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枯藤 作者: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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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都酥了去。
若是一般人一般装腔作势的故作姿态,即使不让人觉得恶心,那一份格格不入的做作感也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去的;
但到了冯彩这里,也不知是因为少时母亲“□□”的好,还是麒麟姬天生血脉里带着的那点子意味,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莫说诡异,竟是连半分奇怪都无。
真真是诱媚至极。
楚墨却只是冷眼看着她,毫不为其所动。
他看着她的眼神,丝毫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着一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倒像是看着曾经的仇人一般,眉心眼角之间净是狠辣和警惕。
楚墨从始至终都坐在高高的藤架上,丝毫没有下来的趋势。
冯彩见他那样,却是抿了抿唇,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复而却又笑靥如花:“看来您对我很是厌烦呐,倒不知是小女子哪里做的不好,合不了您的眼?”
她说着,又抬手轻轻地撩了撩自己的发。
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而这冯彩,却是从皮相至骨髓都写满了媚色,一颦一笑间满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靡媚之色。
随着她轻理青丝的动作,几缕似有似无的米分色烟尘从她的袖口发间弥漫出,渐渐的散布在了空气里。
是略带香甜的气息。
楚墨沉默着看着冯彩抬手间露出的恍若灿玉的手腕半晌,才突然开口:“你既知道我是丧尸王,就该知道你的迷/药对我无用,既然无用,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
“……”冯彩撩/拨头发的动作停顿了半晌,才又复戴上了媚人的笑意,“既然知道是无用,您……又为何对我如此忌惮?”
冯彩说着抬头看向坐于上方的那人,眸子里的深思一闪而逝:“要知道小女子本领浅薄,会的可只是这些对您无用的雕虫小技。”
楚墨却又恢复了沉默。
今天他沉默的次数几乎格外的多。
他看了冯彩几眼,却是终于跳下了藤架,在冯彩愈发苍白的脸色下,慢慢地伸手掐上了女子细长白皙的脖子。
那脖子不过盈盈一握,简直催之即断。
冯彩的脸色终于惨白了起来,她伸手抓向楚墨的衣领,却只堪堪地触碰到了他的领口。
周围仍然是密布的“丧尸”,他们的眼睛金黄。
但——却无一只去帮助他们受制于人的“主人”。
严格来说,这些是“傀儡”,而不是“丧尸”。
麒麟姬善蛊人心,控人身,吸男子阳气,化自身精元,至对方被其吸干阳气而亡时,又可将其炼成没有意识的傀儡,供其驱使。
然而麒麟姬毕竟只是被“创造”出来讨帝王欢心的,她们控傀儡的能力自然并不强。
她们所制傀儡,最多不过可保持一月不腐,一月之后便会化为灰土,再无利用价值;且这些东西本就没有太大的攻击力,不过是用来“驱使”的罢了。
何况冯彩此时距其觉醒麒麟姬的血脉的时间并不久——之前在超市她的血脉便还未觉醒,不然楚墨不会认不出她。
当然最重要的是——无论如何,这些“傀儡”也仍处于“行尸走肉”一类,在这末世的世界里和丧尸王拼对这些东西的控制力?
呵,那和自寻死路又有什么差别?
冯彩自然是从一开始就明白的——虽然她在一开始因为那“肉人”的吸引力不慎追击了楚墨他们一段时间,但当她发现车里的楚墨还有慕寒远的身份和能力之后,她就打算收手了!
她真的打算收手了!
她又不想去送死!
谁知道在她打算不动身色的撤退的时候这人会突然离开车辆!
别闹了我根本不想对付你好吗!你就给老娘自己好好的离开不行吗!
知道我的能力对你毫无作用又为何要表现出那样一副脸色苍白、如临死敌的样子!
我一开始只是想出来求个饶的!
我真的是出来求饶的!
不过就是被你的表情迷惑了一下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作了一下死罢了!
我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啊!
我现在求饶还来不来得及!
来不来得及!
我真的不想死啊!
冯彩在心底疯狂的呐喊着,面上却还是表现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求饶姿态。
楚墨此时只是用手虚虚地掐着她的脖子,不知为何竟是并没有用力。
冯彩连忙表现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知道错了……您,您就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以后一定不敢再招惹您了。”
美人含泪,如嫰荷带露,自有一番妩媚动人之色。
楚墨却是直直看着对方完全无力抵抗的模样半晌,突然冷笑了声。
他没有说话,手中的动作却明白的告诉了冯彩他的回答。
男子的双手终于开始用力,耳边有什么莎莎作响,有什么缠绕了上来。
冯彩费力地侧头看了一眼,不出意料的是一株碧绿的藤条。
楚墨的手很冷。
冯彩不是楚墨,她还活着,她能感觉到温度和触觉。
那双掐着她脖子的手冰冷而僵硬,像是什么没有生命力的金属;
那慢慢缠绕上自己的藤条却柔软而富有弹性,带着一点独属于植物的温暖。
然而这两样东西此时却都在做着同一件事情——
不停地收紧、再收紧,直想把她生生地弄死在这里。
冯彩抬眼,在渐渐迷糊的视线里看向楚墨。
她看到那个正一手掐着她脖子、想将她置之死地的人也睁着一双眼睛看她。
先是纯色的黑,慢慢地却染上了一丝丝血色,就像是一点朱砂滴入了墨里,再被慢慢地研磨开。
与此同时,那人的眉间却渐渐显现出了一抹蓝色的印记。
冯彩也不知为何在这种将死的时候却将那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看的这般清楚。
她看着那人身后及腰的墨色的长发、干净冷色的肌肤、还有那严谨的扣到了最上面的扣子的衬衫,就不知为何心中癫狂了起来。
大概是要死了吧?
她又想起儿时父亲宠溺却日益寡淡的脸,母亲越加狠戾的眼神……还有那一个个面目模糊的、却伏于在她身/上的男人。
大概是……不甘吧?
冯彩突然笑了,她突然想,如果我此番能活下来,我一定要你也尝尝那般的滋味。
那般的被人随意践踏、随意凌/辱的滋味……那般的绝望、无助的滋味……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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