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军待朕归 作者:林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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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西南战报频传,红枫营战绩不错。
这倒是值得覃牧秋高兴一阵子的事。
“若是照这样的打法,不出两三个月红枫营便可凯旋而归了。”尚等高兴的道。
“但愿如此。”覃牧秋将手里的战报搁下,道:“所以许多事更要加紧一些了。玄麒这两日也该回来了。”
覃牧秋话音刚落,便有侍卫在外通传说是玄麒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覃牧秋道:“快传。”
片刻后玄麒便进了殿中,依次向覃牧秋和尚等行礼。
“先前不是说了要你同常宁军一起回朝?”覃牧秋问道:“宁安王难道不愿来中都?”
玄麒答道:“陛下,臣去了茂县,宁安王并不在常宁军中。”
覃牧秋闻言大惊,道:“可知道他的去处?”
“此刻常宁军中主事的是于副统帅,对方不愿透露王爷的去处,臣无能。”玄麒道。
这个时候李谨不在军中,会去哪里?
覃牧秋在殿中踱来踱去,心中焦虑不安。
“你先下去吧。”覃牧秋道。
对方依言退下。
“宁安王该不会是和红枫营一起去了西南吧?”尚等突然道。
覃牧秋一愣,望向尚等,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红枫营在这些年里算得上是与常宁军同气连枝,如今他不愿放手倒也在情理之中。又或者,他只是不放心西南的战事。”
覃牧秋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有没有可能他是为了自己而去呢?
糟了。覃牧秋心中暗道,若李谨当真在红枫营中,不出几日便能察觉那个“覃牧秋”是假的。
如果对方此行是为了红枫营或西南的战事,必定会继续留在营中,若是为了自己,对方发现“覃牧秋”是假的,那便会回到中都,一探究竟。
九王府里,李谨正黯然独酌。
连日来他多方打探覃牧秋的下落,却一无所获。
可他明明收到了对方的亲笔信,那日在万里寺又是亲眼见到了对方,如今怎么好端端一个大活人,便如同消失了一般,一丝一毫的迹象都没有。
“王爷,茂县来人了。”一个亲随禀报道。
李谨闻言略有些惊讶,随即道:“快让他进来。”
那名亲随忙应是,片刻后便有一人进来行礼,来人正是李谨在常宁军时的贴身护卫之一。
“可是军中出什么事了。”李谨问道。
“王爷放心,一切安好。”那人说着解下背后的信筒,道:“王爷,宫中几日前派人去军中下了道密旨。于副统帅命属下日夜兼程的赶来中都,说您若是不在九王府,便将密旨送去西南。”
李谨接过密旨打开一看,脸色顿时便了。
“快去传九王爷。”李谨吩咐道,随即又改口道:“算了,本王亲自去找他吧。”说着便拿着密旨急匆匆的出了房门。
九王爷正在逗鸟,见李谨面色凝重,原本想打趣的话便硬生生的忍住了。
“出什么事了?”九王爷问道。
“你先看看这密旨。”李谨说罢将密旨递给九王爷。
对方将密旨看完,一脸的难以置信,道:“他这是要招安你啊?”
“什么招安。”李谨道:“禅位。”
九王爷一脸的匪夷所思,道:“当初他便说过要禅位给你,可是你自己说不稀罕,不要。如今,你又心动了?”
李谨沉默了片刻,道:“当初皇兄刚过世,我怎可……再说了,他提了什么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局势大变,我早已是骑虎难下。即便他不禅位,那个位子也非我莫属。”
“大余正逢多事之秋,他肯禅位,倒也是顾全大局。省得内忧外患,搞得人心惶惶。”九王爷道:“如今你带着常宁军直入中都便罢,省得打打杀杀的多此一举。”
李谨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于他而言,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未了,那便是找到覃牧秋的下落。
第47章 禅位
夜色如水,狭长的道路上一前一后两个身影。
尚等打着灯笼侧身走在前头,覃牧秋步履缓慢的跟在后头。
“陛下,虽说是春天了,可夜深了还是有些冷,是否差人去取件披风来?”尚等问道。
覃牧秋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你觉得不觉,这皇宫到了晚上,反倒没白天那么冷清了?”
尚等闻言抬头看了看四周,殿宇楼台都笼罩在夜色中,倒真是比百日里的一览无余少了那么一丝空旷之感,便道“陛下今日怎么倒伤感起来了……若是赵将军在便好了,臣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
想到赵清明,覃牧秋无声的笑了笑。
“你明日一早,差一个稳妥之人,将红枫送出宫。先放到万里寺让无云师父代为照料,不要对外人提起。”覃牧秋道。
“臣亲自去吧。” 尚等道。
“差人去吧,明日一早还有更紧要的事吩咐你。”覃牧秋道。
尚等闻言便应是。
两人在夜色中又漫无目的走了好一会儿,直到灯笼快灭了才罢休。
次日,覃牧秋在早朝上让尚等宣读了禅位诏书。
以龙体欠佳,一心向佛为由,将皇位禅让给十一王爷宁安王李谨,自封为遂王,不再涉朝政。
满朝文武一片讶然,齐呼陛下三思。
覃牧秋一脸淡然,心道这回恐怕不是三思,搞不好是要三死了。哪有人像自己,一生能死好几回。
当庭宣读完诏书后,羽林军大将军尚等亲自拿着诏书带着羽林军去了九王爷府,在那里又宣读了一遍。
这回换成了九王府的人一片讶然了。
外厅里,尚等和他的羽林军们一声不吭的等着。
内厅里,九王爷坐着,李谨站着。
“你这个侄儿,惯会出其不意。”九王爷道:“他下的可是一步死棋呀,羽林军就等在外头,连仪仗都带来了,看来今日迎不到你是不会回去了。”
李谨拧着眉,一言不发。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觉得李逾这么难以捉摸过。从前,无论对方做什么,他几乎都能料到,至少能猜到对方的用意。可是今日之事,却是大大的出乎他的预料。
“既然是死棋,我便只有接招的份儿了。”李谨道:“这么多年,他总算是拿捏了本王一次。”
“你是第一次被他拿捏么?”九王爷似笑非笑道。
李谨闻言也不恼,慢条斯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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