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狂情夜晚(H) 作者:和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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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我要你在黄泉路上跟我做伴!」
真是欲加之罪啊,明明是你投宝失败,还敢将责任推给我,这样我很困扰耶!尽管这么想,和贵却没胆说出口。
「这样你懂了吧?我已经为了你抛弃一切,所以你就跟我一起死吧!」
男人原先的怒喝,此刻却变成恶心的撒娇声。
「这样你就知道我是真心的了。一想到你被其它男人拥抱,我就难以忍受……」
尾口绽放着异样光芒的双眼看向和贵,然后开口道:
「我要一刀一刀地杀死你……让你再也没办法被其它男人拥抱。你这个恶魔……」
和贵完全说不出话。
「你连这点都跟你父亲一个样。」
——没错,和贵很清楚自己跟父亲一样。
不管如何伪装,旁人仍旧看得出来。
所以,打从一开始就不该急切地反抗自己与父亲的连系。
既然从腐肉生成,就干脆归于尘土吧。
反正拥有相同外表的自己与父亲,最终命运就是如此。
「想杀我就动手吧。」
或许死了还比较好。
什么无所谓了。他只觉得疲累,只想化做一具冰冷的骸骨。
如果能就此解脱,反倒觉得轻松。毕竟自己要一出生就是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如果你愿意,我就跟你一起死吧。」
「什么……」
没想到和贵会接受自己的挑衅,尾口不禁呻吟出声。
这时,深泽像附和尾口的反应般看向和贵。眼中似乎有着从未见过的激烈情绪波动。
「那么,我就如你所愿杀了你吧!」
尾口推开鞠子,挥舞着刀子冲过来。和贵完全没打算要逃。
「啊!」
眼角余光瞄到被推开的鞠于跌落地面。
「哥哥!」
尾口高举起刀子,反射着光线的刀面耀眼眩目。和贵放弃地凝视刀子往自己刺来。
终于……可以解脱了。
很好……这么一来,什么都结束了。
不料……左手边突然冲出一个人影,挡在和贵和尾口中间。
——是深泽!
「让开!」
伴随刀刃插入肉体的钝重声响,一股血 腥味立刻弥漫开来。鲜血从痛苦低吟的深泽手臂不断喷出。
「深泽,」
和贵抱住就要跌落的深泽,手掌立即染上黏腻的鲜红液体。
刀子不偏不倚地划过突然冲出来的深泽右手。
「啊……」
温暖的血液从伤口汩汩流出,沾湿了和贵的双手。
「那小子就是你新的男人!?」
尾口的第二击,凶狠地瞄准了深泽的胸口。
「住手!」
喀咚,一阵低音响起,他手中的刀子应声落地。一旁伺机而动的佣人们立刻蜂拥而上,不一会儿就将尾口制伏。
「内藤,快叫医生!」
血液沿着深泽的手臂、指头流下,渐渐在地上扩散成令人心惊胆战的印记。无力支撑的和贵,只得抱着他跪在地上。
「是!」
和贵的白衬衫逐渐被深泽的血染红。
「笨蛋,为什么要救我……」
「和贵少爷,您有没有受伤?」
深泽的声音听起来好低哑。
「我没事。」
伤口似乎比看起来还严重,否则怎会流这么多血。莫非他会因此丧命!?
不要……
他不要这个男人死,绝对不可以死!他还没准备要放手!
现在的自己还深深被这个男人囚禁啊!
深泽将气息吹入自己行尸走肉的躯体,给了自己炙热的情感与欲望,岂能——难道他想逃走了!?
「直巳!」
鞠子终于回过神似地跑过来,抓着深泽不停哭喊。
「不…不要,不要死啊!」
「我没事的,鞠子。」
深泽以慈爱的眼神望向鞠子,出声安慰。
顿时,和贵胸口有如刀刺。明明如此渴望他,却连这濒死的一刻他依旧属于鞠子。
「幸好和贵少爷平安无事。」
听到怀里的深泽如此低喃,一股难以名状的强烈情感突然将他淹没。为了压下那份冲动,和贵更用力地抱住深泽。
「痛……」
「抱歉。」
他只能紧咬下唇忍耐,不让催泪的激动夺眶而出。
为什么他会忘了当初想要深泽时的那份纯真情感?以及近乎失控的可怕执着?
直到快失去这个男人他才惊醒。
深泽吹进行尸般肉体里的并非憎恨,而是他未曾经历的全新情感。
「别死啊……求求你……」
此刻,和贵第一次为悦乐和羞耻以外的原因落下眼泪。
从公司回来后,和贵发现自己房里有个陌生包裹。
上头的收件人署名和贵,但他实在不记得自己订过什么外国杂志或书籍。
这么说来,应该是父亲或道贵的啰?
经医生诊断后,深泽的伤没有伤及神经,虽然出血严重所幸没有危及生命。
令人意外的是,最扣是深泽爱用的怀表救了他。由于怀表减轻了尾口的攻击力道,伤势才没有想象中严重。表盖上的刮痕虽明显,机能却完好无损。
深泽不直接制止尾口反而挺身而出保护和贵的举动,就当时来说是最正确的判断。
为了保险起见,深泽仍得住院。不过医生说,依他的情况两三天后就能出院了。
警察做完笔录后,和贵早已疲累不堪。后来警方根据现场物证用佣人们的证词逮捕了尾口,却还是难以避免地惊动了新闻记者。看样子,这阵子的新闻版面又会很『热闹』了。
当然,他的疲劳不止这桩,还包括了深泽的事。
他实在无法理解深泽为何赌命庇护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和贵缓步走到父亲寝室前敲了敲门。
「请进。」
「打扰了。」
低声说完后打开门,便见到冬贵单膝坐在外突的观景窗台,茫然地望着外头。或许天气不热,他肩上还披了件和式外套,只不过里头的和服依旧穿得很凌乱。
「什么事?」
「书送到了,想说是不是您的?」
「我的?我可没有那么高尚的兴趣。」
冬贵轻笑道,接着转头望向和贵。肩上的外套随之落地,里头鲜红的长罩衫立即映入眼帘。从敞开的领口能清楚看见滑嫩的肌肤。
和贵每每为父亲令人难以置信的美貌感到惊艳。
岁月仿佛完全遗忘了冬贵,未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也或许是因为他早已放弃数算时间的流逝,才能以这副美丽尸体的模样存在这个空间。
一个会呼吸、有心跳的尸体。
明明灵魂早已散发腐臭,肉体却依旧美艳动人,丝毫没有败坏。
「那八成是义康的东西。」
慵懒地拨了下头发,冬贵走回睡床躺下。或许是没绑紧腰带,长罩衫前襟整个翻开。一举一动都散发出淫 靡情事后的气味。
自己就是从这个美得眩目的男人所宣泄的污物生成。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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