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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雷吟(H) 作者:吹不散眉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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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二九)钥匙 ...

    林奕今天一天都排满了客户,早锻炼要说伤重不能去,那客户还见不见了?遂摇摇头道:“不用。”老爷子早知他的心思,“有伤就不用爬两趟了。”林奕低头一笑道:“谢谢大伯。”

    林奕既受了伤,当天自然还是潘瑜替他开车,两人在外跑了整整一天,晚饭时林奕给十二叔打电话,说赶不回来了,请他吃过晚饭出来,在半路上约了地方接上潘瑜回台北。

    这两周因为过年林奕在家的时候多,林天翼这是头一次见他忙成这样,吃过早饭就带了潘瑜出去,一天连人影儿都没看见;放下电话跟三哥说了,林老爷子道:“为了替你推销产品,你瞧瞧他多卖力。”

    林天翼很喜欢这个侄儿,笑道:“台中分部今年业绩特别好,我看可视电话这边近一半都是奕儿做的单子——难得他年纪轻轻的也不怕辛苦,都是三哥教得好。”老爷子道:“我不如你,他还没毕业呢就开始给你卖命——他今年要考大学,过了春节你可不能让他这么干了。”

    林天翼道:“他很听三哥的话,不让他出去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林老爷子道:“我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你当老板的说话才做数呢。”

    晚饭后林天翼辞别兄长,到地方接上潘瑜——居然没见到林奕的面,原来他要赶回武校报到,已经开车走了。林天翼想着三哥的话,问潘瑜:“你一整天跟他跑了几家?”

    潘瑜道:“上午一家,下午两家,中午晚上还都约了人吃饭。”林天翼道:“一天跑五家客户?”潘瑜叹口气道:“都是他约好了的——他们武校是封闭训练,周一到周五不能出校门,所有的客户只能约在周末。他这人也是,打成那样也不说歇歇。”

    林天翼叹道:“怪不得他业绩这么好!工作这么努力,我回头给他加薪。那你呢,他受了伤,你就跟着伺候了他一天?”

    潘瑜道:“我也不会干别的,也就能给他开开车。”林天翼道:“那你的作业写完了吗?”潘瑜道:“写完了。”林天翼道:“嗯,你是做学问搞研究的人,跟奕儿性子不是一路——你不用羡慕他,读好你的书是正经;别为了他的事耽误了功课。”

    潘瑜道:“林总,您有空说说他吧,他今年该大学联考了;还是得多放点心思在学习上!生意等考上大学之后也能谈——这马上就要期末大考了,要是进不了前十名,他还得挨打。”

    林天翼笑道:“他进不了前十名也要挨打?”他是想到自己幼时考不进前十名受三哥责罚的事,那可真是脱了裤子结结实实打了一顿戒尺,打得他屁股肿了一个星期;当然罚过那一回后他就再也没出过前十名——这种糗事当然不能跟潘瑜说,说完赶紧扭开了收音机,放出音乐来转移注意力。

    潘瑜听他这个“也”字,以为是说自己也被老爷子警告必须进前十名的事,也红着脸不再言语。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潘瑜也顾左右而言他,看着后车座上一个两尺来长类似放卷轴的长圆纸筒,问道:“这是字画?”

    林天翼道:“是字,不是画——林家的家训,奕儿父亲写的,你该看过吧。”潘瑜打开一看,可不就是原来书房里那一份?自己还临过一份,林奕为此还被老爷狠狠打了一顿。这字和家训潘瑜都是极喜欢的,于是问道:“林家的家训,我们外人能看能写吗?”

    林天翼道:“怎么不能?三哥命我拿回来抄的。你喜欢的话,回头到我家来看就是了——唉,你还写过?”潘瑜道:“写过,还害少爷挨了一顿打。”林天翼大是奇怪:“不会吧,林家家训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怎么会因为你写了就责罚奕儿——你们干什么了?”

    潘瑜说了,林天翼笑着摇头:“我说吧——我三哥哪会无缘无故地打他?你喜欢的话,哪天没课到我家来写。”说着话拿出一套自己公寓的钥匙递给他:“给,我家离你们学校也没多远,有空了就过来。”

    潘瑜连忙推拒:“不用不用——每周搭您的车回家我就感激不尽了,哪还能再麻烦您?”林天翼笑道:“这有什么麻烦我的?我工作忙,家里经常没人收拾——你有空过来还能帮我收拾收拾,就当付我的车费好了。”

    潘瑜开学一到台大,林天翼便送了他一台笔记本电脑做礼物;而且每周搭他的车也觉无以为报,想想这倒是个好办法,于是接过钥匙——他每周有两个下午没课,可以挑半天过去收拾屋子。

    林天翼当晚送潘瑜到了学校才回来,到了家把三哥吩咐的功课拿出来——老爷子既然不强求写毛笔字,本来他是打算用钢笔抄家训的——可是潘瑜既然喜欢写毛笔字,于是除了第二天早上用钢笔写了一张,当天下午就去买了笔墨纸砚回来,要布置一个地方写毛笔字。

    他这套公寓其实是顶楼的两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打通的——外面看着两个门是为了掩人耳目!除了两人住的主卧和客厅,有一间书房,一个专门做了隔音的影音室,另一个客厅布置成了健身房和活动室,还有一间杂物室和两间客房,凭他和夏南的关系,除了圈子里的朋友又哪里会随便招待人来家里住?因之那两间客房基本上是空着的——也就是去年暑假林奕和潘瑜来住过的地方。

    林天翼看看自己的书房摆满各种电子设备,和笔墨纸砚实在不相配;于是把一间客房收拾出来,临窗的沙发茶几搬出去;又跑去家具城挑了和家里差不多的一张条案和相配的两把椅子;想想潘瑜房间的布置,他性子沉静,似乎比较喜欢清新淡雅的环境,也就照他的口味重新布置了房间——墙上的西洋油画摘下来,换上了水墨山水;中间立一道梅兰竹菊的四扇屏,是可开可合的折叠式,推进去贴墙而立让房间充满阳光,拉开来又把书案和进门的大床隔开。

    林天翼是说干就干的脾气,当晚就叫了工人来换窗帘,挂字画,装屏风;又买了一套新的床单换上,想着潘瑜以后就住在这里,忙到半夜仍是兴致勃勃。

    第二天一大早跑到这间房子里点上香铺上纸,提着笔凭窗而立,觉得自己也有了几分仙风道骨——那家训也写得格外端正。当天中午就给潘瑜打电话,问他哪天能过来。

    潘瑜说周三下午只有一节课,明天下午下了课就过来;林天翼也就把周三下午三点以后空出来,算算潘瑜坐公交车过来要半小时左右,自己也就三点半左右到了家——其实林天翼有专门的小时工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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