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女魔头 作者: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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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世上竟有如此…痴愚之人?手指勾了一勾,没动,欧景年叹着气把钱塞到她掌心里,推着她说:“你走吧,以后不要抢劫了。”看她还站着,又摇头从钱包里再拿了一百,塞在一起:“我就这么多了。”
独孤桀骜觉得这世界变化真快,她不过随便跳了个崖而已,出来遇见的这都是什么人啊?而且…这破纸片也能叫钱?独孤桀骜头都要炸了,许许多多的疑问占据了她的脑海——她刚跳下来就掉到水里,爬出来就见到这样的世界,人们尽管穿的用的不一样,但是争执吵闹,嬉笑怒骂,与她原本的所在并无太大差别。因此她从未想过,这世界与她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但是就现在这种种异样来看,独孤桀骜越来越觉得,她似乎真的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歪着头想了想,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敢问…这里是哪里?”
“金市。”
“金市。”独孤桀骜喃喃自语。她是从华山顶上被打落下来的,华山和金市差了至少千里,看来她真的是到了神仙地界了。可是神仙们不是该居清幽、修正法、处无为、礼道德么?为何她会看见神仙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争吵,甚至有两个年长的老妈妈,不,年长的女神仙不用法术,当众扭打在一团?而且神仙的洞府为何如此容易被打破?眼前这位女神仙,还毫无仙家气度地当着她的面更衣甚至斤斤计较于些许银钱,而且,为何神仙界也有金市?但是倘若不是仙界…
独孤桀骜想起什么,弱弱地问了一句:“敢问…如今是何年月?”
“2015年。”
“…那是哪位天子?”
“???没有天子——我说你穿越剧看多了吧?”
“穿越剧?”独孤桀骜牌复读机重新上线。
“…说不清楚,总之现在没有皇帝。”
“隆景陛下也不在了么?”
“隆景?那是300多年前了。”
“……”
独孤桀骜展开手掌,两张绯红的纸片像是掌中火一样鲜艳。300年,她想,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就说得通了,这里既不是仙界,也不是她的世界,而是300年以后的世界。她在这个世界里分文不名。
独孤桀骜心里转过了很多念头,她的脸色忽青忽白,变幻不定。良久,她猛然捏住手里这两张,用极其自怜而凄楚的神色看了欧景年一眼,又看一眼,看得欧景年差点要去掏保险箱了,才狠心、咬牙,嗖地一声,笔直地跪下来:“在下独孤桀骜,误入阁下仙居,所损毁之物,理当赔偿,在下身无分文,欲以工代偿,求阁下成全!”
欧景年:……这是不但不还钱还要骗吃骗喝的节奏?
☆、第2章
欧景年很讨厌和人相处。她喜欢把自己和外界隔离起来,除了必要的工作、物资交流和资讯交流以外,再不要和外人有任何来往。
而且就算是工作、物资交流和资讯交流这种事,她也是能推给别人就推给别人,举个例子,她一个人住在偌大的独栋别墅里,既不收拾也不整理,需要人打扫的时候,她不是联系物业,也不会去外面请家政,她只会拨通基友文白的号码,然后跟她约定时间。于是在约定的某日某时,欧景年会出门,5分钟以后,文白会带着钟点工准时到达,打扫完毕,汇报给欧景年,走人,然后欧景年再回来。欧景年从不亲自跟她的钟点工打照面。
但是像她这样一个人,现在突然捡到了一个劫匪,劫匪口口声声说要做工来赔偿她,内疚的心情看不出多少,蹭吃蹭喝的意图倒是很明显。
欧景年不介意给她钱。虽然她并不喜欢被人占便宜,但是假如钱能解决事情的话,她是宁愿花钱也不想和人打交道的。可是独孤桀骜的目的也不是钱。她在众多高手的围攻下支持了三天,强行突围却从悬崖掉落、跌进水里,内息早已紊乱,后来又接连遭受了两记‘重击’,内伤已经慢慢开始发作,她急需要一个地方休养。
而且,假如这里真的是300年以后的话,她要想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必须要得到本地人的帮助。欧景年善良(被抢劫打破屋子也不生气)、实力超群(拥有众多稀奇古怪的自保机关)、长得也不错(独孤桀骜喜欢长得漂亮的人),正是一个绝佳的人选,最关键的是,假如放弃了她,独孤桀骜不知道自己在内伤完全发作之前能否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人们常说拣日不如撞日,挑人的时候也一样。在欧景年迟疑的当口,独孤桀骜已经默默地握紧了拳,努力把自己从三岁被狗咬四岁咬了狗五岁被石子绊倒六岁力劈大石十岁全家被灭十三岁灭人全家等等光荣事迹统统回想了一遍,重点挑出其中感伤的部分以酝酿情绪,一分钟之后,她的楚楚可怜之态更加严重了,两眼发红,泪落如雨,哀怨欲绝。
欧景年觉得头皮发麻。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就好像北极熊一样,外表呆萌可爱,实际上却是一只凶残的食肉动物,随时可以把自己生吞活剥。可是她张了许多遍嘴,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去,不单是因为她的天性善良,更因为对面是一个十几岁的漂亮女孩子。欧景年一直对外宣称单身,从不肯找男朋友。外人都以为她要求太高,但事实是她的性取向和大家不太一样,她欣赏且只能欣赏女人。独孤桀骜的外貌对欧景年的杀伤力,和她的外貌对那些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的杀伤力是一样的。
欧景年十分忧愁。而独孤桀骜敏锐地感觉到了这种忧愁,她觉得自己捕捉到了欧景年的弱点。独孤桀骜清了清嗓子,用自认为最忧伤的嗓音继续说:“奴家…咳…其实我来自岭南山中,与世隔绝,所以也不大懂这里的规矩,我三岁丧母,十岁丧父,十七岁师父也过世了,我…我乍然来到此地,身无分文,举目无亲,武功…咳…身体也不好,我…假如你不留下我,我就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说着说着,她又嘤嘤地哭泣起来,漂亮的大眼睛上有长长的睫毛,睫毛上颤巍巍地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做这些的时候她一直垂着眼,避免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两手紧紧握成拳,满心羞愤,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等到独孤桀骜的眼泪从睫毛淌到脸上,又从脸上滑落下巴,再从下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滩水渍之后,欧景年才终于完全消化了独孤桀骜求收留的这个事实。想了片刻,她问:“你会煮饭吗?”
独孤桀骜的眼泪嗖的一下止住了。她仔细地从回忆中挑拣了一下,聪明地发现自己曾经在野外烤过野鸡,于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欧景年又问:“你会洗衣服吗?丝质衬衫、调整型内衣的洗法会吗?”
独孤桀骜没有听懂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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