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有幸 作者:破风取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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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头发。
“我才不像猫。”周子昭说着,用后脑勺磕崔嵬的前胸。
“啊,忘了,你不喜欢猫。那你像狐狸?欸你别说,眼睛还真像。”崔嵬捏着周子昭的下巴,把他的脸掰过来,仔细端详。
“边去,我就像人。”周子昭把男人的手拨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崔嵬怀里,“别跟我提狐狸。你知道吗,据野史记载,历史上的大旻朝就有一个叫周子昭的狐狸精,死的倍儿惨。”
“呃,我知道,传说中大旻睿钦皇帝有一知己,名曰子昭,妖狐后裔,遭奸臣构陷,含冤而终。对了,大旻皇室也姓崔,是不是很巧,只不过历史上对睿钦皇帝记载太少,不知道他叫什么。”
“嗯。”
“说真的,最近你总腻着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嫌我烦了?”周子昭坐起身,吸了吸鼻子一脸严肃的问。
“不是不是,只是感觉最近你太乖了。还有,就是只要你不在眼前,我就有种,怎么说呢,是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感。每天下班回来,我都不太捋得清一天干了什么。”崔嵬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少有的有些纠结和迷茫。
“可能就是最近你太累了。”周子昭很想说你要是累了干脆就在家陪着我,但是又怕打破规律,会有难料的后果,他不敢说。
“可能吧。”崔嵬把周子昭按倒,懒懒地趴在了周子昭的身上。
崔嵬趴在周子昭身上低低的说了句什么,周子昭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最近做完了你总是一边抱着我不撒手,一边有气无力地哭,我再厉害你也不至于这样吧!”崔嵬凉软的唇贴上了周子昭的喉结,在上面轻轻地吸允着。
“嗯……啊,是你太厉害了。”周子昭用手臂挡住了有些发酸的双眼,享受着此刻的温存,不去想太多。
“最近你真是太太太乖了,呵。”崔嵬的吻带着轻笑从喉结滑到耳后,手也开始四处点火。暧昧,来的水到渠成。
h市的偏北,这里的春天是“低调”的。好像还没等万物真正的复苏,就已经到了盛夏。随着近些年全球气候变化,似乎一年比一年热,然而周子昭的家里并不这样。有崔嵬这个天然空调在,倒是省了一部分电费。
八月份的时候,周子昭总感觉心神不宁,莫名其妙。没办法只能和崔嵬商量,回去看看李淑和周子章。第二天周子昭早早地起床,穿衣捯饬,争取让自己显得精神点,坐了小半天的大巴回到家。
李淑现在有了第二春,准备年底小办两桌酒席把证扯了。那人姓陈,是李淑一年前打工的时候认识的。陈叔是个实诚人,也是离异,孩子跟着前妻。陈叔对李淑和周子昭很好,是个会心疼人的,开个小餐馆,生意不温不火。周子章很懂事,学习也不用人经管。周子昭回家请了陈叔,一家四口吃了顿饭。看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周子昭忽然就松了口气。
后来周子昭又私下塞给李淑一张卡,李淑一开始拒绝,毕竟周子昭虽然还算挣得不少,但给家里花的钱更多,孩子自己哪能没积蓄。周子昭坚持,说李淑都是要结婚的人了,置办新家都得用钱不能落了面子。李淑这才勉强收下了钱。
周子昭有种很怪异的感觉,似乎走了这一遭,就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周子昭在家住了三天,李淑就数落了周子昭三天,原因无他,周子昭实在是瘦了很多。李淑就不明白了,周子昭一个家里蹲怎么就能把自己糟蹋成这鬼样子,最后得出结论:一切都因为周子昭身边没个女朋友照顾着。要不是周子昭躲得快,李淑没准会逼着周子昭去相亲。
周子昭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农历七月十四该有的大月亮被乌云遮住了踪影,哗啦啦下着雨。立秋之后的雨水,打在头发上,都会凉得人脑仁疼。下了大巴打车,下了的士开单元门,周子昭也就走了几十步,可还是被冰凉的雨水沁得骨头缝都在叫嚣。
打开门,客厅里开着灯,餐桌上备着做好的饭菜。顶灯的光白得刺眼,周子昭眼睛被刺激得一阵模糊,他使劲闭眼再睁开,晃了晃脑袋,才分辨出沙发上的人影,是崔嵬,正看着他微微笑着。
“你回来了!”崔嵬扎着围裙,向他走来。
“嗯。”周子昭也不管衣服被雨打湿的黏腻感觉,直接扑进崔嵬的怀里,心里已经柔软成了一汪水。
“去冲个热水澡,把衣服换了,然后吃饭。”崔嵬哄孩子一样拍着周子昭的背。
“嗯。”周子昭哼哼着,却不动地方。深深地吸了口气,空气里阴凉的气流从鼻腔进入胸膛,最后消融在身体里,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
“快去,你都要睡着了。”
“你陪我去吧,我累。”周子昭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崔嵬身上。
“好好好!”崔嵬没办法,只能半搂半抱地把周子昭拖去浴室,十分君子的给他冲了澡,擦干,套上浴袍,吹干头发。都弄停当了,崔嵬才拉着小祖宗开饭。
“万一哪天没了我,你怎么办,小懒蛋。”
听了这句话,周子昭精神立马绷紧,腰板挺直,眼睛瞪得老大。崔嵬没想到这一句玩笑周子昭反应这么大,刚要说什么,只见周子昭又软踏踏的蔫了下去,嘟囔了一句“……不会的”,继续乖乖吃饭。
☆、第 20 章
在周子昭心里,这几天回家,那和崔嵬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晚上的时候更是热情似火,崔嵬自然是乐见其成。事后,周子昭半趴在崔嵬身上哭得喘不过来气。这个崔嵬可有点接受不能,赶紧亲亲摸摸哄着,问周子昭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哭的有也太厉害了,崔嵬表示受到了惊吓。
周子昭直摇头,紧紧咬着被吻得有些红肿下唇,也不说话。哭累了,就着这个姿势趴在崔嵬胸膛上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在崔嵬“上班”之后,周子昭也穿戴整齐出了门。
这次来陵园,周子昭买了一束白玫瑰,或许是白月季也说不准,反正花语是好的:纯洁的不含杂质的爱,他应该会喜欢。当他跟司机说目的地的时候,司机大叔看着周子昭的花,内心表示对年轻人独特的祭扫方式表示理解不能,中元节扫墓带玫瑰,呃。
到达陵园,时间还早,没有几个祭扫的人。周子昭把花束摆正,倚着冰冷的石碑坐了下来,偏着头闭着眼靠在石碑上,右手抬起轻轻抚摸着男人的名字,就像抚摸爱人的脸庞。
慢慢地,周子昭手上的动作变了味,右手渐渐使劲,由轻抚变成了抠挠。手背青筋暴起,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刺啦刺啦,像极了指甲划在黑板上的声音,原本修剪的整洁干净的指甲渐渐地被掀起,殷红的鲜血在暗色的石碑上留下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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