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难耐 作者:仍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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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顾夏和付曼一起吃晚饭的吗?
一进门,她果然看见顾语声双腿交叠闲适坐在一路的客厅里看书。
“你、唔,你?”白纯把包包递给陈姨,回头时发现顾语声正盯着她脏脏的、溅了几滴泥水的裙摆看,“哦,这个我一会儿换下来就好了,你怎么在这儿?”
顾语声似乎嫌弃她的问题无药可救:“请问,白小姐,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儿呢?”
“应该、”白纯向周围看了看,陈姨、唐大伯一干人等已经消失无踪了,“应该,不是应该、共享你们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啊。”
顾语声站起身,心口翻涌着莫名的焦急,把那本用来装模作样的书扔到了一边,欺身过来将轻盈的她抱起,回到他们的卧室套间。
要她面对顾夏是件很困难的事,顾语声哪能不知,他宁愿白纯发脾气发泄心中的不快,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轻易说出那种话。
他甚至不知是该心疼她,还是气她。
经过顾叔叔在浴室里的“严刑拷打”,白纯承认道:“我以为你会陪他们、去接夏夏也是我同意的,因为我觉得夏夏还是很喜欢我,我以为我们还是好朋友。但没办法,我选择了爱情,就要放弃友情。”
顾语声擦干她身上的水珠,眼神郑重地看着她,让白纯有些许的不适,别扭地遮挡关键部位,晶莹的身子微微泛着红晕:“怎么了啊?”
“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付曼打的是小岑的旧手机号码,虽然小岑很清楚的记得,他特意给过付曼他的新手机号码,而且今天晚上的状况她有很多途径找得到我,但她装作不能、
白纯不解地:”她为什么这么做?想让我和夏夏吵架?但是我们没有吵架,只是断交了——唔——“
白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用力捂紧嘴巴,顾语声轻柔抚过她额头的发丝,薄唇边平添一抹苦笑,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把人亦代入怀中:“ 要记住……以后不要那么痛快答应付曼的要求,嗯?我知道要你适应我的生活有许多艰难,但千万别放弃,好吗?”
白纯乖乖点头,抱着他赤.裸的身躯,如同抱着一颗热源,永远不会心灰意冷。
两人回到卧室里,还未开始夜里肆意的缠绵,顾语声的手机亮了起来。
顾语声看见屏幕上的字,蹙了蹙眉,接通。
付曼带着哭腔的嘶嚎声传入白纯的耳膜:“语声,语声!怎么办!夏夏从你走了之后就开始上吐下泻,发高烧,我知道你忙……我不想麻烦你,但是,孩子这样了,我真的好怕,我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也。。。宋也怀孕了啊~~嗷嗷~~别急。小白也会这事作者不随便说~~~
☆、44
切断通话,顾语声起身,到衣帽间取了衣裤穿上,雷厉风行,回头撞见白纯正用薄被拥着胸口一脸说不清的表情,在她额头上印上吻:“对不起,我要先去趟医院,夏夏肠胃感冒,正在发高烧。”
白纯也跟着焦急,掀开被子要和他一起去,被顾语声阻止。
“不用,你乖乖留在家里,我去就行了。”说完,他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不会跟我闹别扭吧?”
白纯摇头:“不会。”
顾语声笑得似乎心不在焉,按她的肩膀:“乖,那就好,早点睡觉。”
“可是——”白纯拽住顾语声衣袖,想了想,自己跟着去可能也帮不上忙,也许还会碍手碍脚,“你去吧,开车小心点,路滑。”
白纯披上丝绸睡袍,立在卧室的露台前,轻轻推开门,目送顾语声的车尾灯渐渐消失在淅淅沥沥的雨雾中,心中有一种不明朗的担忧如一缕烟般悄然升起。
回到床上,她难以入睡,拿出音乐盒,掀开,放在枕头边,叮叮咚咚的和弦声从里面飘出来,白纯闭上眼睛、仰躺着翘起二郎腿,兀自倾听,驱散莫名烦躁的心情。
忽地,她的手机铃声响起,这么晚了,能是谁?
“喂?是我。你能不能现在出来一下?”
“宋溪月?”白纯从床里弹起来,“你喝酒了?!”
“我问你能不能,哪那么多废话啊!”
宋溪月的声音里醉意很浓,舌头像卷了卷,打不开。
怀孕还喝酒?!白纯真是快被她搞疯了。
白纯按照宋溪月报上来的酒吧名找来,那个家伙还在和一不知名男人对瓶催。
上前一把扯下酒瓶,白纯双眼喷火似的,周围的音响欢呼声太大,她只能化身咆哮帝:“宋溪月,你不要命了吗?不,我说错了,不是你不要命,是你不想要肚子里的那个小命!”
宋溪月摇摇晃晃站起来,脚步虚浮,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痴痴笑道:“我让你出来是陪我喝酒的,不是听你教训的,你谁啊你,凭什么教训我?”
“凭什么?就凭我比你懂事很多!你不是总说我傻,说我白痴吗?但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更傻更白痴!”白纯把酒瓶里剩下的啤酒全部倒进冰桶里,一滴不剩,然后把空酒瓶狠狠扔进沙发里。
宋溪月身边的男人和周围几个陪坐的被眼前的事态弄的发懵,像一个个木偶似的呆怔住。
“宋溪月,我不明白,你孩子都怀上了,为什么不珍惜?”
宋溪月双眼充溢着泪水,好像有无数的委屈和绝望。
她是那么爱面子的人,怎么会让白纯压在头上,想大声把话茬顶回去,白纯却把她反驳的机会剥夺过来:“也许你会说,你爱的是顾叔叔,过去是,将来也是,所以你不想生滕策的孩子,好,既然是那样,你已经决定不要小宝宝了,那就让他安静地死去,行不行?为什么你还要折腾他?让他痛苦?你是有多恨他?宋溪月,你一点都不配做妈妈,好吧好吧,小宝宝没有你这样的妈妈其实真是太幸运了!”
宋溪月听到“死”字的时候,鼻腔里涌起一股股的酸涩,疼的有点睁不开眼睛,等白纯说完,“哇”地一声坐在沙发上大哭起来。
周围的人看看白纯,又看看宋溪月,生怕摊上什么责任,忙不迭都找个缝溜走了。
不知哭了多久,宋溪月的酒劲也上来,白纯想送她回家,宋溪月不干,赖在沙发上不走,酒吧里开始放慢歌的时候,她还是哭得撕心裂肺,加上早孕反应,白纯只好扶着她一个劲地往卫生间里来来回回地跑。
后来宋溪月也折腾的没力气,白纯让唐大伯进来把宋溪月架出来,放进车后座。
车子刚一启动,宋溪月就差点呕了白纯一身,幸好唐大伯的塑料袋递的及时。
终于安静一会儿,宋溪月枕着白纯的腿,恍恍惚惚地苏醒,却累的浑身一动不想动,流光溢彩从身边划过,她却觉得这个世界里的一切都是灰暗的,阴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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