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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一刀 作者:飞鸟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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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疼不算什么!”

    “好!”印风一拍钟明肩膀,钟明疼得龇牙咧嘴,印风豪迈道,“以后咱就是兄弟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钟明眼冒金星,心中慨叹:当你的朋友真不容易啊,见血了这都……

    印风喜欢汗子,喜欢有血性的汗子。别看钟明文绉绉,有时还特腼腆,但该一展雄风的时候,那是绝对的坚·挺。就比如那句“别怕”,印风仔细回想,确认这辈子还没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人的内心并不是和力量成正比的。印风的力量再强,内心也终究是冰冷虚弱的。

    钟明不一样,他乐观,上进,坚强,勇敢。

    印风眼中的钟明,罩着一层温暖的光,犹如风雪中的指明灯,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了,取暖,寻路。

    凌晨的时候才终于把钟明的伤倒腾好。俩人一路出了医院,钟明苦闷道,“大厦的门现在已经关了……”

    印风眨眨眼睛,“去我那呗,晚上跟我或者二胖子一起睡。”

    钟明脸红,想了很久道,“有沙发吗?”

    印风遗憾答道,“没有。”

    钟明想到跟印风同塌而眠,心脏就不争气地砰砰跳,连带着那块不美观的头皮也开始疼。他想了想,支吾道,“那……那我跟周先生一起睡吧。”

    叠影二楼,钟明看着每五分钟进一次厕所的周清,听着厕所里不时传来的“巴拉巴拉”声,竖着汗毛问印风,“周先生怎么了?”

    印风边看帖子边道,“估计又吃多东西,拉肚子了。”

    说毕,那边又是噼里啪啦一阵。

    周清虚弱地走进房间,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味道。

    “我,日,内脏全拉出来了……”

    印风不回头道,“那从菊花再塞进去么?”

    周清道,“我从嘴巴里塞进去的。”

    一屋子人沉默。周清忿忿地吼,“我操,我一说出来,才觉得好恶心!我能收回这句话么?”

    钟明红着脸道,“周先生,您真可爱。”

    周清义正言辞道,“我不可爱,我很男人!”

    印风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哦,男人……”

    周清腼腆道,“你可以在前面加个,可爱的男人……”

    印风面无表情,“我手有点痒。”

    周清立正,行了个军礼道,“风哥!我滚了!晚安!”

    钟明红着脸道,“那……那我也跟他回房了……”那模样,颇像刚出嫁的小媳妇。

    周清忽然一声悲鸣,接着卫生间被锁上,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印风笑道,“还不去?”

    钟明结巴,“今……今晚要叨扰你了……”

    第19章 陌生的故友

    深秋的夜晚,凉薄而安静。

    钟明和印风缩在一个被子筒里,氤氲得内里潮湿而又温暖。

    夜话不是女生的专利,男人也喜欢。钟明只露了张脸在外面,感受着身旁的体温,小声地问,“会不会太挤?”

    印风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顿时被窝里散出一些热气,属于印风独有的味道盈满鼻腔。印风道,“你跟胖子睡,那会更挤。”

    钟明红着脸不讲话,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浑浊。

    印风笑道,“放心,我是同性恋,但绝对不是采花贼。”

    钟明尴尬地咕哝,“我不是那个意思……”

    印风缩缩缩,缩到钟明身旁,把被角一拉,俩人被严严实实地裹在一起。钟明这才发觉,印风身上是微凉的。

    印风委屈道,“以前在牢里阴气太重,所以我到晚上就习惯性嫌冷。还是你暖和,小伙子就是不一样啊……”

    钟明不服气道,“你到底多大?”

    印风在黑暗里眨眨眼睛,“你猜?”

    钟明对印风充满了好奇。

    这个人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懂的知识似乎很多,却偏偏坐过牢。长得很漂亮,却偏偏瘸了一条腿。

    遇到危险时钟明自发地想保护他,就如晚上火拼那时。可是到头发现,被保护的是自己。而他一手扶住自己,另一手卸了人一条胳膊,如王者一般藐视着那群人。

    钟明脑袋受伤,此刻只能侧躺着,与印风面对面,俩人温热的气息的交错。钟明想了想,道,“总觉得你有很多故事。有故事的人年龄一般都很大,可是你偏偏不像老人。”

    印风嗤笑,“有屁个故事,都是些荒唐的事。算了,说你吧,你都有过哪些事?”

    钟明认真道,“我也没什么特别好说的,有记忆以来,就是做农活,读书。我妈老在我耳边念叨,让我跳出这个槛,去城里。后来我考上这里的学校,又被保送出国。很简单的经历……”

    印风又往钟明的方向钻了钻,咕哝道,“暖和……你继续讲,我听着呢……”

    钟明声音低沉,在深夜犹如催眠曲,又如一种诱惑,“一开始试过很多工作。保险公司你知道吗?就那种特别注重礼仪的,我曾经因为鞠躬的角度不对,被罚在走廊里练习了一上午。再后来到了现在的公司,有了工作经验,一上岗就是行政经理,慢慢地就走到这一步了。呃,我住过地下室,那时候条件艰苦,每个月工资我都寄一大半回家,饭也吃不饱……”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热气一阵阵喷到钟明的耳朵上。

    身边那人即使睡着,也是缩着身体,借着月光,钟明看见他皱紧的眉头,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他试探着伸手,想把自己的热量传给那具冰冷的身体。

    钟明觉得这一夜是有生以来睡得最不踏实的一夜。

    先是春梦一场。

    然后莫名其妙地被踹了一脚在腰上。

    后来有人把腿搭在自己肚子上。

    最后似乎有人拼命地勒着自己脖子,差点窒息。

    钟明疲惫地睁开眼睛,天已大亮。怀里抱着一个人,躯体温暖,一时让他有些怔忪。

    钟明低头,就见印风在自己怀里面无表情地瞪着大眼睛看他。

    他触电一般松开手,沮丧着脸道,“我真的不是故意冒犯,无心……无心……”

    印风慢慢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因为是我自己钻你怀里的。”

    “啊?”钟明躺在那傻眼。

    印风理所当然道,“你身上暖和,跟炉子一样,舒服啊。”

    印风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给钟明,道,“估计你是需要它的。昨晚一直有东西烙着我肚子,不过后来它在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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