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和卫老板的小日子 作者:立风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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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笑容的那一刻恨不得大义灭亲。
他伸手拍了拍卫子初肉嘟嘟的脸蛋,语气毫无起伏:“别管闲事。”
一秒化身居委会大妈的卫球球转了转眼珠,凭借突如其来的高情商道:“程老师也很不高兴哦!”
这话倒是让卫黎起了兴趣。
他不自觉挑高了眉,假装不在意地淡淡道:“一个小笨蛋,还能看出面瘫的表情?”
平日里听到他喊自己小笨蛋肯定要炸毛的球球此刻却笑得特别狡黠,活像在领取至高无上的夸奖一样,他拽着舅舅的手急道:“特别明显呀!程老师眼睛下的黑眼圈像大熊猫一样!还有啊,奶奶做了糯米糍团,程老师才吃了一个就说饱了呢!”
卫黎闻言就笑了。
说实话,如果对方真如球球所说,那真的是特别明显了——作为生理二十六岁,心理四五十的程老师来说,睡眠和早饭是他最注重的东西。
卫黎只要想象一下对方对着满桌早点却没胃口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好笑。但是笑意之后,又忍不住有点心疼。
我操。
卫黎心里骂了一声,嘴上却不由自主地轻轻叹了口气。
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注定要栽在程泽身上了,不过第三天,他就心慌得忍不住想要举手投降。
第70章 七十
卫黎扛着卫球球走下楼的时候,看到传说中吃了一个糯米糍团之后就停嘴的男人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家娘亲拿手的爱心煎蛋。
“你妹。”
卫黎面带微笑地低骂一声。
小胖墩扑腾着短手短腿,很是费力地把脑袋扭过去,扑闪着大眼十分严肃地学嘴:“你妹!”
卫黎闻言立马拍了一记近在眼前的小屁|股,对于外甥自发自动的干嚎熟视无睹。
倒是背对着他们的卫晨听到儿子的破嗓子回过头,毫不客气地揶揄道:“哟,卫少爷可睡醒了。”说着她起身把卫子初接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又做什么讨人厌的事了?”
卫黎一边拉椅子坐下,一边抢在球球之前漫不经心地答道:“你儿子每天都在做讨人厌的事。”
“因为他舅舅每天都睡懒觉。”卫晨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一针见血地回击道。
这不过是卫家姐弟经常上演的斗嘴,连卫家父母都毫不在意地自顾自讲话。然而这时却听卫黎难得语带不耐道:“睡懒觉怎么了?今天你在,爸妈也在,就非得要我送球球上学?”
话音刚落,和睦融洽的饭桌顿时安静了。
而说完就后悔的卫黎看着他们脸上的错愕,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他跟他媳妇儿吵架了,心情特别差,怒火之下无差别攻击了?
实话就是这个但怎么说得出口。
卫黎沮丧地想着,不由自主又去瞟了程泽一眼。
哟,现在倒是肯抬头了啊,刚从他坐下开始就一直低着头呢,他闻名管院的院草卫大帅哥就这么入不得您眼?
卫黎心里酸酸涩涩,却无法否认自己现在的心情根本就是委屈高过愤怒——他都打算先妥协了,对方却好像没事人一样除了对他视而不见,对其他人却都笑容满面,这能忍?
还有,不是不爱吃流黄的煎蛋么?看你笑得那谄媚样,我做了那么多你爱吃的你对我笑那么开心过?
噢,奖励是亲嘴——但是当初说好舌吻的随便蜻蜓点水一下当我好欺负是么?
就在卫少爷天马行空越想越远的时候,卫子初小朋友看着舅舅扭曲的表情忽然瘪着嘴哭了起来:“哇哇哇!舅舅不爱我了!舅舅讨厌球球了!哇哇哇……”
虽然小朋友有一大半是在装哭,但还是心疼坏了爱孙狂魔安女士。
“球球乖,球球不哭啊,舅舅跟你说笑呢。”安女士把小胖墩揽进怀里,温温柔柔地安慰完又抬眼瞪儿子,“你怎么回事啊卫黎?这两天吃了枪药了吧,逮谁打谁是吧?”
说着她又福至心灵地一语中的:“跟女朋友吵架了就把火撒外甥身上,你能耐了啊。”
这话说得二人同时一僵。
程泽看了看卫黎僵硬的脸色,心里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帮腔,他伸手摸了摸小朋友的脑袋,冷淡的声音中带了点柔和的语调:“球球不哭,舅舅那么疼你,怎么会讨厌你。”他说着不由自主地朝对方看去,结果刚还神色呆滞的卫老板此刻眼巴巴地盯着他。
他忘了他们还在吵架吗?
程泽心里顿时软了软,脸上莫名起了些热度,然后艰难地移开视线继续安慰小朋友,板正了面孔睁眼说瞎话:“他最近不正常肯定是内分泌紊乱。”
“是是是,我就是内分泌紊乱了!”卫黎积极响应,一脸的“我有病我自豪”,“妈你瞎说什么啊,哪有女朋友,你这是诽谤。”
安女士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说,只一遍遍地抚摸着孙子的脑袋。
倒是假哭完毕的卫球球抬起头好奇道:“什么叫内分泌温乱?”
卫黎瞧见外甥略有些泛红的眼眶和长长翘翘的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心里顿时内疚起来。他扯了一张纸巾给球球擦了擦眼睛,然后捏住小朋友的鼻子:“是内分泌紊乱小笨蛋,就是脑子里搭错了筋。”
球球一边似懂非懂地听着舅舅解释,一边在他的帮助下十分默契地擤鼻了把涕。
卫黎做惯了这些,也不嫌弃,把纸巾团好扔进垃圾桶之后就继续拿起了筷子。
看着自家弟弟和儿子和好如初的卫晨露出一丝笑容,与平日里犀利霸气的冷笑或嘲笑大相径庭,夹杂了欣慰和惭愧,复杂得很。
“你别瞎说啊卫黎。教坏了我儿子你负责?”她挤兑了弟弟一句,然后瞧着窝在安女士怀里吃早餐的小胖子,语气随意地教训道:“男子汉大丈夫成天假哭还好意思?来,像个男人一点,将来咱当了医生,给舅舅好好科普一下什么叫内分泌紊乱。”
球球懵懵懂懂地瞧了瞧母亲大人,又看了看舅舅,然后握紧小拳头,思路清晰而逻辑不清地掷地有声道:“我是男人,我要当医生,然后治好舅舅的内分泌紊乱!”
虽然餐桌风波大而化小,二人也悉知彼此即使冷战也忍不住维护对方的心意,但当他们面对面想要解决这次矛盾的时候,两个力压全国男性平均身高的男人却扭捏得跟大姑娘一样手足无措。
至于人精球球小朋友十分聪慧,他瞅着亲爱的舅舅和程老师二人的脸色,几乎做着圆周运动早早滚进了校门。
程泽盯着地面沉默了许久,终于干巴巴道:“我可以送球球上学。”他顿了顿,“到五月底。”
卫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五月底,天气还不热的时候。
程泽一向思虑周全、为人体贴,他再清楚不过。
但是这次怎么就不体贴了呢?原谅他的酒驾,解放他俩就这么难?
卫黎按在坐垫上的手不自觉摩挲。
车子昨天拿去4s店维修,他拒绝了卫爸爸借车给他的好意,难得骑了自行车。
即使山地车并没有后座,他却仍旧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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