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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歌抗战篇 作者:雷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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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就变了,街上随便扫一眼都心疼,难受得紧。难受也要看着,没几天工夫了嘛。一直看,怎么看也看不够……”

    “阿星。”武汉并不习惯满口亲昵的称呼,用黄冈文绉绉的话说就是“像怕火一样害怕表达明显的温情”,总是这么喊着是否越界太多了呢,他想到,滚吧都这种时候了为一个称呼计较个毛,“阿星,没别的办法吗?焦土抗战的苦头,花园口那里已经吃过了呀……”

    长沙冷笑:“都详细制定好需要多少汽油和干草了,哪些地点放火就等决议通过。算了吧!我无话可说,又不是没毁过城,他们是认定我身子骨硬烧几把没关系,我就当作荣幸英勇自焚。如果能够多灭一些鬼子又不至于像花园口那次殃及无辜,烧到我活不下去也值。”

    “别说不吉利的话!你的身体是会虚弱很多,但按计划行事,你用不了多久照样可以活蹦乱跳……没事的,没事……”

    武汉安慰起人多少有点笨拙。长沙揉揉眼睛,朝他笑了。

    “奇怪,今天这个阿江是不是被掉包了啊,不像个感情笨蛋了。别这样看我。装颓废吓吓你,真以为我很在乎吗?一把火能把本公子怎么样?怎样个鬼!”

    大阪市,一家酒吧内。

    “不好意思,同花顺——我赢了。”

    大阪略微丧气地扔下手里的扑克,笑道:“也罢,输给上海君是实力差距,我心服口服。这位宁波君技术也很不错呢,简直让我看到了上海君的少年版。”

    上海瞄一眼某个比他“大得多”的同伴,成功憋住狂笑,拿在手里的顺子却克服不了从身体传来的振颤,抖动起来;宁波黑着脸,朝大阪送去一个十分清澈美好的甜笑,笑容写满沐浴海风千年的沧桑。

    大阪感到不对劲了:“咦……我说错话了吗?”

    “不不,您太客气了,我们只是运气好而已!”上海连连摆手,“我都好几个月没玩牌了,今天纯属巧合!”

    “好几个月……?我听闻贵国政府官员工作之余,也非常擅长娱乐活动。看来是上海君牌技太好,无意于此取乐了?”横滨冷不丁出声。

    比起大阪,横滨的声音少一些跳跃起伏,显得冷澈、安静。[有点心机。不过,离躲在黑暗里玩弄权术的程度还远着,别在意。]“别谬赞我了。只是因为我们那里麻将打得更多。”上海眉,说。

    “哦……”

    “麻将也很博大精深的!”宁波挂着厌倦的神情跳起来,“大阪君,我们下次再谈麻将吧。说好今天去逛小吃的,不是吗?”

    大阪清脆合掌:“对了!这是我家的地盘啊,我起码得让你们尝尝章鱼丸子呀……来来,事不宜迟,你们俩快跟我走吧!”

    他以不可抵挡的热情一左一右拉住上海和宁波的胳膊,拖着他们往酒吧门口走。横滨愣在坐位上看他们渐行渐远,扯着嗓子喊道:“大阪,你等等!上海君昨天才向陛下作了港口业务报告,应该很累了,你不要这么自说自话的……”

    “没关系,我家小吃最放松身心了!”大阪回头,笑得灿烂,“对不起啊横滨,丢下你一个人。别跟我老是陛下陛下的,有空也来我的港口吹吹不一样的海风吧!”

    招展的广告,熙攘的人群,吆喝的小商贩,洋溢着浓浓生活气息的街道。上海和宁波左手章鱼烧右手丸子,满嘴荡漾关西油盐酱醋的味道。大阪速度解决了手上食物,一看上海也吃得差不多了,正左顾右盼寻找美女中。

    大阪怀着纯洁的少男心耐心等待他发表评论,上海悠悠地说:“姿色还过得去,可气质太市井,有欠端庄。总觉得少女也和那些厉害的小老板夫人没什么区别。”

    尽管你是个俊男要求高情有可原,起码给好客的主人一个面子吧——大阪内心流着泪道。“风气使然嘛。上海君看不上也无所谓,比起东京温良贤淑的妇女,我们这儿的女人不是更有生气吗?城市嘛,本来就该生活化一点,整天战争动员才有问题呢。”

    “大阪君好像一个和平主义者。”上海轻笑。大阪他,应该不是刻意试探吧。

    “和平有利于商业繁荣……”大阪叹口气,“所以被很多人讨厌,说没有爱国意识,唯利是图什么的。”

    上海蓦然对他涌起一股同情。

    宁波插嘴道:“上海,快看,那栋楼建得还有点审美的味道,估计里头人也不错,我们进去看看吧!”

    大阪顺他手指看去,一寒:这是一座很有名的青楼!上海居然欢喜地夸赞了宁波还两人勾肩搭背地向它前进了!

    “你不去吗?”宁波好心问他。

    大阪坚决做正人君子。他叮嘱两人早点回来会在原地等他们以后,寂寞地落了个独立寒街无所事事的结局。

    脂粉香气迷蒙地浮在妓院的每一丝空气里。白天业务冷清,一路上没遇到多少人。上海和宁波在曲曲折折的回廊里转过好几个弯,被侍女请进一间兰竹点缀颇为雅致的房间,侍女鞠一躬,退了出去。迎着候在屋里的中年人的目光,上海手背到后面,反锁房门,两眼则搜寻起房间的角角落落。

    “不用担心,有可能装窃听器的地方已经被我用胶布贴好了。”中年人面无表情地说。

    “很好。事不宜迟,把东西给我吧。”

    宁波退到窗边,密切注意着外面的响动。两个人的影子映在白色的窗帘上。上海接过的那一叠并不厚,字排得也不是很密。

    “全部了?”上海问。

    “沪君知道,我党自建党以来,在我们祖国的发展就困难重重。战争开始以后更是每况愈下,不要谈政治地位,生存都成问题。虽然我们暗中跟政界还有一点点勾连,但是这是我们能渗入的最大限度了,请体谅。”

    “我明白,谢谢你们。”

    “最后几页都是伪装过的电码,母本缝在袋子夹层里,千万不要流失。”

    “好。有这个东西,我就有了把握时机干掉上海滩那几个祸害的可能。”上海说到后来,音量几乎降到零,“对了,你们和共/产/国际还有联系吗?”

    “很少了。”

    “很可惜啊。我们那儿倒发展兴旺呢。”

    中年人几乎不可察觉地叹息:“完全不可比,和我们。军政府……太强势了。不过大阪还算个好地方。我衷心祝福延安/政府——”

    上海连忙摇手:“我可不是cpc的人,这话我不会转告的。不过,我会抱着对日/共/党人深深的感谢和敬意离开的。换作我,就算知道国家不对,也很难下决心和自己的政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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