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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俏金枝 作者:百事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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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下楼去。

    “听说公子能答此题?”一番等候,来的却是方才守门的小二。

    “你家东家不来,莫不是想抵赖不成?”

    “公子误会了,东家不在,在下萧炎,暂为主事。公子放心,我们东家既然敢放出话去,就断不会抵赖的。”怪不得此人如此威风了,原来是掌柜的。

    “你以何作保?”

    萧炎一番踌躇,竟是掏出一枚官印来。

    “以此作保。”

    丢失官印乃是大罪。他敢拿官印做抵,应不会赖了去。

    “这东西我可不敢接,你仔细收好了去。笔墨伺候,我写了下联与你。”

    还好他没接下,不然怎么跟大少爷交代去。萧炎边是庆幸边是躬身道:“还请公子再交一锭银。”

    “还交?”这下却是玲珑惊呼出口了。这一锭银都是她好几个月的月钱了,这东家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我们东家说的,答题先交一锭银。”

    凤倾月不仅哑然失笑,果然是无奸不商。

    对于这怪异的东家,她是越来越好奇了。

    ☆、第十三章 答题

    拿了银两,萧炎才命人送了纸笔来。

    一心以为凤倾月是堪堪对上的,毕竟自家少爷身为内阁大学士,见了此题也只是一阵摇头晃脑,这嫩头青自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能对出就算好的了。

    见他写好,接过宣纸一看,却是傻眼了。有道是真人不露相,他竟对得极好,直教人汗颜看轻了他。

    多少京中才子都被此题难住,他却不到半柱香便得了答案。如此才华横溢,却没有入朝为官,当真可惜。

    烟沿艳檐烟燕眼,

    雾舞乌屋雾物无。

    对仗工整,没有一毫之差,当真对得极妙。苛刻如苏子逸,怕也是不得不服。

    “公子对得真好,真乃绝对!”萧炎一番真心实意的赞叹,惹得凤倾月很是开心。

    “既觉不错,掌柜的可否上一桌子的好菜,犒劳犒劳?”

    管他怎么样,先饱腹一顿再说。若是他们言而无信,至少还有一顿美食不是,反正这饭钱她可是不打算付了。

    “应当的,应当的。”

    掌柜拿了宣纸离开,不多时便上了一桌子的好菜来。雅间的圆木香桌本就大得很,这许多菜叠层而上,怕是有百样珍馐。这金玉满堂当真是财大气粗。

    主仆两人好生饱餐了一顿,遣了人收拾走残羹剩饭,凤倾月便是歇在凉椅上直不起腰来。

    这里的菜色好多都是她以前不曾见过的,一时嘴馋便多吃了些。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凤倾月不由得戳了戳,自得其乐。那满足的娇憨神态,少了几分平日的优雅,多出几分可爱来。

    而另一头……

    应天书院外,一红衣女子在外大声叫嚣着:“苏子逸,你给我出来!不就是让你再多宽限一天吗?像我挖了你祖先坟冢似的不近人情!”

    这座雅致的千年庭院,青舍密密,屋宇麻麻。不知多少贤臣雅士在此就读过。书院培养了代代人杰,便是皇上,也只有礼贤下士,才能请得出山的人物。

    论以往,谁敢在此造次?更别说在门口对着御赐金匾,说如此大不敬的话了。偏偏这金玉满堂的大小姐是个人物,便是在门外骂上一个时辰,也没人会来赶她。

    她倒是想来个人赶她。来人总得开门吧,这开了门她才好进去呗。

    她立于门外,看着眼前禁闭的红漆大门,顿时一阵委屈。

    她做错了那般?不就是想入个书院吗?又不是没收过女弟子,为何偏偏为难于她。苏子逸,你真是可恶!失落转成愤恨,一脚踢在大门上,留下一个小巧玲珑的鞋印子。

    本姑娘翻山越岭为哪般?满身泥泞为哪般?竟不讲丝毫情面。念及此,又是不解气的踢了几个泥印子在门上。

    “大小姐,有好消息,那题有人解出来了。”

    对着眼前突然多出的人,惊喜追问到:“真的?”

    侍卫送上裁好的小纸条,她急忙看过一遍,眼里顿时有了神采。

    立即催促道:“你赶快给我翻过墙去,把门给我开了。等一下,先把门给我擦干净了。”

    来人只好苦哈哈的扯了一节衣摆,擦净大门。而后使了轻功飞跃而过,打开了大门。

    一入门,她便是风风火火的直往苏子逸的房间而去。

    “苏子逸,不过是叫你宽限一日,有这么难吗?”她在书院等了大半日,他也不待见她,所以进门先有此一问。

    “说好的一日,现改为两日之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已是破了约定,又怎能一改再改。”

    听他这么说好像有些道理,倒也不算没念半点人情,便是不再纠结。

    “此事算了,反正你出的问题,我给你答上了。”

    “哦?给我看看。”

    她拿出纸条,苏子逸一看这字,便知不是她写的。

    不过这句,堪称绝对!师傅云游多时,给他留下这么个题,冥思苦想许久,也才得出几句不那么对应的下联。这题不过传出去两日,便有人解了,这人当真了不得,令他直想一睹为快。

    “帮你对出下联的是谁,带我见见他。”

    “就是我做的。”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惹得他眉头一挑。

    “呵,我还不知道你?说你掐指一算,钱银不失毫厘我还信。吟诗作对?糊弄谁呢?还有这字,哪像你那狗爬的作风!”

    “你!”

    “我怎么了我,难不成还说错了?”他当然说错了,她日日勤习书法,写的字哪有他说的那般丑相。

    苏子逸本是一个风度翩翩之人,对他人都是温和谦虚的作态。每每与她共处,却是刁钻异常。也不知两人生了什么仇,结了什么怨。

    “得,你猜对了,不是我做的。不过我花钱买来的东西,自然还是我的东西。带你见他可以,但你必须让我入门。”

    “整日都念叨着钱财,庸俗。”

    一个女子,该待字闺中才是。怎的尽往钱眼里钻,半点仪态都没有。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怎么就俗不可耐了?我不同你争论这些,就一句话,你让不让我入。”

    本想再说些什么,看着她,却住了口。她这人,怕是没救了。

    “只能做记名。”若师傅回山,知道替他收这么个刁蛮任性的徒儿,自己可前程堪忧呃。

    “什么,你答应了?记名就记名,我不讲究。”她本来还准备着一哭二闹三上吊,骂他不守信用。结果他就这么答应了,令她险些没反应过来。

    在外等候的侍卫本以为可以歇会了。她却兴冲冲的出去,让了那侍卫速回,务必留住答题之人。

    那侍卫只得抹抹汗,哀怨的离开。

    想他本是保护小姐的暗卫,现下却整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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