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缘三度(H) 作者:viburn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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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肯告诉他来龙去脉,还气急败坏冲他吼的人,哪儿去了?
“这几天,我想过了。”坐起身来,冯临川抬手抹了把脸,“我手底下的人,应该不会说出去什么。要想确认独穆狼是不是心里有猜测,最好的办法就是引狼入室把他请过来。假借商量给溪蝶和穆绍瑜定亲的事儿,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的神色。也只能这样了,我不想派人安插到东山头去,匪和匪,又不是官和官,弄到那个地步,江湖道义,就都没有一样了。”
念真听着那些话,只是沉默。
“到时候他来了,我把他请到后宅院子里喝酒,你要是想听,就在屋里听着。”
又是一串沉默,念真终于慢慢抽回手。
“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绍勋认为西山口有个和尚。”
“那是因为西山口本身就有个和尚。”看着念真起身,冯临川也跟着站起来,边说边卷起铺在地上的褥子,“我本身不喜欢遮遮掩掩藏着掖着,烦。”
“……不是因为我换了黑衣裳?”
“是,怎么能不是。你不听话,我能不起急?”
念真心里一紧。
又来了,听话这种词汇又来了!
“不过……”
不过?
“唉……”
叹气?
“我早该认了,你不是‘听话’的那类。”
什么?
“算了,随你吧。”摇了摇头,冯临川凑过来,伸手抱住念真,那动作很轻,像是怕惹恼了或是弄碎了对方一样,“只要你不走,怎么都随你吧……”
这,算是什么?服软?道歉?退让?
这莫非就是二小姐所说的,必须仔细“品”才能体会到的冯临川独有的认错方式?
念真没有吭声,直到冯临川松开他,然后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时与之四目相对。
他搞不懂冯临川,同时又觉得这个男人似乎也搞不懂他,他们彼此都太缺乏深入的了解,尤其当这种不了解建立在掠夺的基础之上,好像就成了所有矛盾和怨恨的根源。
念真满脑子都是他从没纠缠不休过的问题,甚至忘了想想最基本的那条:他们都是男人。
他忽略了这一前提,又忽略得浑然不觉。
“今儿晚上,你得回去睡。”整了整对方的领口,冯临川轻轻将拇指滑过念真的喉结。
“这是命令吗。”
“是。不然你以为?”
“……果然,‘随便我’只是说说而已?”
“你……”被那句很是大胆的话刺激得又瞪了眼,冯临川对着念真看了片刻,却并没有发作,反而挑起了嘴角。说了句“别试探我”,他捏了一下对方柔软的耳垂,而后眯起眼,“你再继续住柴房,我没法跟弟兄们交待。再说……不抱着你睡,我做不了好梦。”
让那匪首几句话说得脸红了个透,念真完全没了对答的本事,自知又占了下风,他跟自己赌气一样干脆不言语了。
“怎么没用花露水?嗯?”冯临川从地上抄起那个小瓶子。
“那是女人用的东西。”念真低声回答。
“谁也没规定只能女人用。”几下拧开瓶盖,那男人将几滴花露水倒在指尖,直接就抹在了念真颈侧。跟着,他在对方皱眉躲闪之前,就一把将之抱住,嗅了嗅留在肌肤上的清香,冯临川浅浅笑了出来,“你啊……我倔,你比我还倔,倔得让人一阵阵儿的真是搓火。可谁叫我偏偏就看上你了呢……现在想后悔,都晚了十万八千里了……”
第四十三章
那天,念真没有马上跟着冯临川回后宅。
他们去了后山的温泉。
温热的水流洗掉了三天来的疲惫,也让三天来积攒的情`欲很快开始燃烧。
冯临川抱着念真,在光滑的皮肤上反复亲吻,他能感觉到来自对方的阻力,还没完全从争端中脱离出来的念真不情愿这样的行为。但这次,冯临川并没有强`制动作,他只是抱着念真,轻轻在那光`裸的背后摩挲,等到抵触感稍稍平息之后再继续试探般的挑`逗。
这样的缓冲反复了两三次,某些情绪被压制下去,某些情绪被激发出来的念真,已经眼里带了湿润。
快`感,果然是没人不想要的……
冯临川一手搂着他,一手抚`弄着彼此的物件,动作并不激烈,就像是安抚一样,但即便如此,高`潮仍旧会如期而至。羞耻于自己总是先一步到达顶峰的念真低着头,不愿意让冯临川看见他的表情。
情`欲中,也许想不了许多,可一旦清醒过来,就会明确意识到和自己亲`热的是个男人。自我厌恶感也许会随着次数的增加而一寸寸消磨,可毕竟还没有消磨到彻底接受。
“你归根结底,不喜欢男人,是吧。”低沉的声音突然掠过耳际。
念真不知如何回答,不知回答之后会是什么结果。
“你只不过是刚破壳的雏鸡,破你壳的,是我,你才会对我有反应。”举着令人觉得愈发羞`耻却无力辩驳的例子,冯临川帮念真洗干净身上喷溅的痕迹,而后盯着对方的眼睛,“慢慢就好了,天下没有绝对的事儿。”
慢慢就好了,什么慢慢就好了?是说慢慢的我就会接受被一个男人……“那样”?
念真心里给自己罗列了一大堆疑问,但对于冯临川来说,所谓的慢慢就好了,可不仅仅是接受那么简单,他等着念真彻底沉醉于肉`体`交`合的快乐,等着彼此在交`合的快乐中一起让思想化为灰烬。
等待,这是他这三天来总结,或者说是反省出来的结论。
对于这个倔脾气和尚,果然急不得,急了,他就会用倔强抗争,而且肯定会抗争到底。
冯临川不想那样,他不想一辈子见不着念真的笑脸,不想让这个自己十有八`九是第一眼就看上了的人过早抑郁而亡。于是,他决定改变策略了,是真的改变。
冯溪蝶的那一堆责骂,对他来说反而是一剂猛药,以毒攻毒,鬼使神差一般,治了冯老大扩散到全身的霸道症。
说不定,对于某些人,逼`迫,不如软化。
啊……软化……
突然间想到那柔软而且紧`窒的内部如何吸着他不放,冯临川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该死的……
“我想……”清了清嗓子,念真开口,“我想找点事做,行吗。”
“什么事?”这个问题来得绝对令人意外。
“扫地也好,做饭也罢,都行。”
“为什么。”
“以前在法天寺,就做这些。”
“现在不需要你做这些了。”
“我不想……闲着。”
“哪有打杂下厨的压寨……”夫人二字差点就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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