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叶伴柳 作者:水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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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是几百年来的祖制,怎能……”
“宸儿!先祖当年定下这规矩,是为了保我凌泽江山稳固,但,如今这祖制却已经威胁到皇室统治,所以,必须削藩不可!这——也是你母皇生前最大的心愿!”
飞叶深吸口气,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母后知道这很难。”文德叹口气,看了她一眼,“如此震动朝野的大事,必须要由一位有魄力有能力的伟大君主来完成!宸儿你,便将是这样的一位君王!”
“母后,我……我从未想过这些的……”飞叶有些发懵。
“就算是为了若昔,你也必须想。”
“为了若昔?”飞叶睁大了眼睛。
“宸儿将来把若昔接回国内,难道不愿意保证她们母女绝对的平安么?而要想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你就必须强大,强大到足够对付四王的势力,强大到能够应对削藩的压力,只有如此,你才能给你家国,你的爱人,绝对的平安!”
飞叶眨着眼睛,慢慢领会着母亲铿锵有力地话语,觉得一股豪气涌上心头。
“若实在挂念,便吩咐萧护卫送了人来罢!如今四王倒也安分,路上小心保护着,料也出不得什么大事。”看见飞叶的表情变化,文德甚是欣慰。
“嗯!”飞叶重重地点头,“孩儿这就去找羽妹!”说着便拔腿往外跑。
“一会儿别忘了去书房见左右丞相!”文德在后面叮嘱。
“孩儿记下了!”声音已经在远处了。
自从齐王府上下被打入天牢,花惜月从未有机会进去探望过。一来是因为林英达被判的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怕引起官府怀疑;二来,关押在天牢的钦犯,按律是不得探望的。萧鸣只得派了人随时观察天牢的动静,所以,很快便得知了林英达的死讯。花惜月当下便急了,她当初答应了飞叶帮忙照应着柳若昔和王府,如今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更何况,林英达乃是身经百战的武将,他尚且抵不过天牢中的折磨,那兰儿一个弱女子……想到这里,更是心乱如麻;萧鸣萧吟大惊之下也是焦急,飞叶对齐王府的感情,他们自然知道的,当初殿下留了自己二人在这里照看,那算是极大的恩宠和信任,如今却出了这等事情,于是顾不得许多,当夜安排好一切,领了十几个高手悄悄摸进了天牢里。
天牢里虽然算是守卫森严的重地,对这些武功好手来说也不是什么难题,轻松避过了外头的巡逻队伍,抓住一个狱卒问明了关人的地方,飞快地摸了过去。
齐王府上上下下总共有三百多人被关在牢里,但那些男女仆人被关的远,主人们被关在了一处,也未分男女牢房,只分开关在了几间紧邻的牢房中。萧鸣带人摸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小林卓蜷着身子缩在角落里,身下是一层薄薄的稻草,眼睛登时一亮,随即心头泛起一股疼痛,一剑劈断了锁链,冲进去把林卓抱在了怀里,“卓少爷!”
锁链发出的清脆声响惊醒了本就浅眠的众人,萧鸣萧吟扯下蒙面巾,对着薛氏行了个礼,“拜见王妃!”
薛氏曾经见过他们兄妹几面,怔愣片刻之后便认了出来,却撇过头去没有说话。萧鸣一愣,见萧吟已经扶着庭兰过来,回头吩咐后面的手下,“大家一起杀出去,仔细护住这里的每个人!”
“是!”应答的声音低沉却十分有力。
“哈哈哈,你们还想走?!”一个笑的阴邪的声音传过来,萧鸣一惊,回身去看,却是衣衫破烂的林庭昀,站在阴影里,面目有些模糊。“哼!林庭君,哦不,是那个叫……飞叶是吧?是那个女人叫你们来的?”他冷哼一声,没看见萧鸣眼里闪过的杀气。“害我全府上下落得这般田地,居然还打算来充好人,哈哈哈,我偏不叫她得逞!”说完,还未等众人反应,便冲外面大喊起来:“快来人哪,有人劫狱!!”
他身边的一个武士一掌过去打晕了他,却也来不及了,外面很快冲进来一群持刀守卫,呼喊着杀了过来,关在牢里的人惊吓的尖叫,场面登时混乱。萧鸣左手紧紧抱着林卓不放,右手使劲挥舞着长剑,萧吟护紧了庭兰和薛氏,咬着唇拼杀,另外的武士们分别护住一人,想冲出包围,无奈涌进来的守卫越来越多,本就狭窄的牢房制住了手脚,萧鸣这方根本占不到多少便宜。
薛氏看着混乱的局面,脸上竟然浮起一抹笑容,她看了看身边的萧吟,说话的语气凝重,“萧姑娘,无论如何,请你们救卓儿出去,为我林家保住这最后一条血脉。”萧吟分神看看她,“王妃放心吧,属下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
薛氏摇摇头,笑得平静,“老身不会出去了,老身要留在这里陪着王爷。”顿了顿,又道:“告诉君儿,无论她是谁,老身都认了她这个孝顺的孩子。”萧吟忙着拼杀,只简单应了一句,却听见背后传来尖叫声,回头一看,薛氏满头是血的倒在了墙边。
“王妃!”萧吟一剑刺死一个守卫,冲过来扶住她。薛氏虚弱一笑,“救……救卓儿出去……”说完便闭了眼睛。
虽然安排了人接应,但几十个人功夫再好也抵不过人多势众的御林军刀剑流矢的围攻,萧鸣萧吟借着手下的掩护救出了林卓和庭兰,却也折损了二十几名手下。顾不得其他,跨上早备好的良驹奔跑起来。林卓坐在萧鸣的怀里,手里攥着一方白色手帕,眼睛里有滚滚泪珠儿落下来,却不肯哭出声音;庭兰紧咬着唇,掩不住轻轻的抽泣之声……
三日后,彰德寺后山。
前几日才下了一场大雪,却没心思来欣赏难得美景,几天过去,盛期已过,只在枝头上还零星开着几朵残梅。朔风呼啸着撩起衣角,却想起了树下那潇洒飘逸的身影,一根小小的梅枝在手,转闪腾挪上下翻飞,叫人看的舍不得移开眼睛。有寒凉的液体滑落在脸上,冰透的,却是人心。冰凉的手指在暖兜里动了动,又想念起那双温暖干燥的手掌。
“我说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哪?”怀远和尚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那棵梅树下面,手里依然拎着个酒壶。
柳若昔略微惊诧,随即苦笑。
“你真要嫁给那个皇帝,就不怕飞叶回来会发疯?!”见柳若昔紧咬着嘴唇不说话,他仰头喝下一口酒,接着道:“反正她留了许多手下在这里,只要你说一声,他们会立即带着你到凌泽去,真不明白你傻呆呆地站在这里干什么!”
柳若昔轻叹一声,“前辈,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么?你和叶到底是什么关系?”
怀远一愣,随即猛摇头,“我答应过别人,不能说!”
柳若昔淡淡一笑,“前辈不说,但我也知道您定是热心之人,对她,您也应该是了解的吧?”
怀远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低了头没有说话。
柳若昔没有注意他这片刻的反常,自顾自地笑了笑,“您既然了解她,就应该知道,她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齐王府落得这步境况,倘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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