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了狐仙的毛 作者:段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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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声音打断阿七的思绪,对方也不待他应承,直接在对面坐下了。
阿七一抬头:“你……你怎么?”
赵琳束发着男装,狡黠一笑:“家里太闷了,想出来走走,哪知道街上传言更让人心烦,进了茶馆就遇上你了,正好一直想跟你说声谢谢。”
“不用,没想到事情闹这么大,你也不好过吧?”
“现在心烦,总比真嫁过去好。对了,你我二人还未正式通过姓名。”赵琳拱手,颇具侠气地说,“我叫赵琳,今年十六。”
阿七拱手回礼:“我叫阿……我叫长七,也十六,在如意绣坊当伙计。”
“既然同龄,你我便随意称呼吧!”赵琳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物,“骗了你二十文,你却这样帮我,这个你收下,是我亲手做的。”
“钱袋?”阿七想起早上长遥君昨日才收到一只春凤做的钱袋,没想到自己下午也收到一个。钱袋拿上好的锦布缝的,绣了两枝绿竹,针脚不太齐整,一看就是不常拿针的。
“我不爱学那些女红,手艺不好,见笑了。”赵琳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哪里,我很喜欢。”阿七随口安慰。
“你既然在绣坊做工,肯定见过不少好的,这话怕是在安慰我。”赵琳一语戳破。
“呃……”
“不过你养的狐狸真是聪明,我今日出来就是想去买只狐狸养养,不知你是怎么训的?”
“这……我买来的时候就是这么聪明,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养狐狸,尿尿又骚、放屁又臭……”关键是狐狸会成精啊!阿七想到狐狸精就崩溃。
赵琳一听就皱眉:“那算了,我还是照顾大黄吧。对了,今年太后过寿,皇上向天下人寻寿礼,不知你可听说?”
“没有,你是从何得知?”
“哦,是我家一位亲戚,在宫里任职,我整日不方便出门,还以为消息已经放出来了,原来并没有。不过等到公开放榜,你们绣坊倒可以一试。”
阿七听了赵琳的话,心中盘算,若是能在太后献寿中为太后献得寿礼,如意绣坊岂不是一夜之间名扬四海?这等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当下跟赵琳道谢:“你这消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彼此彼此。”
长遥君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相谈甚欢的场面,黑着脸冷哼一声:“哼!让本君出来赚钱,自己却在这里谈笑风生!”
阿七也不搭理他酸死人的语气,问他:“谈得顺利?”
“顺利顺利!“葛婆子接话,拿出刚得的二两银子中的一两,递给阿七:“这是你们的份。”
“这……这么多?”这年头相亲这么赚钱?
“那是,也不看这是什么面相,我老婆子都恨不得晚出生二十年咯!”葛太婆对着长遥左看右看,眼中冒光,她的话是玩笑话,此刻看到的不是这幅皮囊,而是背后一把一把的银子!
长遥君火大:“陪人聊天太无趣了,本君不赚这银子了!”
阿七和葛太婆同时答:“那不行!”
“陪人聊天?”旁边的赵琳听得云里雾里,“还没问,这位是?”
“这是长遥,我的好友。”
“你还有这等姿色的朋友?”赵琳也就随口一问,在她心中,长遥长得是不错,但男子应该顶天立地有所担当,不能只看皮囊。
“我也不想有这个朋友……”阿七说的咬牙切齿。
此时,茶馆外面一个扎发髻的女子进来,寻到葛婆子,一个眼神示意。葛婆子认出这是张小姐身边的侍女,上去问:“是张小姐有吩咐?”
“我家小姐说,明日开福寺斋节,想请长遥公子一同品斋。”说罢,将一个鼓鼓的钱袋子交给葛婆子,“有劳婆婆了。”
“好说好说。”葛婆子笑得脸上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乐呵呵地把人送走,回到阿七这边。
“明日张小姐约长遥公子去开福寺品斋,这是喜钱。”
“不去!”长遥君立即回绝,那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子,他不想再看第二眼。
“你不去,指什么赚钱?!”阿七故意气他,其实也不是这么缺银子,就是想磨磨这狐狸精的锐气。
“不就是银子吗,我自有办法。”长遥君还不信了,赚钱难,还能难于登天吗?天他都登上无数回了。
“我给你五日时间,五日之内,你若是能赚到一两银子,我便不再逼你。”阿七说五日,也只是让狐狸精出去瞎晃,自己在家清净几天。现在的世道,就算给富裕户做顶尖的手艺活,几天能赚一吊钱就了不得了,一两绝对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成交!”
不就是一两银子吗?还能难倒本仙君?
☆、拿着鸡毛忽悠钱
五日时间,长遥君在挫折中渡过了两日。
他没有手艺,不通人情世故,去到哪里都被人挥着衣袖赶:“走走走,本店不要人。”
到第三日,长遥君耐心快见底了,走在街上正烦着,一顶轿子晃晃悠悠地过来,前面小厮冲他喊:“让开让开,徐员外出行,贱民散退!”
长遥君正一肚子火没处发,杵在原地指着轿子骂:“奶奶的,边上这么空你不走,非要过老子脚下这独木桥,老子今天就不让!”
那小厮狗仗人势多年,破口就骂:“妈了个巴子!哪来的混球!没看到员外要出行,三尺之内不得有贱民,妈了个巴子的好狗不挡道,滚开!”
长遥君在天上,就跟孙悟空学过几句脏话“奶奶的”、“麻痹”,当下被对方一口一个“妈了个巴子”唬的一愣一愣的,觉得自己忒怂,工作找不到就算了,连骂人都比人差一截,不是本君风格啊!当下不服气了,下巴一抬,拿鼻孔对着人家:“哼,狗仗人势的东西,把你家主子喊出来,敢在本君面前作威作福,本君看你是活腻味了!”
这小厮一愣,对方称自己是“本君”?难不成是上头哪位权贵下来视察?他在员外家做了多年小厮,知道有些当官的附庸风雅,给自己取号什么君啊什么居士啦,此时看着对面身穿布衣但气势高傲的人,不由得心里打鼓,语气弱了几分:“你……你是何方神圣?”
“哼!一条轧路狗,什么时候也有资格问本君的名号了?”
小厮一听对方这么说,心里又是一哆嗦:“那……那你在此等着,我请我家主子定夺。”说罢,人往轿子边上走,一掀帘子。
长遥君眼尖,帘子一掀开,他就看到里面有一白发老头,形容枯槁,眼窝深陷,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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