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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故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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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的稻草。

    军官愤怒地呐喊。士兵在他的指挥下,渐渐聚拢,形成战阵,不像之前那样被偷袭者牵着鼻子走。

    眼见着城门危机要过去,一道流星火从空中坠下。军官拔剑劈出一道斗气,流星火从中截断,露出一个一米左右的侏儒,手持匕首,破开军官的护体斗气,插入心房。

    军官惨叫一声,仰面躺倒。

    侏儒站在军官的身上,朝城门的方向一挥手,十几个黑衣人从他身后冲出来,用身体撞向城门。沿路有士兵拦截,都被撞飞了出去。

    城门被他们撞得震颤了一下。

    黑衣人又退回来,重新再撞。

    如此三次之后,门轰然倒塌。

    不止黑衣人欢呼起来,连宁亚也是眼睛一亮。

    十几架马车从大街小巷钻出来,井然有序地朝着城门的方向冲去。宁亚看准一架马车从面前经过时,纵身一跃,跳入车厢中。

    欧克紧随起来。

    车厢里空无一人。

    宁亚扒着窗户,看着城门离自己越来越近,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怒吼:“建城墙!拦住他们!用火球!烧死他们!”他扭头一看,三四个穿法师袍的魔法师乘风而来,后面跟着两个土人,它们的肩膀上也各坐着一名魔法师。

    具兰供养的王室魔法师到了。

    第2章 黑暗神仆(二)

    随着吼声,敞开的城门前方泥土翻滚,渐渐地升起一道土墙。

    最前方的马举蹄起跳,从土墙上方一跃而过,车厢的轮子跟着抬起,撞在持续上升的土墙上,车辕被顶起,连带的车厢的前部、马的后腿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往上抬。

    马后腿胡乱地踢踏,墙纹丝不动。眼见着后面的马车一辆辆地冲了过来,堵死在城门口,撞开城门的黑衣人联手击打在土墙上,土墙应声而裂。领头的马后腿一蹬,飞快地冲了出去。

    这么一会儿的耽搁,具兰的王室魔法师已经杀到近前。

    宁亚缩着身体,掀起窗帘一角。数颗火球朝马车砸来,还未靠近,就被凌空劈去的斗气撞散。飞溅的火星在空中弥漫,又很快被紧随而来的冰箭驱散。

    冰箭夹风,来势汹汹。

    黑衣人冲到马车与魔法师中间,举剑拦下了数十发齐至的冰箭。

    冰箭落在地上,没有化水,而是慢慢地结霜,又筑起一座冰墙。

    宁亚模模糊糊地觉得怪异。

    “康奈尔王子,你意图谋杀国王,人赃并获,罪无可恕。请随老臣回宫听候发落。”魔法师中,头发最白,皱纹最多,个子最矮,出力最少的老头飘在空中,耷拉着目光在马车中搜索。

    马车群里毫无回音。

    宁亚突然明白为什么觉得怪异。周围那么多车厢,从刚才到现在,竟然一点儿人声都没有——他跳入一个空车厢应该不是巧合。可是这些黑衣人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保护?

    他没有自恋到他们是为了自己。

    那些人可能根本不知道车厢里多了自己和欧克。

    “安纳布尔!你身为王子之师,竟然背叛王子,绝不会有好下场!”

    宁亚听到声音却没有看到人,目光正惊疑地扫视着黑衣人的后背,车厢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侏儒带着一身寒气跃进来,重重地关上了门,对着门板,用刚才听到的声音继续说:“王子放心,塔塔誓死保护殿下周全。”

    只能看到他后脑勺的宁亚:“……”

    欧克握着剑柄,警惕地看着侏儒,身体悄悄地挪到宁亚身边,低声道:“您认识他?”

    宁亚正要说话,就听“砰”的一声脆响,马车重新动了起来,车厢晃荡着往外拖。车轮碾过冰渣子、碾过土块,跌跌撞撞,起起伏伏,车厢里跟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宁亚缩着身体,往前翻滚了半圈,头撞在车厢的角落。

    欧克迅速扑上来,用胳膊稳住他的身形,自己挡在他与侏儒中间。

    侏儒双手抵着车厢两面,如磐石般,定在了车门边。

    车窗外火光掠影,打斗声如影随形。

    经过短暂的震荡,地势终于平缓,马车的速度一下子加了上去。窗外一闪闪的火光渐渐地少了,到后来,完全黑了下来。

    宁亚坐直身体,与欧克一起,警惕地望着侏儒。

    侏儒打开车门。

    黑衣人骑着马与车门平行:“他们发现我们是幌子,已经赶去南门了。”

    侏儒冷笑:“我们拖延了这么久,王子早就从南门离开了。”

    两人说着,都放松下来。

    黑衣人看向宁亚和欧克:“他们怎么处理?”

    “先带着,到时候再说。”

    侏儒站起来,准备跳下车,欧克握着剑柄的手一紧,出鞘三厘米。“我是七阶。”侏儒看也不看脸色铁青的欧克,弓着身体一跳,单足在黑衣人的马屁股上一点,落到另一匹无人的马背上。

    黑衣人顺手关上车门,留给宁亚他们一个安静、黑暗的私密空间。

    欧克低声道:“我一会儿想办法拖住他们,您抢一匹马走。”

    宁亚靠在角落里,没做声。

    欧克又将话重复了一遍,依旧没有得到答案。他想起什么似的,打开窗户,借外面微弱的光线打量宁亚。宁亚头靠着车壁,脸色发白,额头直冒虚汗。

    “殿……您没事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宁亚摇摇头,推开欧克搀扶的手,有气无力地说:“让我一个人待着,别管我,一会儿就好。”

    欧克虽然紧张,却也知道他身上的咒文旁人解不了,只好安分地挪到另一边。

    马车行了一夜不歇。

    天色暗了又明。

    宁亚醒时,马车正缓缓停下。勉强守了一晚上的欧克见他醒来,终于松了口气:“殿……您没事就好。”

    “谁说没事的。”侏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欧克僵住不动,手又摸上了剑柄。

    “下车。”侏儒手指在门板上敲了一下,如一道惊雷,让车厢里一熬夜一刚醒的两个人都清醒了。

    推开车门出来,清晨金色的阳光让他们有一瞬间的不适应。昨夜深沉阴冷的夜色好似还残留在他们的眼前,与眼前在阳光下显得苍翠欲滴的树林形成鲜明的对比。纯澈的溪水泛着浅金色的粼光,连铺在溪涧下的石头都是明快的颜色。

    欧克从空间袋里拿出洗漱的用具,正要伺候宁亚漱口洗脸,发现他已经用手掬水,将自己的脸抹干净了。

    侏儒走过来,在地上扔了个袋子:“吃完上车。”

    欧克捡起袋子,里面装着两个面饼,看着冷硬,吃起来却又软又甜。

    宁亚吃完后准备上车,被欧克拉住。他注意到昨天跟着自己一起逃出来的黑衣人不见了,只有侏儒一个在,要逃跑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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