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良人 作者:浅草茉莉
分卷阅读18
,真会倒下。
而朱黎儿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同时让三户人家拒婚,这可算是祁州第一人了吧!
「实实,你真可怜,这将来怎么办才好?」朱黎儿同情的说。原以为会看见春实实哭丧羞愤的表情,谁知她却是一脸平静。
「被拒也罢,反正这三张帖子我原也打算送回去的。」春实实说。
「这样啊。」朱黎儿当她是维护自己面子,才逞强这么说的。
「实实,你放心,这三户人家不长眼,咱们也不要了,我会再为你找到更好的人家的。」媒婆拍着胸腑保证,也算是安慰她了。
「不用了,我暂时还不想嫁。」春实实摇头。
媒婆一愣。「不想嫁,可你娘说——」
「我如今和爹娘见面不容易,难得到别庄,爹娘才想趁此机会为我安排婚事,可我认为这事不急,将来有的是机会。」
「这……春婶,这怎么回事?」媒婆瞧向春婶,自己这是白忙了吗?
春嬉的脸庞早已垮了,人瘫在春实实身上,心想发生这样的事,即便女儿想再找人说亲,恐怕也只会惹人笑话而已,遂哑着嗓子道「那就暂且别安排了,等过阵子再说吧。」
「实实,将来的事姑且不管,但就这事来说,你好歹是咱们雷府的一等丫鬟,站出去代表的就是雷府,这三户人家敢送完帖子又要回去,理由又都这样离谱,这分明是在羞辱人,咱们得查清楚,不能不明不白教人欺侮,吃了这闷亏!」朱黎儿道。
她虽妒忌春实实际遇比自己好,在雷府地位比自己高,可遇见这样的事仍不免同仇敌忾,同样是雷府的丫鬟,若这样轻易让人欺负,外人岂不都要瞧不起雷府出身的人了。
春实实沉着脸,这事确实欺负人,让她颜面与名声扫地。
「这事……」
「这事我查过了,你们不用再问了。」春品贵从外头回来,表情紧绷,似有话要说又说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你倒给我说清楚啊!」春婶听丈夫这么说,本来没力的她立刻气愤的上前用力扯他的衣袖,非要问个明白。
「别说了,这事咱们算了!」春品贵扯回自己的袖子说。
「什么算了,这是做人亲爹该说的话吗?!」春婶不依不饶的又去扯他。
春品贵一气之下挥手推了她一把,却不小心力道过大将妻子推倒在地,跌地的春婶先是一愣,接着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春实实见了心惊,赶紧去扶她起来。「娘,您别哭了!」
她不肯,坐在地上捶胸顿足。「你下半辈子恐怕都要毁了,娘怎能不哭,偏你爹这般没心没肺,这是想逼死咱们母女!」说着哭得更狠了。
春品贵也后悔自己不该使力没分寸,见妻子跌倒又哭得这么伤心,放软口气上前道:「都是我不好,这总行了吧?」
「我哪怪你了,我是怪自己命不好,生的女儿没人要!」她哭得惊天动地,让春品贵没辙,不知如何安抚。
正当外头乱成一团时,雷青云坐着轮椅出来了。
「春婶,别哭了,春实实的下半辈子我会负责的!」
他这话一出,春播哭声是止住了,同时也吓得张大了嘴巴,再吐不出半个字。
其他人如春品贵、媒婆、朱黎儿同样错愕的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至于春实实,她眨了眨眼,平静的瞧向雷青云。
「四少爷,您别说笑了。」
屋里只有春品贵夫妇在。
春播不敢置信的瞪着丈夫。「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春品贵叹气点头。
「怎会有这样的事?!」
「莫说你,我原也不信的。」他又一次重重叹气。
「我在外头收租时,无意间听人议论这件事,登时气不过,转身马上去找这三家人理论,责问他们怎能做出这么无礼之事,他们原不肯明说,后见我激动这才说出真相,可怎知真相竟是……咱们身为下人的,怪不得主子什么,也不便再说出去,我这才说算了的……」
春婶听丈夫这么说,只得吞下眼泪,当真是什么都说不得了。
而雷青云与春实实这头,屋里同样气氛凝结。
「真是您干的?」春实实严肃的问。
「是我干的。」雷青云坦承不讳。
她气眯了眼。「所以是您拿出雷家四少爷的身份,财大气粗的上萧家去威胁,要他们拿回帖子,否则要让他们家从此在祁州境内无田可种,萧家以务农维生,吓得不敢娶,才马上答应收回帖子了?」
「我这几年到底是在外头干过小霸王,生事的本事一流,这等小小的威胁手段自是小菜一碟。」他完全不知悔改,倒还有些自得。
她眼角轻抽。「那李家的小妾是您派人去挑拨的,说新妻若进门第一个容不下小妾,定会拿出大户人家的规矩治下,让她生不如死,那小妾才会闹生闹死,不肯答应李公子娶正妻。」
雷青云眼神总算有些闪烁了。「我只是好意提醒她将来可能的下场,怎知她会反应这么激烈,还险些掉了孩子。」
这点倒令他愧疚了,他不知那小妾已有身孕,否则是不会用这方法的。
她深吸一口气。「您对那张家的儿子同样不客气,前去惊吓人家,警告他不许娶奴婢,那人被吓得掉魂了,醒来后哪敢再想与奴婢有关系,哭闹着非拿回帖子不可……奴婢倒想问,您做这些到底是想做什么?!」她越说越火大,连拳头都握紧了,气冲冲的质问。
雷青云这才略微心虚的移开了目光。「也没想做什么。」
「您!」他这是耍无赖!
「你方才当着媒婆的面不也说过不想嫁的吗?」他问。
「所以您这是在帮我?」她咬牙。
「好说。」他笑得极为欠揍。
这要是在现代,她不是人家的小婢,没了主从关系,她定会送他一拳的。
「奴婢嫁不嫁是一回事,可您有没有想过这么胡闹,将来怎么收场?」她问他。
「将来不就由我负责了。」
她呼吸一窒。「您又说笑了。」
他倏地敛下面容,脸上连一丝笑意也没有。「我何时说过这是玩笑话的?」
她一愣,「这当然是——」
「我说过会负责就是会负责,没有半分的假话!」
她瞬间傻住了。
他瞧向她,眼中有种少见的温柔。「眼下我腿伤未愈,前途也未明,不便给你什么承诺,但我可以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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