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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痒难耐 作者:仍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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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秩序排列整齐的强烈愿望。

    “不会。”白纯否认,补充说,“但是夏夏画动物,我可以帮她找动物画。”

    顾语声当时想,动物园里那么多动物,哪里用找?可到之后,他就发现学校布置这种“到动物园里为可爱的小动物们写生”的作业简直不可理喻,试问整个动物园,哪有几个动物肯坐在那里乖乖让你画?!动物、静物的区别不就在这里?

    这种作业不是为难小孩子吗?不,现在学生的怪作业不是为了为难小孩,而确实是为了为难小孩的家长而创造出来的。

    这样一来,白纯所说的“找动物”果然派上了用场,一行四人,她和顾夏两个人大手牵小手走在前面,很认真地挑挑选选,最后俩人一拍即合,选择走进——蛇馆。

    白纯坏笑着让岑力行支起画架,准备就绪后,顾夏就开始聚精会神地画整个动物园里最乖、造型保持最好的蛇同学。

    而一旁的岑力行脸都绿了,双正打着颤,对懒洋洋卷在树杈上休息的蛇同学不敢直视。

    所以这两个小家伙来到蛇馆写生,其实目的是故意捉弄“小岑

    岑”的吧。

    从蛇馆出来,他们遇见了几个班级里一起出来写生的小朋友和家长,四个人很快被冲散开。

    年轻的家长们对鲜少露面的顾语声感到很好奇,见他举手投足又是体面潇洒,不免想多攀谈几句。

    而那边刚刚恢复脸色的岑力行正背着画架责任心很强地跟在一群小朋友的后面。

    有家长说:“放心吧,顾爸爸,让顾夏也和他们一起玩吧,有我们看着呢。”

    顾语声仍然不放心,上前叮嘱岑力行一遍,也借机摆脱那些热情的女家长,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坐着不到两分钟,顾语声陡然起身,四处张望,刚才一片混乱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白纯不见了。

    白纯今天带着白色的假发,其实很容易找,而且她也确实没走远,就在不远处仰着脑袋看长颈鹿那仿佛远在天边的脑袋。

    “这个是长颈鹿。”顾语声在她身后说,说完之后也讶异于自己没话找话的水平原来这么低。

    白纯忽而垂下头:“哦。”

    他不是一个擅长哄人的男人,或者说,不是擅长哄女人的男人。

    虽然有过一次婚姻,但他和付曼的关系在这段婚姻里很微妙,不冷不热,甚至谈不上爱,婚后他们各自有自己的思想,很独立,互不干涉,不喜欢被另一个人束缚,也不喜欢讨好另一个人,也许就是这种过分的独立才无法让他们的婚姻无法继续。

    顾语声还是选择直截了当:“还在生我的气?”

    白纯连忙摇头:“没有。”生一个人的气真的好累,尤其那个人明明是你想靠近的,却刻意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保持距离。

    “那你为什么三天都不对我说话?”

    白纯不安地缴着手指。

    “好吧,我怎么做你才能不再生气。”

    白纯转身过来看着他:“我真的可以提出来吗?”

    顾语声有点摸不到端倪,还是答应道:“当然。”

    白纯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我希望顾叔叔也把我当成你的朋友,不要总是当成锦生的。”

    “……”

    顾语声没料到原来这些天她在纠结的竟然是这个?!

    在他点头答应之后,白纯果然完全开朗起来,笑容灿烂明媚,带着青春的活力和感染力。

    他蓦然羡慕起锦生,一个在睡梦中可

    以唤他名字的女孩,想必和他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能被这样的她惦念,其实是一件令人满足的事。

    中午饭是在动物园附近的一家餐厅吃的,由于人员极度爆满,他们四个人被挤到了外面露天的座位。

    顾夏和白纯碰到了一起,相当于话唠碰上了话匣子,一打开,俩人就收不住了,从学校里哪个男生摸了哪个女生的脸,到最近播放的卡通片里什么情节最另人难忘,还有林林总总的女孩子的话题。

    岑力行一路背着沉重的画架,一开始的时候还受了惊吓,所以这会儿人有点虚脱,埋头把饭吃得很凶。

    两个女孩吃完饭,手牵手去喝饮料。

    顾语声见水吧位置不远,在他视力可及的范围,便点头答应。

    树荫底下,顾夏把手机里过生日时拍的沙龙照拿出来给白纯分享,翻着翻着,前面都是顾夏一个人的独照,后面忽然出现几张一男一女和她的合照,顾夏心情不大好,快速地翻过。

    白纯好奇,咬着吸管问:“夏夏,刚才那两个人是谁呀?”

    顾夏撅了撅嘴:“妈妈和麦叔叔。”

    白纯由衷感慨:“你妈妈好漂亮啊,夏夏。”

    “漂亮又怎样?她不爱我。”顾夏沮丧地低头,满怀心事,叹了口气,“也不爱爸爸,她爱这个叔叔。他们会结婚的吧,到时候我有了弟弟妹妹,妈妈可能就更不爱我了。”

    白纯握她的小手,眼神和心里有股奇异的坚定:“不会的……妈妈会永远爱自己女儿的。就算……就算她真的不爱你,你还有顾叔叔,顾叔叔爱你。”

    顾夏眨眨眼,小鸡啄米地点头,泪光闪烁地抬头:“小白姐姐,你的妈妈呢?她爱你吗?”

    白纯的鼻子忽地有点酸,一股熟悉的难言的悲伤漫过心头。“……我不知道。”

    顾夏“唉”地跟着嘘声应,两人本来是想兴高采烈地分享精美的沙龙照的,结果聊到这个话题都不约而同变得无精打采。

    “啊——”白纯伤感着,感觉头上有什么不对劲,转头一看,一根木棍从身后的灌木丛里伸出来,正要挑开她的假发,“谁啊!出来!”

    她最讨厌有人打她假发的主意,火苗一下子被点燃,跳上椅子就要把后面捣乱的小孩揪出来。

    几个小男孩是顾夏的同班同学,倒也不怕白纯,嘻嘻哈哈地从后面绕过来。

    “顾夏,她是谁啊?为

    什么戴这个?像老巫婆似的。”

    白纯觉得自己好歹体型是比他们大,掐着腰说:“我喜欢!”

    男孩们开始做鬼脸起哄:“切——老巫婆,老巫婆——”

    顾夏爱好和平,不愿意搭理他们,每个班都有几个特别喜欢给别人取绰号的男生,真烦人。

    “她叫白纯,你们不要总给别人取外号!太没礼貌了!”

    “哈哈,白纯——”带头挑白纯假发的男孩笑得蹲在地上,“白纯,白纯,是白痴和蠢猪的合体吗?哈哈——笑死我了——”

    其他男孩反应过来,也都跟着前仰后合地,有的都笑出眼泪了。

    “顾夏,不是我们给她取外号啊,谁让她自己的名字就这么绝啊。哈哈——”

    这种嘲笑声,让白纯想起了刚到在葛山大剧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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