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瓜裂枣傻狍子 作者: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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槁的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温姑娘,事情也过了这么多年了,时过境迁,你也给我逍遥楼留些面子,可别太过了。”
温言心眉毛一挑:“怎么,我在这教训我亲弟弟,与你们有什么干系?我告诉你,别说什么这么多年的话,我记性可好着呢,便是再过百年,千年,只要我温言心还活着,曾经的事情可就是历历在目。”
楚弥受不了了,恨恨道:“是,你记性好,可万万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以后可别哭着求我。”
温言心往前一步:“楚弥,我告诉你,温白自小一粥一饭可尽是出自我白羽宗,从未沾过你逍遥楼一粒米,什么样的水土养什么样的人,他的性子,我最清楚。即便是你与他真有点什么,我也能给你们斩断除尽了。”
楚弥又气又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温言心瞪了一眼温白:“你中午给我回来吃饭。”
温白冲温言心微微勾起嘴角,低声温顺道:“好,好,姐,我知道了。”他冲傅何略抬下巴,“你去送姐姐回去。”
傅何上前拉住那匹雷驹的缰绳,单膝跪下道:“温掌门。”
温言心踩着傅何那条未跪在地上的膝盖翻身上马,一言不发地调转马头,哒哒哒地离开了。
温白有些头疼地按住眉心,低声问傅何:“她来你知道吗?”
傅何低头看地:“她不叫我告诉你。”
温白点点头:“你真是个人才,现在好了,我们俩一起挨骂。”
接下来就是温白安抚逍遥楼众人的情绪了。
看热闹的众人假装无事的四散开来,私下里却将这八卦掰开嚼碎了品咄,恨不得能说出朵花来。
向和宣津津有味地就着这出闹剧喝完了一壶酒,半倚在椅子上,已是微醺之态,他那新宠头上戴着鲜红的朱衣风铃花,身着一件青纱,腰上别着蝎尾长鞭,一张明艳的脸笑盈盈的,横坐在向和宣大腿上,指尖绕着他一缕发丝,娇笑着说:“这温言心可真够凶的。”
谢景山呆在子谈的壳子里,在一边站着,手上捧着一叠豌豆黄。
向和宣从碟子里拈了一块豌豆黄,轻笑道:“温言心和温白与那逍遥楼是杀父弑母之仇,温言心性子又刚烈,这还不就是一点就着吗?”
谢景山心里一怔,他只听说温白姐弟年幼时整个巷子犯了瘟疫,死绝大半,难道还另有隐情?
“你可听温言心刚刚说的那句扒皮的话?”
青纱女子想了想:“谁知你是不是看上我这张皮,转眼要叫人干脆拔了去了?”
向和宣眯着眼点了下头:“这句话是有原因的。当年白羽宗与逍遥楼伊始都是差不多发展起来的,甚至比逍遥楼发展得还要壮大一些,只是听说温掌门夫妻手里其实有什么秘而不宣的宝贝,逍遥楼起了邪念,联合另外两家对白羽宗进行围剿,死伤不计其数,温掌门夫妻在对抗中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三家吞并了老白羽宗的一批灵石宝物和产业,这才行成了所谓三足鼎立分庭抗礼的场面,若是白羽宗未经此浩劫,便是一家独大也难说。”
“尽管三家壮大至此,但不见踪迹的温掌门还是他们的一块心病,这些年的秘密搜寻也从未断过。十几年前,你们大概也有耳闻整条街的瘟疫……其实哪里是瘟疫,只不过是,没有了魂魄的支撑,肉体腐朽败落罢了。”
谢景山瞳孔猛得一缩,原来温白的父母竟是这样……
“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将魂魄生生抽离出来,那可比剥皮削骨还有痛呢,听得我寒毛都立起来了。”青纱女子往向和宣怀里缩了缩,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向和宣不置可否,接着说道:“你们以为为什么白羽宗如今发展得这么快,快也就罢了,还运作得滴水不漏?当年逃得生路韬光养晦的那些个老臣,听说温家血脉未断,自然会自发自觉地煨上来。又这样一群忠贞不二的属下帮着,积攒运作了这么多年的信息网,人脉,保留下来的物资来打底,还怕门派发展不壮大吗?”
青纱女子瞪大了眼睛:“那阁主您呢?您是站在哪一边的?”
向和宣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你问题真多,淘气。这些本是辛密,不该与你说的。”半晌,他还是轻笑一声:“我跟他们一样,站宝物那一边。”
“温家姐弟死里逃生,也就证明着那件宝贝当真存在着,而非谣传。我可不信楚弥这么个时刻寻来温白是为了与他重温旧情,等着看吧,这修真界,可又要动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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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安抚好了楚弥,与她道别:“你可别往心里去,我姐,她就那个性子,在家嚣张惯了的,你瞧瞧,发起火来连我都打。”
楚弥嘟着嘴:“说好请你晌午吃东西的,我可是新得了有趣的玩意儿呢。你姐她也太……”
“下回来吃。”温白冲她微微笑道,“你可得给我留着。”
楚弥嗯了一声,目送温白出去。
温白抬了抬手,傅何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踏离了大厅,傅何突然上前一步:“温白,你背上有血浸出来了。”
温白瞥他一眼:“看看你干得好事,你要是早点跟我说我姐要过来,我犯得着流血吗?”他叹了口气,“我犯得着午饭也吃不成还得回去接着挨打吗?”
傅何沉吟了一下:“回去跟姐说清楚?反正你也就是用她楚弥一用。”
温白看他一眼:“你以为我姐看不出来吗?她打我纯碎是因为她今天想打我,手痒很久了。”
傅何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啊,为什么?”
“你说呢?”温白冲他扬扬眉毛,“你现在可是她的心头肉,受不得一点委屈,我可是失宠很久了。”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走到门外,温白吹了声响哨,在树林里等待已久的一只羽鸮张开双翼滑落下来,乖巧地伏地身子等待两人上去。
“走吧。”温白推了傅何一把,“早点挨完打还能赶得上午饭,我记得我姐说今天做栗子糕的,我都好久没吃到了。”
傅何犹豫了一下:“要不我跟她去说。”
温白噗得一声笑了出来:“得了吧你,她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脾气大着呢,可别去惹她,哄着就行了。好了你别这么看着我了,赶紧上去,这鸟等得毛都要掉了。”
两人在羽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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