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死缠烂打怎么破 作者:古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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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竟然下雨了,先是淅淅沥沥的几滴,晏晏还说不用管继续拍,谁知道没过多久,雨就越下越大。
晏晏只好让大家收拾东西先去避避雨,尤其是要注意摄像机之类,千万不要损坏了。工作人员抱着各自的仪器往屋子里跑,各个明星也被各自经纪人带着去避雨。
晏晏还留在露天指挥,他走了就没人管了。
陆云脱下外套盖在头上跑过来,分了大半衣服给他,大声道:“先走吧,待会感冒就不好了。”
晏晏无所谓的哦了一声,往雨里瞧了一眼,刚想转身离开。就看到原本被经纪人带着往前跑的容昕停了下来,一把湛蓝的雨伞挡在他的头顶,给他遮风避雨。
而伞的主人,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可能是急着给心上人送伞,都忘了自己正淋着雨。
豆大的雨珠从晏钺的脸颊上滑落下来,沿着下巴滴落,他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微微抿起来,大概是心疼容昕这么不怜惜自己。
晏晏记得以前,他跟着晏钺出山谷的时候,其实才化形没多久。没化形的时候,每当遇到下雨天,他都异常的烦恼,如果不及时避雨就会把一身的皮毛弄湿,要好久才能干透,他只能瑟缩的躲在山洞里。
可化形之后,他就没有这个烦恼了,人类的身体极为方便,一下子就能干了。
那个时候,他特别喜欢下雨天,一碰到下雨就想尽了法子往外面钻。而晏钺,总是一边苦恼着把他往屋里拽,一边不断埋怨他不懂事。而每每遇到下雨天,晏钺不管多忙,都要第一时间找到他,并且看住他,不然他在雨中逗留。
那时候的晏钺,就总是带着这个表情。
还是那样熟悉的画面,却换了主角。
晏晏出神的看了一会儿,听到陆云让他赶紧跑,才回神,往前跑了几步。又没忍住往后看了一眼,他记得晏钺胃不好,淋雨了肯定难受。每次一着凉他就牙疼,牙疼了就不肯好好吃饭。
所以他即使再喜欢下雨天,只要晏钺追出来陪他一起淋雨,他就会乖乖的进屋。
就在这一瞥间,他看到原本温顺在一旁吃草的马,撕心裂肺的吼叫一声,直直地向容昕冲去,而容昕的跟前,正站着晏钺。
晏晏一下子慌了,愣在原地,脑子里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等能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匹马已经冲到了容昕身前,双蹄高高抬起,就要猛地往下踹。
晏晏浑身一个瑟缩,当下不管不顾起来,也不论现场还有其他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一个瞬移过去,扑在两人身上,马蹄狠狠地落在他的太阳穴上。
眼前蓦地一片黑暗,晕倒之前,晏晏听到了两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晏晏!
——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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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天见过晏晏以后,晏钺想了好久,强忍着内心的渴望没去看晏晏,却在听到马场老板随意提起一句有个剧组要跟自己借场地的时候,瞬间上了心。
打听清楚之后,特意推掉了几个会议赶过来,不敢上前,只能坐在远处悄悄地看。
原本没有想过上去打招呼,只要这么看着,他就觉得满足了。只是在看到下雨的时候,一瞬间就做不住了,拿起伞就跑了出去。
霎那间鼓起的勇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在看到他身边的陆云时,在看到两人盖着同一件外套时,向前的脚步瞬间停住了。
他怯懦了,怕被毫不留情地推开。所以当他看到容昕的一霎那,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立刻就上前给他撑伞了。
如果容昕不在,他真的怕被看穿。
但看到马匹向自己冲过来的时候,一瞬间想得不是怎么自救,而是
——谢天谢地,幸好不是冲晏晏去的!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晏晏会这么冲过来,护住自己。
看着满脸鲜血,缓缓倒在自己面前的晏晏时,他害怕的不能自已,抱着他的双手都在不住的颤抖。
那么多年,他一直在想,如果他做了另一个选择,其实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受?
但他知道母亲的事情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报仇,为了受辱的母亲,为了无辜的哥哥。
他不在乎手段时不时恶劣,在他心中,只在乎结果,又何必在意过程?
他苦于收集大伯犯罪的证据,甚至当tina要求和自己上床才愿意给他消息时,他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当林老打电话告诉他晏晏暗自回国的时候,也只是慌了那么一下。
他已经做好决定了,放弃晏晏。
白狐狸找到他,告诉他,只要不再和晏晏纠缠,就把这些年晏家所有的罪证都给他的时候,他答应了,不是早就决定好了吗?
更何况,他只有几十年的寿命,晏晏值得更好的。
他靠着白狐狸的帮助,成功将大伯一家送入监狱,并吩咐人在狱中把他们折磨的不得好死,最后受不住畏罪自杀。
然后,他凭借自己惊人的、对商业的敏锐度,不但在黑道有了一席之地,白道上的生意也发展的越来越大。
若说晏家以往只是国内的首富,而如今,就算在国际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可即使是这样,大权在握,午夜梦回时,仍旧忘不了晏晏的一颦一笑,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哪怕一秒。
从来不敢去打扰他的生活,甚至不敢去打听,就怕自己忍不住。晏钺也尝试过其他的人,可是不能,只要不是晏晏,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欲*望。
后来,他无数次想,为什么要这么着急?
凭借他自己的能力,即使没有其他的手段,那么就慢一些,总有一天,能够为母亲和哥哥报仇的,又何必牺牲自己的爱情?
这个道理,他不知道现在明白还算不算晚?
第三十章
晏晏陷入了昏迷中,晏钺一刻不停地陪在他身边,公司的事情全都搬到了病房里。
院长一再保证晏晏身体状况很好,不出一个月肯定能醒过来,可晏钺无论如何都定不下心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削瘦下去。
在马场的时候,看着晏晏倒在自己身前,看着他那么决绝的把自己扑倒。只要一想起这个情景,他就静不下来,抱着晏晏的手都在哆嗦。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够这样?
他以为,他还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去犹豫,去纠结,怎么就可以,在自己身前倒下呢?
晏钺记得以前看到一句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爱我。
他没什么文艺细胞,但还是觉得有些道理。可现在,他只想扯着那人的领口问问:你tm一定没有经历过死别,只要双方都好好活着,还有什么误会不能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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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昕捧着康乃馨来看过晏晏好几次,都无一例外被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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