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剑出燕京 作者:轻微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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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蒙的手掌,摸到他掌中薄薄的茧,叹道:“你一个小少爷,成天跟着我这大老爷们儿到处跑,水里来火里去,要不是跟着我,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
李蒙配合地翘起兰花指,捏着嗓子斜睨赵洛懿,“老爷过誉了,反正我不回去。”
“……”赵洛懿恼了,“不是劝你,是……”
“是师命?”李蒙眨巴眼嚣张道,“反正我也不是头一回不听话了,你说怎么办吧,我不回去你还能打死我?来吧!打死我打死我打死我啊?”
赵洛懿喉咙动了动,咽下口水,看着李蒙年少无畏地把脖子一仰,虽然是闹着玩儿,但这决心表得,也算是一条汉子了。
“哎……别……老子……”李蒙两腿没蹬到人,不禁嚎叫起来。
赵洛懿一个饿虎扑食把李蒙按在榻上,对着脖子就是一口。
李蒙压根没想到都这时候了赵洛懿还能脑子里装着这档子事,大叹自己魅力难当,不片刻也气喘吁吁,发了狠劲把赵洛懿往外一推。
赵洛懿毫无防备跌到床外面去了,一手撑地,要再上床。
“通知鱼亦他们计划取消,还有那个徐硕之,安排一下,我们一起走,你什么时候脱得了身就一起。”李蒙下巴微微扬起,那意思:不答应今晚别想睡了。
赵洛懿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半晌,埋在掌中的脸抬起来。
李蒙敏锐察觉到他师父的眼神儿不一样了,有点担心道:“摔疼了?摔哪儿了?上来,上来再慢慢说。”李蒙伸手,赵洛懿看着他的眼睛伸出了手去,李蒙压根不防赵洛懿会忽然发力,一阵头晕眼花,鼻息间充斥着赵洛懿身上他闻惯了的身体气息,温热得让他晕乎乎的,身后就是一凉。
“你……”
李蒙怒目而视,赵洛懿嘴角挂着一抹痞子似的笑,半晌,把盒子扔到一边,李蒙觉得盒子挺眼熟,忽然变了脸色,“安巴拉送的?”
赵洛懿瞥了一眼盒子,道:“可能是。”边亲边把人抱上榻去,手指弹动,灯灭,床幔罩下,方寸之间,大被裹着。
李蒙紧张道:“我不回去,你别想……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回去,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死马难追绝无戏言。”
不知道李蒙在想什么,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但很快因为彼此身体磨蹭着,赵洛懿又熟门熟路攻了来,李蒙眼神涣散地抱着他师父的脖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沉沉的说话声贴着李蒙耳畔,他耳朵被含着反复抵着以牙齿咬来咬去,湿漉漉痒酥酥的感受几乎抽去一身力气。
“你知道个屁……啊!”狠话没放完,李蒙腰向上一弹,忍不住骂道:“混账!”一巴掌拍在赵洛懿脑袋上一声响,赵洛懿一拿捏住李蒙腰上软肉,登时李蒙只剩下喘气的功夫,一身又热,这么大一场雨,居然没能退凉,刚才在院子里吹风还挺凉爽的,怎么这会儿又热了。
“你担心我。”赵洛懿捂住李蒙微张想叫的嘴,顺势捏过他下巴来亲,气息交错间,李蒙唇口控制不住任凭赵洛懿亲了个够本。
“我何尝不担心你。”赵洛懿深邃的目专注凝望着李蒙,嘴唇贴着李蒙的脸颊,依恋地在他光滑的皮肤上蹭来蹭去,眉峰时不时微蹙起,眸光深沉流转,犹如茫茫苍穹,浩瀚无边。
李蒙觉得这沉醉犹如百米巨浪兜头将他淋了个浑身湿透,浪花将他整个人卷带着浮浮沉沉。李蒙目光有些涣散,不过坚持道:“你知道就好……这次我不会先走,唔……”哀哀两声叫得像只被人踹了的狗儿似的,赵洛懿瞳孔一收,安抚地吻住李蒙筋脉凸显的脖颈,“不叫你走。”
好像一颗大石头放了下来,李蒙浑身力气一泄,身体不住乱颤,哆嗦嘴唇说:“真的?”
赵洛懿膀子上俱是汗,无奈地长吁一口气,眼神犹如暗夜里一头沉着等待猎物的猛虎。
李蒙咬住嘴唇,迷迷糊糊之间,感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隐隐有雷声传来,方才还劈在头顶的闪电已经移向远方,他肩膀耷拉下来,靠着赵洛懿喘气。
“拗不过你,大老爷们儿谁还不得听媳妇的。”赵洛懿也喘着气说,亲昵地磨蹭李蒙的耳发,手也不老实,李蒙也不老实,两个人在床上挨着摸来摸去了一会儿,李蒙抬起一条胳膊嗅了嗅,“再洗一次。”
赵洛懿本来闭着的眼睁开,沉沉一声“嗯”,抓着李蒙一条胳膊,轻轻巧巧抱着去洗澡了。
等再睡下时,雨已经停了,寂静夤夜,雨水偶或滴答的声音入耳,李蒙侧转身,抱着赵洛懿的腰,缩进他怀里,无事一身轻地睡了过去。
赵洛懿静静盯李蒙黑乎乎的头顶看了半晌,长出一口气,唇贴着李蒙的耳朵闭上眼。
第二天赵洛懿带着李蒙去长老殿,找源西泉打商量。李蒙先陪着坐了会儿,后来趁两人说话时退了出来,从角房出来,边整理袖子,边就皱起了鼻子。
李蒙走出回廊,校场里本来就有五六个人,和上次一样,有个人在射箭。李蒙还记得那人,主要是对方箭术了得。
不过这会儿李蒙感兴趣的不是他,他揉着鼻子,辨认空气里那股很淡的气味,拨开挡住视线的花茎,花丛背后,有一块儿没有栽东西,李蒙正在看,肩膀一沉。
射箭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李蒙背后,发力抓住李蒙肩膀向外一提,李蒙也被抓疼了,矮身向外错步,那人目中掠过一丝诧异。
李蒙脚步拉开,笑吟吟道:“久仰久仰,大哥想切磋切磋?”
匆匆跑到射箭人身边的小厮模样的人对他叽里咕噜翻译李蒙说的话。
李蒙两手都负在身后,鼻子仍不住抽动,刚才没有种东西的地方,泥色较浅,还要确认气味是不是那里出来的。李蒙已经基本能肯定,刺鼻的味道是火药,长老殿的花台里埋着炸药?
射箭的一伸手,做了个邀请李蒙下场子的手势。
李蒙眉毛一动,他想和自己比射箭?李蒙射箭不行,连忙摆手。
对方神情不悦,眼见要干架,李蒙想了想,用南湄话说:“比轻功。”
对方又不说话了,半晌才挠头暴躁地答:“不会,射箭!”
李蒙一摊手,“射箭我也不会,我会的你不肯比,你会的凭什么我就得比?”
那人半晌没说话,忽然抬起手,李蒙就想向后让,对方拍了拍李蒙的肩,右手在左胸敲了两下拳。李蒙不明白地看向小厮,小厮连忙赔笑道:“宿长老请少祭司大人喝茶。”一面对李蒙打眼色。
李蒙只好拱手鞠了个躬,跟在两人后面,换了个地方。坐在廊下的鱼亦抱胸溜溜达达,坐到另外一边廊下,李蒙坐下后,一抬眼就看到鱼亦,安心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在我这儿说话口音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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