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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事出有因 作者:百折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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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消失了,警方连续搜查几次,到最后也不了了之了。六鑫老板和他那些手下都是警察局的常客,贩毒呗,不过警察没证据啊,每次抓了也只能放了,正巴不得他们消失,好把一些明知是他们做的但苦于没有证据的案子给结了呢。”

    而后他又得意洋洋道:“嘿,整个c市知道实情的,不超过两个。呐,现在加上你了。”

    杨子湄随口问道:“那你怎么能知道呢?”

    那人接道:“知道王选吗?原来六鑫老板底下的一把手,兄弟原来是王选的哥们儿。那小子也是个死里逃生的。”

    杨子湄不能不震惊了,王选正是王伯的大名!或许是重名,但如果六鑫的事万一不幸是真的话,那么这也太巧合了!

    王选、六鑫、华阳。

    他无意识的站在花洒下,觉得脑子里被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搅成了一坨浆糊。小叔和医院的那起医疗官司他还没有半点眉目,现在连小叔的公司也开始成为一个谜一样的存在。

    身上一块皮肤被他来来回回的蹭的都泛出血色,他眉头一皱,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细节。自己所了解的小叔的所有事,都只有一个来源,那就是他小叔自己讲给他听的。也就是说,有些事,他可能从头到尾都被隔离在真相以外。

    他平时独来独往惯了,到这会儿生出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现在光是接近当年官司的当事人都这样费劲,再加上自己那晚上太心急,以至于打草惊蛇。

    十二岁那年,他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一双手铐铐起,自己却只能站在原地干嚎,那种无助感一如现在铺天盖地而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到什么时候才能强大到有力气抓住那些珍惜自己的人?

    门铃响起的时候他正在打沐浴露,心想怎么这么快乔商那小子就来了。随手取了浴巾往身上一裹,不料出浴室时脚底一滑,整个人向前重重的一扑,头给磕到了墙角.....他都给接二连三的倒霉事气笑了,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是流年不利。

    不过一打开门,他的表情就自动调到了友好档,一脸倒霉相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手还在揉着额角:“本来打算亲自下厨招待你,结果你一来给我一记头彩,那顿饭就免了。”

    乔商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我把院长那包还回去了,包里只有一个皮夹和一个记事簿。我把那记事簿上的内容复印下来了。”说完两眼放光的看着杨子湄,“可以教我画画了吗?”

    杨子湄道:“哦,敢情我要是答应教你画画,我叫你杀人放火你也去是不是?我叫你抢个包,都做好了你会拒绝的准备,结果你二话不说就给办了。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

    乔商道:“我又没拿任何东西,再说杨哥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啊。那包我又放回了他车底下。”

    杨子湄戳他额头:“我下一步的打算是抢金店,你去不去?”

    乔商嘴上切,手上拿出那堆复印纸,献宝一样递过去。杨子湄一看,顿时脸色古怪起来,一脸哭笑不得。

    只见那堆复印纸上,每页纸顶多20个字,还都写得格外有型,就和漫天乱飞的麻雀一样,铺了一整页。并且记录的都是些生活琐事,比如……太太今天生日、路过市场要买蒜、周六美国专家来讲课、不要忘记染头发、今天要剪脚趾甲……

    杨子湄皱眉,这院长原来是个忘性挺大的老头儿么。

    路琢一路尾随乔商到一处居民楼,见那人进去老变天也没出来,自己站在楼角冻得脚麻,正打算明天再来,就看见那人出来了。

    六层的楼,路琢不知道杨子湄在哪一层。

    不过他在楼门口意外的发现了脚印。别的脚印都是已经是干泥,只有一串脚印冲外,脚掌向前,黑黑的。他沿着那脚印一直到四楼,然后发现三楼四楼之间的楼梯那里好巧不巧正堆着一堆煤炭,十分不懂事的霸占了整个拐角人能下脚的所有地盘,加上雪天潮湿,那堆煤炭湿乎乎的,一踩就一脚黑泥。

    他心里哭笑不得,这他妈演悬疑呢?

    门铃再次响起的时候,杨子湄以为乔商落了什么东西,边开门边好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教你画……”话到半截,看见门口的路琢,就顿住了。

    他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先侧了侧身把他让进来。

    他潜意识里总是避免去想路琢这个人。

    相处时间不算长,但事实是路琢信任到把实验室钥匙交给他,而他却是一直在欺骗他。他其实没想到事情能发展的那么快。

    甫遇的第一天,他站在车旁边,本来什么想法都没有,然后路琢那一脚和那变态的事情才给了他一个机会。他于是编了个谎言,成功的从正门进入了实验楼。他不是没有别的方法,只是摆在眼前的这个机会他无论如何不想放弃。

    不过那些几乎不重样的早餐,确实是他的习惯,他习惯和别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但他几乎能猜到路琢会怎么想,无非是掩饰罢了。

    无论怎么讲,都是他不对在先。杨子湄非常有这样的觉悟。

    这个念医学的男生每次出现在实验室时,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的眉目和他的衣服总是异常干净,挺直的鼻梁上压着一副木质镜框的大框眼镜,平时总是险险的缀在鼻尖上,下巴特别尖,面无表情的时候多,但绝不是个没有表情的棺材脸。

    或许是实验人员的通病,他的脸色是有些贫血的那种苍白。

    他看过他写的实验报告,除了必需的实验步骤和预期结果外,还写了实验次数和每次失败的原因。

    总之,这是个异常专一的人。

    专一的人有一个毛病,他认定的事,他会无所顾忌的走到底,哪怕牺牲惨重。这样的人,也总是分不出其余的精力再去面对其他的事。

    杨子湄喜欢结交的人大体可以分为三种,其上要博闻,就是要有见识,但这种人一般都是上了岁数的;如果不能博闻,那就脚踏实地,踏踏实实的做自己的事;如果这点也做不到的话,那就简单一些好了。

    所以他对这个具备了后两者的路琢几乎没什么免疫力。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和他做朋友。

    由于杨子湄是从浴室直接奔出来的,身上就一件浴巾,上半身都光着,头发还滴着水,他飞快的道:“你先坐,我去换件衣服。”

    路琢一进来就被客厅墙上那副画给震住了。

    那是一副放大版的梵高的星月夜。凑近了看,才发现那并不是用油彩涂出来的,细处有纷杂的圆珠笔线条,和实验室那张圆珠笔手绘的线条如出一辙。纷杂的线条彼此之间的缝隙处于一种将能看见却又看不到的临界状态,路琢想想就觉得好麻烦。

    整幅画该少的颜色一样不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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