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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痒难耐 作者:仍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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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欠那个老人太多了。

    顾语声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很疲惫:“别这样,白纯……爸爸不会怪你的。你忘了吗?他和你相处的时候,很开心、很轻松,甚至连我都没见过他的那一面……他已经把你当女儿或者儿媳妇一样了,怎么会计较你是不是做错了事?每个父母对孩子都是最宽容的,都是第一个给孩子改正过错机会的人,我相信,就算是我爸爸一样严厉父亲,他在面对我和锦生、patrick……还有你的时候,心,其实也是软的。”

    第二日凌晨,顾长计出殡,这位一手创造出“华逸”历史的风流人物,安葬在葵山墓园,他的一生,也就此画上了句号。

    从葵山回到顾宅,白纯面对空荡荡的院子,心里空落落,眼睛肿的如同两只核桃。

    顾语声让她先去楼上休息,他还要去公司处理些事情。

    提到“华逸”,白纯便不再做纠缠,她只是想在顾语声痛苦的时候陪伴他,并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白纯大抵也是太累了,一沾枕头就睡得天昏地暗,以至于,她从梦中惊醒时,差点分不清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现实。

    擦了把脸上的冷汗,白纯低低说了句:“又作恶梦了。”

    那个她和顾语声相遇时,所产生交集的音乐盒,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打开,许许多多的罪恶便接踵而至了。

    下了床,她换上防滑拖鞋,走进浴室,用毛巾擦干脸上和身上的汗水,回来时,肚子叫的厉害,原来现在已经傍晚六点多。

    吃过晚饭,陈姨说她气色好了一点,又劝她:尽管顾老爷子走了,她也要替小的着想,注意自己的饮食和休息,保证小孩子健健康康的出生。

    白纯也觉得这几天着实脾气有些太执拗,让陈姨和顾语声都好生担惊受怕,不禁心生内疚。

    顾语声结束“华逸”那边的股东大会,将顾长计持有的股份按照生前遗嘱做了分配,其中,一大部分留给了“掌门人”顾语声,而后是两年前半路杀出的“私生子”段景修,其余的部分分成若干份转让给几位当年和顾长计一同打下江山的老股东。

    回到顾宅,白纯已迷迷糊糊地睡下,他吻了吻她柔软的面颊,轻手轻脚关上卧室门。

    顾语声来到顾长计生前的卧室,打开灯,一只轮椅在露台门旁边,月光洒进来,泛着冷冷的金属光泽,冰寒刺骨。

    两天前,他还没有勇气走进这间房,然而,现在他最终下定决心——整理父亲的遗物。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短。。。不过,琅琅会争取下周之内,将这篇现言更新完毕~~~~(*^__^*) 嘻嘻……

    写了这么多篇的言情。。。尊的。。。发现写男女主角之间纠结的爱情并不是最费眼泪的。。。而是亲情戏啊啊啊啊啊。。每次写到亲情。。。只几百字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嗷嗷~~~

    ☆、64

    绿林大道,山风随着疾驰的跑车灌进领口内,有些凉,心里却犹如有把火在烧。

    又传来刺耳的鸣笛声,她向后视镜里望去,后面那辆车里坐着一男一女,无不焦急,男人握着方向盘,探出半个身子,脸色泛白,疾声喊道:“白纯——减速!减速!前面有弯道!”

    她的目光掠向他身边泪水满面的女人,唇边勾出一道冷冷的笑,不止没减速,反而踩下油门——

    咚——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燃烧的火光如同愤怒的怒龙,直冲天际——

    “啊!”

    白纯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淋漓,天地仿佛混成一色,漆黑漆黑,看不到一点光明,耳畔响起了那首音乐盒里的曲子,悠扬悦耳的和弦听起来却那么凄凉。

    顾语声在楼下顾长计的卧室里听到了白纯的惊叫,赶了上来,见她眼神发直,额头布满虚汗,全身颤抖,连忙坐到她身边,让她靠进他的胸口:“没事没事,是梦,梦,我在呢。”

    白纯已记不起自己是第几次梦见那个场景,那残留的影像和旋律一遍遍呼唤着她,可她却听不见它们究竟要她做什么。

    “你回来了?”不知过了多久,白纯勉勉强回过神,他的手掌温厚,轻柔,抚摸在她的背后,有种神奇的安定作用。

    “嗯。我在楼下整理爸爸的遗物,对不起,我应该陪着你睡的。”

    白纯整个人放松下来,趴在他怀里:“我没事,你别自责,不是你的错。”

    顾语声不放心:“白纯,总是这样下去,我担心你身体熬不住……过几天吧,我们去孝儒的诊室——”

    白纯心一慌,打断说:“不用了,顾叔叔,我真的没事,不要小题大做了……”

    她双眼湿湿的,定然地看着他,顾语声无奈,叹了口气,撩起被子,一并躺到床上,白纯歪在他的怀里,那感觉又像到了另一个安心的世界,很舒服。

    “好吧,不去诊室,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说说你都梦见了什么,这么害怕?”

    白纯把头扎得更深:“没什么,我胆子小,其实就是些鬼鬼怪怪的。”

    顾语声淡淡说:“小傻瓜,这世界上哪有鬼呢?如果真的有……我倒希望我可以看见。”

    白纯猛然抬头:“为什么?你不怕、怕吗?”

    顾语声头脑木然,笑了一下,说:“不怕。如果人死了真的有鬼魂,那我说不定就可以我的父母了。妈妈在我十二岁就离开了,锦生更可怜,四岁,就失去母亲。”

    他的声音微微颤起来,记忆的痛搅成一团,狠狠绞着心口。

    白纯的手触摸到他的眉头,那里皱得好高好高,仿佛在他们之间筑起一道密不透风的壁垒。

    “锦生小的时候很粘妈妈,小小的年纪,每天都想尽办法在妈妈面前表现,那个时候我不也大喜欢理他,甚至和我妈妈一样,有点讨厌他。”

    白纯静静闭上眼睛,世界重新恢复一片黑暗:“为什么?为什么你妈妈……”

    顾语声想起了遥远的往事,就像把那深埋的带着疮痂的过去,一寸寸从回忆的土里挖出,让你穿越了时间,仍然将过去的鲜血淋漓看个清清楚楚。

    “因为我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也许一个、两个、三个……也许更多。妈妈生完锦生,就开始整天不说话,只是流眼泪,好像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我从来没见过妈妈那样伤心过,她年轻时那么美,那段日子却憔悴得我都快不认识了,后来……我才知道妈妈得的产后抑郁症,没多久,她就去世了,我束手无策,什么都做不了。不过,最伤心的是锦生。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没得到过母亲的一滴奶水,没被她拥抱过、亲吻过,甚至连母亲的一个笑容,他都没有见到过……但我知道,他仍然很爱妈妈。”

    白纯不出声,忍住泪水,锦生的脸填满了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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