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瓜裂枣傻狍子 作者: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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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入体内消散开来,没想到却并没有死,竟追到这里来了。
陆羽用食指尖一下一下敲着桌面,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景山:“楚弥不过是知会一下这件事,具体的细节,还是要在傍晚聚齐修真界的大家世来修正。”他从袖中摸出一块玉简,放在桌上,用手指往谢景山那边推去,“你去,还是不去?”
本该是逍遥楼门下一一核实身份后递与的玉简,不知为何这一份却在陆羽手中了。
谢景山并不清楚这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向这枚玉简伸出手来,他戒备着,正要触上玉简时,陆羽突然翻手掌心向上,向谢景山的手抓来,谢景山反应极快,当即并指为掌正朝他面门击去,陆羽不躲不闪,甚至歪了歪头,叫谢景山这一掌正巧打在他脸上,毫发未损。
陆羽扣住谢景山的手腕,鼻翼动了动,在他掌心轻轻一嗅,轻笑道:“好香。”
谢景山大怒,伸手摸向腰间武器,陆羽忙松了手:“冷静,这会儿闹大了把人引来可不好吧?”
谢景山咬牙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陆羽道:“我想要温家那两块石头。”他盯着谢景山看了一会儿,“还有你。”
陆羽抬手示意谢景山坐下:“我不知道温家是怎么向你解释这两块石头的来历的,毕竟有些年头了,历史是修书人的故事,正史反倒沦为野史了。”他看着谢景山,“我这里也有个版本,想听吗?”
谢景山正要说话,身后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却是温白从床上爬起来了,他慢吞吞地用脚在地上找鞋子,胡乱套上,两手往前摸索着:“姐,你回来了吗?”
谢景山一怔,见温白直勾勾地睁着两只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似的。他一路往前小心地摸索,显然是刚刚遭了什么变故看不见,还不适应。
谢景山冲温白伸出一只手来拦住他的去路,温白愣了一下,顺着谢景山的手往上摸,直摸到他的脸上,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非常不确定的凑近了些,两只眼睛茫然的瞪得更大了,可是却瞧不见,急得眼眶都有些红了:“你是谁?你对面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温白从未跟谢景山说起过这一段,谢景山也拿不准这究竟是那一段时间发生的,只好先拉住温白稳定他的情绪:“温白,我是谢景山。”
温白连指尖都颤抖起来,冰凉的手指按在谢景山脸上,在他的眉骨眼眶鼻梁嘴唇上一遍遍地摸:“你骗我,怎么可能,谢景山怎么会跟我如此亲近,定是假的。”他一边说一边却舍不得拿开手来,甚至凑近了谢景山嗅了嗅,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像?”
温白今日所展现出的各式人格谢景山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个个敏感脆弱,这些不安温白却从未与他说起过,从来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无赖样儿,整日笑嘻嘻的。
谢景山心里又酸又涨,揽住温白叫他在自己腿上坐下,问他:“你怎么了?”
温白像是屁股下坐了个锥子似的扭了扭去,脸都红了。
陆羽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笑道:“这一段我知道,就是你躲各家追杀的时候,白梦桃寻着你的音信儿了,叫温白暗中截了去,却叫别家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仓皇之中叫毒烟迷了眼,这会儿大概是温言心把他藏在后山峭壁上的石窟里了。”
温白骇道:“你是谁?”
陆羽啧了一声:“诈你一下就急着跳出来,心性不足,黄毛小儿。”
温白急切地在脸上做出撕扯得动作,像是在扯面上的什么东西,谢景山一下反应过来,他这是眼睛受伤后被温言心上了药用纱布层层叠叠的裹了起来了,他忙攥住温白两只手,将他按在自己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别急。”
温白像一只暴躁的小豹子,不断挣扎,将头转向陆羽:“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莫非一直跟着我你想如何?”
陆羽笑道:“我自然要跟着你,我想要你手中的那块石头啊。”
温白抿住了嘴唇,非常戒备。
陆羽敛去面上的笑容,盯着温白,低声问:“温白,你知道那是一块骨头吗?”
温白猛地站起身来,抬手从怀里抽出一个什么东西,指向陆羽。
陆羽看着温白空空的手,冲谢景山笑了笑。
谢景山拉住温白:“温白,收起来。”
温白急道:“你呆在我后面,我们打起来你就往外跑,听见没有?”
陆羽哈哈大笑:“看来是知道的了,谢景山,你可以好好查一查我解解闷,我明白的告诉你,这东西是与你有关的,待温白醒过来你可以问问他,他若是不肯告诉你你大可以来找我,陆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说着身形一晃,直接遁了出去。
温白还在戒备着,将谢景山牢牢挡在身后。
谢景山拍了拍温白的肩膀:“好了,他已经走了。”温白慢慢放下手,摸索到椅子边坐了下来。
谢景山将温白头上的发带拆开给他重新绑了一遍,问他:“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温白愣了一会儿,拉着谢景山在他腿上坐下,抬手在他脸上非常仔细的摸,甚至顺着衣领摸进了胸口,若不是他一眼严肃正经,谢景山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确认了谢景山并不是易容的,温白将他抱进怀里,像一只大狗圈着主人似的:“这里危险,你在我怀里我还能替你挡一挡。”他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了,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谢景山问他:“你今年多大了?”
温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谢景山会问这个问题,还是应声道:“十七了。”
当真还是个毛头小子。谢景山笑了一下,又问:“白羽宗如今还好?温言心还好吗?”
温白闷声道:“白羽宗还好,家姐也还好,日子还算过得下去。”
看来是活得非常艰辛了。
谢景山抱住温白,轻声道:“谢谢你,温白。”
温白受宠若惊:“啊,啊,没什么,不,不用谢我……”
“温白。”谢景山吻了吻他的嘴角,“我爱你。”
温白傻了,他连回吻都不会,微微张着嘴,怔怔地,过了一会儿,眼泪却淌了出来,这个意识停留在十七岁的少年抱住谢景山,埋在他颈窝里嚎啕大哭起来,像是要将那么多那么多年的委屈,那些卑微至极的付出和求而不得通通顺着眼眶流淌出来,他甚至说不清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难过,他抱着谢景山,身体微微的颤抖,刚刚理好的头发又松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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