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床上的炮灰 作者:琴瑟如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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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他的俸禄……莫非……里头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他心里腹诽,但还是颇为担心小忠,于是赶忙往后殿走去。
未央宫后殿,有着一排平屋,是给奴才住的。楚忘轻车熟路,走进了小忠的房间。
脚刚刚跨进,那虚弱地呻/吟声便潮水便涌来,忽高忽低,忽长忽短,密密麻麻,相互交织。
只见小忠死气沉沉趴在床上,唯有嘴里声音不停。
“小忠……”楚忘心里十分内疚,“我来晚了。”
小忠扭过头,眼中便流下一串伤心泪:“少爷!”
楚忘将药盒放在床柜边,掀起被子:“让我看看你的屁股。”
小忠流泪道:“想必伤得十分严重……我疼痛得一晚没能入睡,时刻盼着你带着药膏过来……”
楚忘细细审视着他的屁股:“还好,没流甚么血,只是淤青十分严重,想必他们已然板下留情……待擦了这什么玉露膏,好好睡一觉就可好了。”
小忠趴在床上,艰难地扭着头:“少爷,你又非礼良家妇女了么?都被抓出血了……你脸上也好好抹抹,切莫破了相。”
楚忘一瞬间黯淡,持着药盒的手也微微颤抖了:“我害了一个女孩子……”
他笑了一下,很是凄苦无奈:“但我不后悔……那样就能杀鸡儆猴,没有人再欺负她了……罢了,我先替你抹上吧。”
他说着,打开一盒药膏。
膏体呈现出淡淡的粉色,一抹异香扑鼻而来。
楚忘伸指,舀了大大一坨,涂在小忠屁股上,然后轻柔地徐徐抹开:“咦,这药膏跟上次的好像稍有不同……竟然是粉色。”
小忠道:“大概是配方有所改进。”
楚忘点头,深以为然。然后又挖了一大块,在对方的屁股上厚厚地敷了上去:“感觉如何?我涂了很多,应该清凉得很吧。”
小忠缩了缩脖子:“为何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楚忘偏头想了想:“应该是药效正在起作用。比如刀伤药,敷在伤口上都是火辣辣的疼。你屁股淤青太重,它要活血化瘀,必然会刺激你的皮肤。”
小忠崇拜:“少爷,您懂得好多!可我又觉得有些酥/痒。”
“不怕,酥/痒而已,比疼痛好太多。你瞧,现在你的屁股摸起来滑不溜丢,想必不日就会痊愈。”
小忠关怀:“少爷,您赶紧也涂一涂脸上吧,切莫落了疤。”
楚忘放下药膏:“也是,待我洗洗手,就涂一涂脸上。你的屁股,味道实在有些重。”
他便去外头,打了一桶水,细细洗了手,然后又回到房间。
铜镜在房间的外侧,视线较好。
楚忘对着镜子,挖了一小块,涂在脸上,细细抹开。
“上次的药膏一触即化,这次怎生滑不溜丢……还得跟太医说一声,这次配方改得实在不好。”
“少爷……”
楚忘左左右右对着镜子照,觉得自己怎生如此俊美?纵使脸上有血痕,也瑕不掩瑜。
“小忠,你声音怎么颤成这样?还疼?”
“少爷……好痒……好热……好……难受……”
“黏糊糊的,我也觉得脸上颇为难受。想必待会儿吸收了,便会好一点。”
然后身后有声音窸窣作响,应该是小忠爬下床来。
楚忘再右右左左照了一遍镜子:“那药膏的确神效,刚才你还挺尸一般躺着,动弹不得,一
下子便能下得了床了。”
他边说边笑意盈盈转身看去。
一看还好,一看大惊失色。
小忠脸若桃花,眼含春水,分明是满脸发骚的模样!
他满面通红地柔若无骨地扒住楚忘:“公子,我好难受……你身上好凉……”
说着便抱着楚忘,轻轻摩擦起来。
身下某一物,硬邦邦地顶着楚忘。
楚忘一脚将他踹开,吓得浑身颤抖:“你……你别过来!我去叫太医!你等着我,切莫别乱
跑!”
他话还没说完,觉得自己脸上也开始微微发起痒来,酥酥麻麻地顺着脸部皮肤一路往下爬,
直往心口爬去。
楚忘大为惊恐,一把扔了手中药盒,跌跌撞撞往门口跑去。
好不容易夺门而出,没跑几步,便迎头撞上了一个人。
“忘仔?”那人扶住他,一脸幸灾乐祸,“听说你被罚关禁闭啦!哎,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咦,还有血痕?谁伤你了?!”
楚忘一把推开他:“你别碰我!”
青锋一脸莫名其妙。
楚忘浑身颤抖,刚被青锋碰到过的皮肤竟隐隐发烫,心里头似有绒爪在轻轻撩拨。
自己不过脸上涂了一点,尚且这样……小忠屁股上抹了那么多,那还得了?!
“锋子,我去一下太医院!小忠中了毒,我得立刻去找太医!你有武功,帮我好好照看一下
他,切莫让他出了房门!”
说罢,仿佛身后有鬼在追,状若疯癫地往远处跑去。
青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喂,什么毒把你吓成这样?断魂散?夺命丸?……喂,你是不是
去太医院啊,太医院在皇宫西边,你跑错方向了!”
他喊了两声,但对方却跑越远,越跑越偏,分明是没听见了。
于是无奈地耸了耸肩,向小忠房里走去。
不看佛面看僧面,好歹是好友的仆从,好友既然嘱托,自己当然得不负所托。
别让他出房门……
青锋想着竹马的托付,抬手摸了摸下巴。
楚小忠不是才被打了二十大板么?怎么不在床上养伤,反倒跑来跑去的,精力如此旺盛?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何时鬼畜,大约还有3w字~~~炮灰进化成鬼畜不容易嘛
疯魔
楚忘跌跌撞撞跑了半晌,才发现迷了路。
宫里太大,他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
不远处碧波荡漾,他眯着眼睛看着半晌,是湖水。
竟来到皇宫东边的太液池了!
楚忘一拍脑门,简直想狂吼一声。
忽然身旁一声轻笑:“小东西,怎么脸红成这样?”
楚忘一呆,然后缓缓转头。
只见那个北魏使者,身靠古松,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风骨一时肃肃,如松下风。
楚忘揉了揉被烧得模糊的眼睛,勉强看得清楚了些,傻傻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男子伸手,指了指远处,“我是北魏使者,奉令进宫宴饮。皇帝在那边,你的父亲也在。”
楚忘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过去,只见烟波浩渺的湖面上有一水榭,水榭之上,有一亭台。
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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