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来了。”声音轻柔甜美,却不矫揉造作。
“现在要吃东西吗?还是要喝水?”她的担忧的神色不似作伪。
“喝水。”他干巴巴地说。
对方立刻站起来到桌边给他倒水,站起来又让人看清她那双腿,洁白,笔直,肉感。虽然和时下的女人审美不同,但是这样的腿绝对是大多数男人日思夜想的那种。
变得很多,不再是那个别别扭扭的小学妹了,现在不自觉就会透露出一种天生的女人味,对了,这位还有体香,浅浅淡淡的,离得近了才能闻到一种很特殊的别致的暖香。
但是薄朝岩怎么会想这些,他接过水以后只捏着杯子也不喝下去,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发呆。
“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他的手上还插着针管,对方摇摇头,“学长,我很感谢你当初那么帮我。”
“没关系。”只是一时兴起而已,举手之劳。
“所以,这次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讲啊,如果能用上的地方我一定帮你。”然后就用那种很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单纯又天真,不知道是在怎样的庇护下才长到那么大。
她能帮上什么忙?薄朝岩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露出疏远的笑容,“没什么的,谢谢了。”
她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这里面有温热的皮蛋瘦肉粥,我走了,你多少吃点东西。”说罢就拎起包出了病房的门。
那几人的眼球恨不得黏在她身上跟她一块走,薄朝岩视线移开,把水喝掉以后又躺回去。
晚上徐恩与又来看他,给他带了全家桶。
完全不知道病人是不能吃这些东西的,说起来他也饿了。在这两天他还是想了一些东西的。比如说在这样自怨自艾下去事情是不会有转机的,他要振作起来,陆周羽还在等他。
徐恩与这货把东西往床边的柜子上一放,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保温壶,打开一看,喷香四溢的粥味散发出来。
“哇靠,谁给你做的?你女朋友?”说完好像在回忆什么似的又给了他一拳“臭小子,昨天还有个姑娘来问我你怎么了,看不出你小子闷不吭声温香软玉很享受嘛!”
脆弱的时候有个逗比在身边是很好的,他让你的愁绪经常转化为怒气。
薄朝岩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他“把粥递给我。”
徐恩与嘴里念叨个不停,手下还是乖乖地把粥盛出来递给他。
“去办出院,我们回去。”
徐恩与屁颠颠地就去了,薄朝岩白净的手上已经戳了几个洞,青色的筋透过薄薄的皮肤看得一清二楚。
他太弱了,在心理上。
那个人能抢走,他就不能夺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昨天晚上大家都段子手附身了吧!
为什么看到了薄小哥快这件事!认真地说,他不快!是我一笔带过了好嘛!不要逼我写一万字的纯.肉!
还有,谁能告诉我我要怎么把这已经走歪了的文风和剧情扭回来!
在线等,嘤嘤嘤。
☆、bsp;44
再见面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年。
航班晚点,陆周羽坐在机场的咖啡厅里刷手机。
艳光逼人,大红色的短裙包裹着丰满成熟的身体,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轻轻咬一口就会满嘴甜蜜的汁液。
简单的尖头黑色高跟鞋,黑色的包,脸上大大的墨镜遮不住冰冷的神情,好像一尊被白雪覆盖的女神像。引人注目,倒像是一个明星,所以不少人偷偷给她照了相,或者偷着摸着看她几眼。
机场广播“叮”一声开始播报,“尊敬的各位旅客,从纽约飞来n市的飞机xxx,即将在五分钟内抵达……”
后面的话也不用再听,她从包里掏出一块镜子,摘掉墨镜看自己的妆容,没什么需要补的地方,但是她还是拿出一只正红色的口红细细填补一番。然后带上墨镜,买了单走出去。
终于有人陆陆续续走出来,她一眼就看见他。
国外的生活让他壮实不少,以前还带有少年独特的清朗,现在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大男人了,而且似乎还长高了一些,压迫感十足。
薄朝岩也是一眼看见她,心脏咚咚咚很砸了胸腔几下。
他一瞬间以为是做梦,或者是刚出国时时常会有的幻觉。
没想过在这里再见到她,在这样的场合再见到她。
和印象中的那人又不太像,以前的她始终带有一种小心,会伪装自己,是一朵将露不露的食人花。
现在的她却毫不掩饰自己,肆意开放,嘴角的笑容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自信。
还有穿衣打扮,以前总是向着ol打扮,现在很随性,也很性感。
让他感到无比愤怒,跟她没关系,只是一想到这些都是另一个男人带给她的,他就觉得疼痛。
一个女人什么时候最美?得到最稳固的庇护,得到最优越的物质补充,得到最甜美的爱情。
这几年的辛酸和思念突然无地自容,因为她过得很好。
离开他的这几年,她过得很好。
薄朝岩不知道对方现在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是种怎么样的心态,他愣住了。
可是陆周羽也不动,两人隔着三四米,隔着一道栏杆,隔着几个人,她就在那里站着看他。
他努力让自己沉着下来,实际上这几年的外出历练让他坚强许多,也理智很多。唯独对一件事很执着,就是关于她的。
就算知道她被那个人带走,他知道私下会发生什么,可是还是想着要和她结婚,她那年对他说的国庆回家见父母这些年一直压在他心上,甚至很多次午夜梦回,也会梦见和她的未来和过去。
现在看来,这些算什么?
第四维空间里多了时间的维度,他好像在那一刻亲身体验到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长,可是还是感觉遥远,周围的时空黏腻浑浊,他迈不动步伐。
“薄朝岩。”那张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嘴终于张开,好像有一个黑洞,引力巨大,一下把他从泥泞中拉扯出来。“过来。”
她的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笑容。
陆周羽看他呆了好一会儿,不得不开口叫他。
又见面了,真好。
他只拎了一个简单的黑色皮质行李包,闻言向她走去。
几步就迈过去她面前,好高,有一种隐形的压迫力。她知道他一定会生气的,也不再说话,拿着墨镜的那只手不自觉拨弄着镜片。
他的东西轻巧地落在地上,然后她突然觉得失重,腋下有点疼痛。
惊呼出声,原来是他把她抱起来跨过了障碍,她的鞋在栅栏上挂了一下,脚尖有点疼,可是仍然笑着抱住他,紧紧地。
一时间肋骨也疼,脚尖也疼,心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