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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后生富农 作者:吾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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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几个山头,从福善堂挑了不少诚实勤劳的成年汉子哥子,雇用来照顾山上的果树。至于烘焙果干果肉则还是由村里的人负责。

    金家的金花没少来找麻烦,但每次都被村人齐心赶了出去。

    雷家家财虽然说落在雷恒富头上,但其实真正是落入了金花手中。只是金花没高兴多久,坊间传出了他命硬克夫的流言蜚语。而且嫁入雷家那么多年只有一个儿子,也没什么好的手艺。种种加起来就成了笑话,坊间的人都笑他有金花胎记却没金花的命,还终日嚣张跋扈,殊不知自己连普通哥子都比不上。

    还有人挖出了雷寒梅的往事,拿来与金花做比较,完全是相反的风评。

    雷府周遭的人说起雷寒梅都要赞一句这人温和心善。当年他被雷震负心,净身出门,金花别说铜钱,连一个馒头都不让他带走,路上的干粮还是周围被雷寒梅善待过的人送的。

    现在雷寒梅熬出来了,不再嫁,专心养大了儿子。儿子还尤其争气,这几年风生水起,还帮助了福善堂的孩子。大家都夸啊,夸这家人是好人有好报。

    提到雷寒梅的儿子雷守诺,大家除了对他的生意和善心津津乐道之外,还特别关心他的亲事。

    当年金花别有所图,硬给雷守诺塞了一个有心疾导致脑子不好的新抱子。雷守诺不但没嫌弃,还如珠如宝般捧在手心里。

    几年来这个哥子长大了,一手刺绣连县城的绣工都不得不夸。

    有人见过这个哥子,回来跟街坊邻里碎嘴:这个哥子不得了啊,长大了,拔高之后那叫一个俊朗,还照样同以前一样乖巧,跟在他小爹身边鞍前马后,又是一个孝顺孩子。

    大家都八卦:这个哥子还同往常一样傻么?

    那人连连摆手:哪里还有傻,我打听过,据说那个心疾是受过几次刺激才留下的毛病,现在好好养过来,慢慢地就恢复了许多。人家现在连诗词都能背了,一手字说不定比你和我写得都好。

    这个是怎么养的啊,众人万分好奇,县城里偶尔亦有患上心疾的人,没听讲过恢复得这样好的。

    有人断言,一定是因为老天爷开眼啊。而且雷寒梅和雷守诺两父子真是没地方可挑剔的,对一个被强送过来的外人都能这样好,天天煲汤炖羹,变着法给那个哥子补身体。那个哥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忙到连喝水的空闲都没有的雷守诺还会特意腾出时间陪他说话。这样贴心照料,能不好吗?

    那个哥子自己也生性懂事,处处为自家人着想,有什么事不到紧要关头都不会说出来,自己忍着。

    雷守诺和那个哥子站在一起也特别登对,看来圆房礼今年能成了。

    大家越讲越振奋,好像这些好事都是发生在自己家里的。

    这些话传到金花耳朵里,气得砸了两尊花瓶。

    “儿子!我儿子呢!”

    雷恒富,现在叫金恒富了,一脸憔悴地走出卧房,打着哈欠问:“你昨晚又死哪里去了!你瞧瞧那个贱人的儿子,都要爬到金家头上了,你还有心思去迎春楼找哥子……”

    金恒富被狠狠骂了一顿,堵了一肚子的气。

    他出生至今,还是第一次被小爹这样骂,不但没想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反而把所有的过错都记到了雷守诺身上。

    他把心一横,带一伙人上去马古村找麻烦。

    七月,烈日当空,娇贵的公子大人一路颠簸着进了村。田里绿油油一片,村里的人忙着做事,村道上没什么人。金恒富命下人直接抬他到井边,渴死了,带来的一竹筒水几下喝光,他要人立刻打水煲给他喝。

    没想到在井边他见到了一个清秀的哥子。他的眼睛登时就亮了,像发现鸡蛋的黄鼠狼,将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见惯了冶艳妖媚的哥子,这种衣着朴素的哥子显得特别顺眼。哥子拉高了袖子正在打水,手臂上的嫩肉看上去十分紧致,不太明显的肌理反而恰到好处。

    金恒富色心上脑,下轿过去,道:“好生俊秀的哥子,能不能赏面陪我金家大少爷去喝口茶吃个包?”

    枣子刚使尽力气拎起来一大桶水,就听见耳边传来油腻腻的声音,不由得往侧面移了两步。

    金家大少爷?

    枣子这三年多以来脑子越来越清醒,记性也慢慢变好了,记得金家大少爷是个纨绔子弟,他的小爹跟雷哥处处作对。

    他拿起扁担,准备直接挑水走人。金恒富拦住去路,色迷迷地打量着他脖子上的胎记,说了几句龌龊话。

    枣子气得眼睛溜圆,抡起扁担砸金恒富。金恒富躲,他就追,也不知道那些轿夫是没眼色还是巧合,轿子刚好拦住了去路,金恒富带来的人看傻了,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插手,却动不动被轿夫“不小心”绊倒。

    金恒富叫得跟杀猪一样,很快就引来了村里的人。

    大家纷纷把枣子和金恒富隔开,赶金恒富到村口。

    金恒富嚷着要告官,告枣子打人,要让枣子坐牢。大家都很担心,枣子气得直喘气,心里不解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无赖,明明就是这个人先来侮辱他的!

    就在这个时候,说笑声从山路捷径的出口传来。枣子偏头一听,扁担都不要了,飞跑过去,刚到路口,一个英武汉子同样跑出来,一下就抱起了他,“宝贝枣子,雷哥回来了。”

    这个宽额挺鼻的汉子正是刚从北方回来的雷守诺,等下个月一过,他就该满十九岁了。

    他奔波在外,不但没有垮形,反而练出了一身好体魄。枣子已经长高了足足一头,他却还比枣子高一头有余。奇就奇在他没有莽夫的粗壮,身形强健而修长,穿上端正衣服俨然就是世家子弟的模样。

    枣子越看越中意,笑得灿烂。雷守诺也开心,但他同时注意到了周遭的不妥。

    一起回来的朋友伙伴见状,识趣地走到旁边对着农田吟诗作对起来。

    雷守诺扫视一周,见到了金恒富,他问:“什么风吹你来了,金大少。”

    金恒富龇牙咧嘴地开始骂人,骂枣子没教养,竟然对贵客动粗,甚至连枣子是傻子这种事都拿出来骂。

    雷守诺放下枣子,快步上前,一把将金恒富拎了起来,跟抓小鸡似的。他淡淡的说:“道歉,收回你刚才臭不可耐的话。”

    金恒富腿软了,歪歪斜斜地被吊着,几乎笼罩在雷守诺的阴影里。他死鸡撑饭盖——死撑着不知悔改。

    雷守诺也没跟他客气,拖着人进了旁边树林。

    等了一会儿,雷守诺出来了,拍了拍手,对枣子说:“没事了,我们回家。”转头对大家说,“大家都去忙吧,这里没事了,那边的人,进树林里带你们家大少爷回去,以后没事别来这里讨打。”

    雷守诺捡起扁担,挑起水桶,领着枣子和一群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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