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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天喜帝 作者:行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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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肿了……”他长指扫过她股间肌肤。声音沙哑不已,而后火热地舌尖猛地欺进她身子里。

    她惊喘,细腰急急一扭,脸上溢血,羞得无处躲。

    知他性起之后便不管不顾,任是怎样都扯不回他那横冲猛撞之势……可仍是禁不起他这赤裸裸的挑弄。

    她颤抖着融作一滩水。

    在他身下流淌不止,淹了他的心。

    他不停地勾弄着她地身子,自上而下。从内到外,大掌轻轻按压着她的背,不叫她躲,另一手时轻时重地撩揉着她腿内肌肤,让她抖个不停。

    然后他终于抬头,深深一喘气。身子压上她。头凑去她颈侧,咬了咬她的耳珠儿。哑着声低低道:“……不乱来。”

    她仍然在抖,半晌才渐渐平复下来,长睫作颤,悠悠睁眼去看他近在咫尺的脸,水瞳凝水,里面恼意横生,可却娇弱得说不出一字。

    他大笑,翻身搂过她,将她按在胸口,扯过薄被盖上二人,然后在她额上亲了亲,低声道:“睡。”

    这一番撩弄,叫她身子更是疲软,偎在他怀里,没多时便昏昏垂眼。

    他又摸摸她的脸,待看她呼吸平稳后,才贴下来,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她没吭气,没动,神色缓常,似是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已然睡着了。

    窗棂上地雕花将透进来地阳光割得碎碎地,洒落一地。

    英欢缓缓睁眼,身子仍然软而无力,伸手一探,身边床上空空如也,锦褥散着一丝凉气。

    她收回手,偏头看看屋内,未见他人,也未见他衣物甲胄。

    不由一阖眼。

    心底旷凉一片。

    半晌之后她才又睁眼,撑着起身,见床头挂了金铃,便伸手去拉,铃一响起,屋外便有人来叩:“陛下?”

    她叫人进来,也未多言,只叫她们服侍着换了衣物,然后便问:“去前面一堂问问看,有没有姓曾的大人……”

    一个小丫鬟早已垂首轻声道:“回陛下地话,曾大人天未亮便过衙候驾,此时正在外面等着。”

    “宣。”英欢纤眉微扬,也不叫人传膳,只接了湿帕擦擦脸,又漱了漱口,便倚在床上等着。

    丫鬟们退出去,只过了一小会儿,曾参商便叩门而入,掩了门上前来,向英欢行了礼,脸上略有犹疑之色,半天才道:“邺齐皇帝陛下今晨……”

    “带兵已走?”英欢淡淡接了她的话,问道。

    曾参商挑眉,没想到她已知晓,不禁点头,“带了邺齐所有人马,五更之时便拔营向东了。”

    英欢神色未变,似是意料中事,只一牵唇角,并未多言。

    昨夜那纸描金信笺上的字句仍然清晰在目。

    先行发往中宛东面、意攻都城吴州的四万兵马在齐州受阻,中宛知燕朗战死,飞速自北面调兵南下,欲剿邺齐四万大军于齐州之外、以固吴州之守。

    来报恳请他在破顺州后,疾速御驾挥师、率军东进解围。

    他怎可能不走。

    领兵同方恺麾下风圣军一道北上攻伐顺州,是他因心中私情所行之举。然听闻邺齐大军东面有危,他又怎会滞而不动。

    破城之后连夜带她入城,是想要在走前,亲手将她安顿好。

    她有病在身,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此时随军奔袭突进。他心中之意,是要叫她留在顺州城中,好好养病。

    可心虽如此,却又实说不出口,才借了那一纸信笺,叫她知晓这一事。

    她昨夜便知……

    倘是他有何物不愿叫她看见,莫论如何她也没法看见,而昨夜那纸信笺。便是他有意令她看见的。

    看了那信笺,心虽存戚,却也欣慰。

    因他终于不再总是将她瞒在鼓中,肯事先叫她知道他的打算。

    英欢轻一垂眼,心底娑娑而动,耳边一下响起他昨夜贴着她,说地最后那句话----

    ……等我回来。

    他叫她留在这里,等他回来。

    她知他用兵如神,下城猛疾,却算不出他此去攻伐中宛都城、路斩数州须得多久。

    可他既是让她等。那她便等。

    英欢兀自想了半晌,才看向曾参商,问她道:“于宏同林锋楠在仓州如何了?西面可有战报送来?”

    曾参商点头,道:“于林二位将军至今还未破城。但来报说仓州虽坚,却也抵不住围守时久,破城之时指日可待。”

    英欢想了想,又问:“方恺眼下人在何处?”

    曾参商道:“方将军今日人也过衙,拟了后面攻伐中宛西南诸州的议策,就等陛下起身相商。”

    英欢眼底淡光微闪,道:“叫他呈来,朕亦有议同他相商。”

    大历十三年七月。邺齐大军东进遇阻,中宛北路禁军疾速南下援都,欲剿邺齐东路人马于齐州之西。

    顺州既破,帝率邺齐人马重部连夜拔营向东,欲解齐州之急。

    十一日,邺齐兵败齐州。西退百里。扎营御敌,整军待守。

    十六日。帝领轻骑二万先行抵赴,过营而不入,孤军纵深,直捣齐州西郊中宛大营,速战速走,一夜歼敌人马万余,中宛禁军大骇,撤军入齐州城。

    十九日,邰大军破仓州,中宛西面二镇复归邰所占。

    时上抱病未愈,坐守顺州,命于宏、林锋楠二部自仓州分兵向北,趁中宛北路禁军南下之隙,疾攻中宛北面数州。

    二十九日,邺齐破齐州,吴州以西尚有三州相阻,帝命二部大军合师麾下,一路东进,越忝州而伐关州。泼地。

    顺州城内民生尚安,方恺领风圣军驻守在此,倒也一时无事。

    府衙官宅上房内,湘帘拂颤,窗上冷布薄似光,主厢偏阴,屋内较之别处要凉上些许。

    英欢人在床上,纱幔垂落,白藕一截瘦臂悬在幔外,隔了团花纹纱,看不清脸上神情如何。

    赵烁伏腰在外,搭脉半晌,才收回手,不顾额上碎汗淋淋,只低了头,道:“陛下旧疾仍是未褪,还需好生调养……”

    英欢蓦然甩袖,盖住僵直的手腕,一把撩起床幔,冷眼看向赵烁,道:“好生调养这四字,朕已听你说了多少回?!”

    赵烁慌慌然跪倒,伏在地上,连叩数下,颤声道:“陛下恕罪,军中携药不足,单缺御药房一味成药,因是未及……”

    英欢恼色愈盛,就要发火。

    赵烁急忙又道:“陛下息怒,待京中器甲发来,定能补足所缺之药,臣自当……”

    英欢一挥袖,阻了他下面的话,闭了眼,道:“所报粮草器甲,今日入夜前便可到城外,朕且等着看你如何行事。”不等他再开口,便扬手遣退了他。

    她轻一喘气,头晕口干之感又窜上来,身上虚汗阵阵,连日来感觉竟比先前还要难捱,心急病更甚,火上添火。

    喉头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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