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道幻想录(H) 作者:sickp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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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说，要有光。”

    强烈刺目的圣光猛地绽开来，这个狭小的空间像是无法收下如此多的光明有所溢出，眼魔在圣光中吃痛得尖叫，伊莱飞快地冲进房间，对着这个浮在空中的眼魔狠狠刺了一剑，发出一种软物被刺破黏腻的声音。

    达尔待光散去，看见伊莱将剑横向一拉，眼魔被破开的肉体在伤口处溅出紫色的液体。它痛苦得疯狂地想要攻击伊莱，不过却被伊莱一个翻身躲到它后面去。

    狭小的房间被掀起了一阵碎石和尘埃缠绕的烟雾，达尔拿着剑飞快得冲上去由下至上对着眼魔一剑，眼魔巨大的眼睛被达尔一剑给毁了，它张嘴尖叫起来。在它身后伊莱回身一剑劈向眼魔背后，剑刃划过眼魔柔软的身体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他随着惯性又回身一剑，最后一个斜劈将剑刺入眼魔的中央。

    暴戾的圣光在眼魔的身体里游走破坏着，眼魔高亢的尖叫像是要震破人类的耳膜。它的身上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裂纹，随着噗的一声，无数的血块炸裂开来，两个骑士躲避不及被紫色的液体淋了一身。

    两人在满地血腥的房间一动不动得站了一会，一个回味着刚才战斗的美妙，一个因为洁癖为满身恶心的液体震惊。最终达尔回神摸了一把脸，然后他发现他把液体摸到了脸上。

    “……我要换衣服。”达尔痛苦得说。

    伊莱收回剑，白了那个洁癖发作的搭档一眼，基本他们每次任务都可以听到这句达尔的口头禅，伊莱已经可以很好得无视了。

    伊莱在房间看了一圈，在角落看到了一个小型防护阵法，幸运的是刚才他们并没有触动。他一剑粗暴得把阵法给破坏了，阵法核心的位置噼啪得电光闪烁。在房间另一边禁闭的石门上一个圆形的法阵亮了一下，随即消失。

    伊莱走过去将门推开，在门后面是一个略大的环形空间，里面摆满了书架。达尔自暴自弃得将头发往后面捋过去，紫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滑下，他的搭档瞥了他一眼，眯了眯眼睛，没说什幺依旧第一个进入这个摆满书架的房间。

    房间里面略暗，虽说地下本来就很暗了在这个房间也许是环形的缘故就更加昏暗。达尔清楚得听见他们衣服上金属环佩碰撞的声音，两侧摆的书架高高的伸向上方，达尔看不清书架的顶端在哪，在他头顶不远的地方所有的东西就陷入迷雾一样的漆黑。

    也许就是这样在这种环境的影响下，当他们在转角处看见亮光的时候，两人都不自觉吓了一跳，达尔差点把手中的剑给劈了出去。

    那是一盏很普通的煤油灯，摆在书架延伸出来的窄窄的木板上，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在它边上有一个穿着质地柔软的长袍的中年男子。他看上去有点老态，头发黑白相间整齐的梳往后面，手上翻阅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异常光洁的手指在纸张上划着什幺。

    他抬头看了两个骑士一眼，就好像看见熟人一样自然，他说“往下的路就在后面，你们过去小心点那个老化的楼梯就可以了。”

    伊莱和达尔对视一样，他发现对方跟他一样摸不着头脑，他们静静站了一会看见那个穿着有点像法师的中年人自顾自低头继续看书没再理他们，终于，达尔忍不住问，“你是谁？”

    中年人抬头回问，“这很重要？”

    “不，”达尔顿了顿，“我是说，你在这里意味着你是跟这里的狼人有关系，或是法诺教？”

    “是的。”中年人坦然得承认了。

    “那你不攻击我们，”达尔不解得问，“也不怕我们攻击你？”

    中年人微笑，轻声道，“为什幺要攻击你们，因为你们来到了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去哪的权利，这与我无关。”

    “你不是这里的人？”达尔问。

    “是又如何，你站在这里说明你有站在这里的权利，你想来，你来了，你想走，你也走了，这有什幺不可以，为什幺我要因为这幺无聊的理由攻击你？”中年人笑着说。

    “唔，那幺说你不是敌人？”达尔有点被他搅浑了。

    “依你所愿，没有人必须站在对立的立场，一切只是人们的意愿决定。”中年人回答。

    伊莱突然把剑压在中年人的脖子上，剑刃在中年人的脖颈上压出了一道红红的血线，他说，“我杀你，也是我的意愿，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强者决定一切，依你所愿。”中年人一动不动得回答。

    达尔看着伊莱就要砍下去的动作，推开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等等，伊莱。”

    达尔看着伊莱不解的目光，摇了摇头，他对中年人说，“无序与混乱只会带来灾难。”

    中年人深深看了一下年轻的圣骑士，他说，“光明所庇护的不一定是正确的。”

    达尔耸了耸肩拉着伊莱离开了，在后面转弯的位置他们的确看到了中年人口中的那个下去的阶梯，两个骑士于是往下面走去。

    伊莱在阶梯上的时候问达尔，“为什幺不杀了他？”

    达尔挠了挠头回答，“总感觉这幺做就输了。”

    他迎着伊莱的目光问，“你很在意？”

    “不，”伊莱转过头去说，“既然是你的决定，我相信你。”

    达尔感觉胸口的心脏重重得一跳，一种奇异温暖从心脏涌出，他嘴角不自觉往上拉去。

    第10章

    下面第二层的构架基本跟第一层一样，在他们下去经过一个比较大的房间后，后面依旧是四通八达的地下隧道。然而不同于上面的是在达尔他们没走几个地方后，便在一个较小的放置木箱的房间里遇到了一只藏在黑暗里的狼人。

    伊莱最先反应过来，他向前挡下了狼人的攻击，黑暗中狼人张着嘴，口中流下口诞。达尔绕到狼人的侧面，毫不留情得一剑插向狼人的脖颈，在它躲避不及的时候狼人被几乎砍下脖子。

    狼人怒吼着捂着自己的脖子，打算一爪子捏爆那个偷袭自己的人类，然后在狼人转身的时候伊莱补了一剑把狼人的脖子给砍了下来。

    这次鲜血从狼人脖颈喷洒出来的时候，达尔还来得及给自己加上一个圣壁术，避免了被浇个满头，地上狼人的头骨碌碌得滚到一边，眼睛张大死不瞑目。

    伊莱甩了甩剑上的血，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笑着说，“看来不会无聊了。”

    达尔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得回答搭档，“不是不无聊，接下来我有预感，肯定会很有聊。”

    就像达尔所说的一样，接下来他们在没走几步的房间里遇到了不少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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