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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路 作者:金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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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

    村长说:“贺先生,我上次跟你说过的王福,就是那位小时候在别墅里帮工的老人家,他后天就回来了,你要问的人,他应该会知道一些!”

    贺川蹲下来撩了撩泉水,向村长道了谢。

    放下电话,他捧起一汪泉水,低头尝了一口。

    蒋逊一直站在边上看着他。

    贺川弹了下手指上的水,没有回头,说:“这水不错。”

    蒋逊说:“以前还有人想在山下开矿泉水厂。”

    “没开成?”

    蒋逊摇头:“没开成,这里水量不大,景区没有批准。”

    贺川说:“难得。”

    过了会儿,他又撩了撩水:“以前我试过两个月,每天吃矿泉水煮的饭,矿泉水炒的菜,甚至连洗澡,有时候也得用矿泉水。”

    蒋逊稀里糊涂:“嗯?”

    贺川说:“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贺川回过头,看向伫立在对面的巨石。

    底宽头尖,覆盖着厚厚的雪,没被雪盖住的地方,露出了绿色的苔藓。

    贺川走了过去。

    巨石陡坡,他上得很快,一下子就站到了石头顶上,望了一眼山前,他回头冲蒋逊说:“不上来?”

    蒋逊往上攀,她踩着凸出的部位上去,几乎手脚并用,脚底还是打滑,她的白球鞋不适合爬坡。

    一只手伸了过来。

    这是今天第三次,贺川把手伸到蒋逊面前。

    蒋逊仰起头。

    贺川说:“手。”

    几颗雪缓缓地在半空旋转,他背着光,脸上神情淡淡的。

    蒋逊把手递给他,他一把握住,将她提了上去。

    她贴着他,离他肩膀还差一点。

    巨石高耸,独立高处。

    这里是明霞山海拔最高的地方,离天空最近,雪毯绵延千里,天地一色。

    他们立在雪石之上,耳边泉水潺潺,眼前一片纯白。

    “我两天后离开。”

    雪粒缓缓地旋转着,落在了他的肩头,蒋逊看见了。

    贺川看见,一颗六瓣的雪花,落在她的肩头,纯白的颜色,和她相拥相融。

    ☆、第17章

    从灵泉下来,蒋逊载着贺川直接回了别墅。

    阿崇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玩摇一摇,“咔嚓哗啦”响个不停,摇来摇去,摇到距离最近的一个人,离这儿18公里,头像是盘大闸蟹,阿崇的手抖了抖。

    门外有人说:“开门。”

    阿崇立刻跳下沙发,冲过去把门打开,喊:“可算回来了,把我一个人落这儿算怎么回事!知不知道我有多空虚寂寞冷?”

    贺川嫌弃地把他推开:“你这用词过时了。”

    “你倒给我说个正流行的?”

    “流行的配不上你。”

    阿崇说:“别以为你戴个耳钉就是赶时髦,那是娘炮!”他看着落后一步过来的蒋逊,寻求同盟,“你说,他是不是娘炮?”

    蒋逊看了眼已经走到壁炉前面烤火的贺川,才说:“世界变了么?”

    “什么意思?”阿崇不解。

    蒋逊笑着:“你觉得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壁炉前的贺川笑了下,回头对蒋逊说:“我先洗个澡,等会儿吃晚饭。”

    蒋逊点头:“嗯。”

    贺川上楼了,阿崇也转过了弯,看看楼上,又看看蒋逊,哼笑了一下,抱着手机躺回了沙发,踢踢前面说:“坐,要喝什么自己拿。”

    蒋逊坐下歇了会儿,阿崇拿手机挡着脸,偷偷瞟着蒋逊,冷不丁听见一句:“没见过我啊?”

    阿崇笑嘻嘻地挪开手机:“几小时不见,多看几眼补起来!”

    蒋逊大大方方地说:“好好看啊,看出什么了告诉我。”

    阿崇坐了起来:“我还真没见过你这种女人。”

    “让你惊艳了?”

    阿崇瞪了下眼:“让我惊吓了!”

    蒋逊好心情地笑了声。

    贺川冲澡快,没多久就换了身衣服下楼。

    天色半黑,雪已经停了,景区的扫雪车还在工作。

    蒋逊开车经过扫雪车,想起王潇,问道:“对了,王潇有没有什么事?”

    阿崇说:“没大问题,需要吊两瓶水,脚暂时不能走路,要在床上养两天。”他想起今天来接他们的人,说,“诶,今天去灵泉接我们那人,是你饭店的石老板啊!”

    蒋逊还没给石林打过电话,她问:“石老板是不是跟去医院了?”

    “是啊,王潇他们又没车,石老板送他们去了。哦对了,王潇家人让我先替他们感谢感谢你们俩!”

    蒋逊说:“你才是救人的人。”

    阿崇笑道:“你别谦虚了啊。”

    蒋逊想起今天贺川没有回答的问题,她问:“对了,你真是医生?哪个科的啊?”

    阿崇说:“你这是多瞧不起我啊!”他看向贺川,“你来证明证明,我是不是医生!”

    贺川笑着:“谁说你不是了?”

    阿崇说:“要知道你念书那会儿在学校搞卫生,鼻子撞了玻璃,磕出了一条疤,也是我后来给你治好的。”

    贺川说:“用不着你提醒我。”

    贺川坐在副驾,蒋逊闻言,侧头瞟了一眼,没见他鼻子上有疤痕。

    阿崇说:“怎么样,我水平不是盖的吧?”

    蒋逊问:“你是骨科医生?”

    贺川笑着替人回答:“差不多,他偶尔也要替人削削骨。”

    蒋逊不解:“嗯?”

    “我是整形外科大夫啊,整形外科!”阿崇强调,“我前几年还去韩国进修过!”

    蒋逊:“……”

    贺川乐道:“还是公费,下次别忘记提!”

    “听你语气,你这摆明了是瞧不起我,过河拆桥!”阿崇贴着前面的椅子,对蒋逊说,“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蒋逊说:“不知道。”

    “他是暴发户啊!”阿崇大嘴巴地说,“他们家当年有一大片地,后来全卖了人,家里得了一栋楼房,楼滚楼,发大财,典型的暴发户!跟你们家还挺像!”

    车里静了会儿,阿崇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嘴快,有些讪讪。

    蒋逊说:“你还挺八卦。”

    “我那是不小心听来的。”阿崇说瞎话。

    蒋逊笑了笑:“我们家跟别人家可不像,别人是楼滚楼发大财,我们家是家破人亡。”

    贺川看了眼蒋逊,没吭声。

    阿崇安慰:“你那爹太渣了,你是好的。”

    蒋逊冷笑,轻轻地说了声:“是么。”

    贺川想起那天他问:

    你心很脏么?

    蒋逊想了会儿,低着声说:

    不太干净。

    当时的语气就跟现在一样,凉薄的,自嘲的。

    车里太静,贺川问:“那你是干什么的?”

    蒋逊说:“给你们开车的啊。”

    贺川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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