情恍惚,直摆头得瑟,那样子八成是瘾上来了,他没理会,却不料那人认出他来,边抽搐边道着:“喂喂,你小辫子不是?来来,给整两口。”
货不卖生客,这行的规矩,不过那人把他的小名叫出来了,这位叫小辫子的男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认错人了吧?谁特么有辫子?”
“装个逼呀,谁不认识你似的……老子有钱,你要不要……快点,尼马受不了了。”那人鼻涕眼睛长流,像哀痛至急了,如丧考妣了。
瘾君子都这德行,瘾上来啥都不顾了,小辫子上前小声问着:“抽的还是扎的?”
“我溜的。”鼻滋哥道着。
抽粉、扎针、溜冰,吸食方式不一样,找刺激的货更不一样,辫子兄弟很有诚信地道着:“我没溜的,这段缺货……整点粉抽抽去去瘾,哎我说,你怎么能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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