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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缘修道半缘君 作者:钱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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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杉拿过药瓶,面上是极力控制住的疲惫,摇晃了两下,里面只几粒药碰撞着瓶身发出清脆的声响,嘴角一扬,踩下了油门。

    “这是今天中午的量,记得吃。”长鱼补充道。

    “好。”茅杉把药瓶揣进外套口袋里。

    吃过药,茅杉感觉好多了,一到公安局便直奔茅大山的房间。门开着,她推门进去,茅大山正坐在里面的红木长椅上养神。

    “来了?”茅大山闭着眼睛,语调拖得很长,仍旧是那么的波澜不惊。

    “恩,爷爷。”

    “过来打坐。”

    “今天还打坐?”茅杉此时眼底的疲惫全部挂在了脸上。

    “你才坐了一天,就没有耐性了?”

    “......”

    “上午打坐,下午便教你画符。”

    “哦,好。”

    终于捱到了中午,茅大山又给茅杉带了午饭回来,趁茅杉吃饭的工夫,茅大山走到窗前的香案边。

    香案上,放着一个香炉,几截燃尽的香插在里面。茅大山捏着香下部的竹签把那几截香□□,扔进了垃圾桶,又从柜子里拿出六炷香、一叠黄纸、一只笔尖微红的毛笔、一个长方条形木镇尺和一个有些破旧的白色小碟子摆在香炉边上。

    接着他将一块拇指大的朱砂放在碟子里,碾碎。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土陶瓷酒坛,揭开上面的红布封口,往装了朱砂的碟子中小心地倒上一些,混着酒慢腾腾地沿磨着朱砂,直到碟子里的朱砂变为糊状,才停下来。

    他又拿出昨天盛清水的白瓷碗,盛了碗清水放在旁边。

    茅杉一边吃饭,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茅大山的动作,紧扒了几口后,扯过纸巾擦了嘴,便迫不及待地放下饭盒,走到茅大山身边。

    “朱砂是天地纯阳之气所结,能增加符文的力量。用朱砂画的符篆,能安魂魄,保平安,杀邪魅,镇恶鬼。如果没有朱砂,以墨汁混鸡血也可。”茅大山察觉到茅杉过来,慢慢地说着,“画符非等儿戏,需要摆香案,上香,请神,净身,净手,净口,净笔墨纸砚台,画前先行祷告,画毕再次祷告,顶礼,送神,缺一不可。”

    茅大山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起香案上的东西。他取出一张黄纸放在正中,用镇尺压好,剩下的黄纸放在左侧,朱砂、清水摆在右侧,毛笔头搁在装朱砂的碟子上,另一头挨着香案,几柱香顺着放在一旁。

    做完这一切,他不急不缓地去卫生间将手洗净,出来,点燃三根香,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把香握在手里,继续对茅杉说:“接下来,你看我怎么做,待会儿你照着我的样子来做。”

    其实茅大山现在做的这些茅杉早就会了,没办法,以前那个茅杉不会啊,她只好耐着性子看着茅大山上香作揖,念咒请神......看着看着,她的眼皮开始打架,虽然迫切地想要学画高级符篆,可茅大山现在讲的这些真的很无聊,加上感冒的催化,她现在已经处在将要睡着的临界点上了......

    茅杉努力使自己集中精力去看茅大山的示范、听他的讲解,可是不管怎么认真,还是挥之不去那种将要睡着的昏沉感。

    “画符的时辰最好选择子时或亥时,因为这段时间是阳消阴长,阴阳交接之时,灵气最重。其次,午时、卯时、酉时亦可。此外,画符分吉日与忌日,如果在忌日画符,画出的符篆不但不会灵验,而且还可能有害。这吉日与忌日,跟符篆的种类和用处有关。有的符要配合自己的星命进行使用,若有违犯,便会遭受灾患......”

    茅大山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旁犯困的茅杉,继续用他催眠般的语速给茅杉上课,“因为你现在只是学习画符,并非画来以作他用,所以我们暂时不用去管时辰一说。”

    茅杉应付着点头,也不管茅大山是背对自己的,根本看不见她点头。

    “现在,我便教你画最简单的入门级符篆。”

    “入门级符篆?”茅杉听到这几个字,瞬间清醒了不少。想不到自己与睡魔斗争了这么久,换来的却是学习最简单的入门级符篆。

    “你初学画符,难不成就想从高级符篆开始学起?”

    “可是,这样的话,那我要多久才能学成画高级符篆......”

    “你不再打瞌睡的话,用不了多久。”

    “......”

    “学画符就像建房,根基很重要,急不得,如果基础的东西没学好,画出的高级符篆也只是个空架子,徒有其表,没什么效果。”

    “我知道了......”

    ☆、第82章

    在教给茅杉画符口诀后,茅大山提起毛笔,把笔尖蘸满朱砂放到香上,在白烟中晃了几圈,才将毛笔收回,右手握笔悬在黄纸上方,说道:“画符时需心无杂念,一挥而就,中间不能断气。符座、符脚、符窍一气呵成,下笔有力收笔迅速。”

    茅大山说完,快速在黄纸上挥笔疾书,不出三十秒,一张符篆便画毕成形。他放下笔,右手无名指指尖沾了些清水弹于符篆上,然后拿起符篆进行祷告,接着双膝跪地,两手扶地进行顶礼,再念咒送神......

    接下来,便该茅杉来实际操作了。虽然她画符确实是个半吊子,但是这些画符的讲究、步骤什么的,早就烂熟于心,今天学的又是最简单的入门级符篆,自然难不倒她。

    茅大山拿起茅杉画的符篆看了看,摸着下巴欣慰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不错!不错!学得挺快的,不愧是我茅家的后人!......”

    茅大山夸奖的话还没说完,茅杉的闹铃又响了,他敛起笑容,把符篆放在香案上,开始收拾东西。

    “爷爷......”

    “走吧,明天早点过来。”茅大山打断了茅杉的话,将毛笔和朱砂碟子拿去卫生间清洗。

    茅杉慢慢悠悠来到长鱼的诊室门口,今天的病人似乎不多,走廊上已经没有人了。这时,门开了,一个男人从诊室内走了出来。

    “茅杉?来找长鱼?”林朗微笑着点头招呼她。

    “恩。”茅杉对他点头回礼,然后不再看他,推门进入诊室。

    “茅杉,你来了,我们走吧。”长鱼关了电脑,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揉了揉顺直的长发,取下门背后的灰绿色薄线衣外套搭在手腕上,准备下班。

    茅杉站在门口,等长鱼关了灯出去后,跟在后面带上了诊室的门。

    天色已经开始黑的比较晚了,天边时不时还能看见觅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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