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绿酒 作者:魔都酒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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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那儿揉,徐思东抓住他手指,笑了笑,说别乱动。
汪子聿手收回来,看着他的脸,英挺的眉,黑亮的眼。他的英俊跟莫筱北不同,没有书生气,更成熟,也更野一些。
徐思东说,跟人打架打的……我小时候可坏了。
汪子聿亲了亲他眼角的纹路,嘟囔着说你现在都老了,也没变好。
这话说的徐思东挺伤心,半天没吭气儿。
汪子聿嘴唇从他眼角滑下来,落在鼻尖上,安抚似的轻轻碰了碰,那么坏……你老师怎么教的?
徐思东懒洋洋笑了笑,找家长呗。他有点儿走神,汪子聿的手在他肩头摩挲,嘴唇贴在他脖子上,含糊问,那家长怎么教育呀?
徐思东在他腰上捏一把,说不教育,我妈为了我跟老师吵架,把老师办公室砸了。
汪子聿心满意足,专心致志的用手指和嘴唇熟悉他的身体,漫不经心问,后来呢。
后来……徐思东摸着汪子聿头发,后来我就不打架了。
汪子聿抬起头看着徐思东笑,说真是孺子可教。
徐思东也笑,问,你不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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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徐思东光个膀子进了厨房,饺子早就冷了,一锅混沌的面汤搅在一起,看着不甚清爽。
他皱了皱眉另开火,喉咙早痒了,这时候拿根烟凑火上先点上,再热锅子。凉饺子丢下去一个个煎的滋滋直响,油烟从锅底腾起来,带着一点米面和肉的焦香。
他顺手开了抽油烟机,靠在后头橱柜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烟。从窗子里看外头,是阴沉沉的天气,楼下除了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保安走来走去,就连最顽固坚守的居委会大妈们也没了踪影。汪子聿正打电话,裹在床上被子里像只过冬的猫,小声跟人说事儿,不时轻微的咳嗽两声。
他深深吸了口烟到肺里头,美得全身通泰,感觉很是不错。正陶醉呢,汪子聿搁了电话过来,抽了抽鼻子,说真香。徐思东很有危机感,看着汪子聿穿了自己的羽绒外套过来,捂的严严实实,光露着修长的一双腿,立刻说我现在赤身露体的,没法儿去阳台,这影响不好。
汪子聿瞪他一眼,也没把衣服还他的意思,凑过去看着锅子里的煎饺乐,说你怎么什么吃的都能弄啊。
徐思东把他拖后一点儿免得被油烫了,吐着烟圈说,生存本能。
汪子聿笑不停,徐思东问你请好假了?
汪子聿点点头,有点抑郁,说下午总结大会,我不去吧,系主任心里肯定对我特有意见,觉得我无组织无纪律,藐视他权威呢。
徐思东把烟咬嘴里给饺子翻身,说你一小老师,各方周旋,想的还挺深远。
汪子聿挨过去在他背上蹭。徐思东没刻意练过,不过在工地上常年累月的待着,体格比小贝健壮,比胖子有块儿。汪子聿在他耳边吹口气,我一小老师容易嘛我。
徐思东说,嗯,是挺不容易的。张嘴,当心烫。
汪子聿龇着一口小白牙小心翼翼在饺子尖儿上咬了一口,酥脆流油,香得他心都慌了。徐思东问还成吗?
汪子聿咬着满口的猪肉白菜眼巴巴看着他点头。徐思东说不成也就这样了,饿不死再说。
汪子聿在他肩头摸来摸去骚扰,开玩笑问,你能有饿死的时候?
徐思东把烟掐了回头笑,说那不能。我屯了一冰箱的鸡蛋西红柿,走投无路了怎么都能煮碗面条,然后接着苟延残喘。
徐思东说你知道吧。他看着汪子聿,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从美国回来在家吃了俩月的面条,胖子说我都一身鸡蛋西红柿味儿了,闻着他就想吐。
汪子聿看着他额头上晃着几根头发,卷曲的,纠缠不清,一团乱麻。他觉得自己该给徐思东剪了,哼了一声,脸上笑得越发温柔和蔼,说你骗取同情心呢,工地上你不还吃了三明治。
徐思东被他一堵,愣怔了一会儿倒笑起来,说是呀,不在你那儿还蹭了几顿嘛。说完回头去盛饺子。
汪子聿悄悄松了口气,手心里都是汗。他心不在焉伸手在衣服大口袋里探索,徐思东的口袋像通着异世界,硬币,卡,钥匙,打火机,烟,报销单据,飞机票,顺手揣进去的橡皮擦和短铅笔,什么都有,汪子聿的手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一样样摸过去,这些都是徐思东的东西,是他生活里不为汪子聿所知的那一面,是他的过去和现在。
汪子聿想如果他学过心理学,也许这些东西就能给他拼凑出一份眼前这个男人的心理素描来,工作狂,野蛮,强大,而恋旧,但是却一定不能告诉他,这个男人会做地道的老北京打卤面,会炸煎饺,想事儿的时候揪自己的卷毛,难过的时候喝多了酒倒头就睡,借酒装疯,牙齿整齐而锋利,做爱的时候眼神像只凶猛的兽,还会在床上跳着增加高度去开窗子看星星。
太多了。
徐思东背对着他说你要搞清楚了,这回可是我喂的你,啊。
汪子聿噗的笑出来,说成啊。你有这手艺,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我都收留你。他从背后环着徐思东的腰,把脸贴他有点儿凉了的后背上,笑起来睫毛颤颤的,扎的徐思东直痒。
两个人吃完了煎饺又躺回床上,钻热被窝里听外头寒风呜呜的吹。徐思东舒服摊平了身体看着天花板,大脑进入真空状态,一片雪白,他忙,很少能有这么奢侈的时候,光是发呆什么都不用想。
汪子聿躺在他的旁边,呼吸浅浅的,身体温热柔软。
徐思东笑起来,眯起的眼睛牵扯着眼角的纹路,有点儿跟年龄不符的沧桑感,他摸着汪子聿光溜溜的背,很有些感慨的意思,说上次睡沙发,这回睡床。
汪子聿轻声在说,你在沙发上睡相很好。
徐思东转过头,汪子聿看着他,笑得无声无息的,鼻尖在他胳膊上碰了碰,说我起来给你捡了两次衣服,你一点感觉都没有,猪。
徐思东在他粉色的嘴唇上蹭着手指一本正经,我有感觉,就是那天做梦来着。
汪子聿问,什么?
徐思东想了一会,才笑着说,有块好地,特合适盖房子。
汪子聿摸了摸徐思东头上的卷毛说,你职业病晚期,废了。他心里蓦地有点说不清楚的烦躁,从徐思东手底下挪开,说你赶快回工地对着房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有一顿算一顿,食堂开不了几天了。
徐思东伸手过去把他抱着搂回来,笑着低头去哄,怎么了,小汪老师?学生哪儿冒犯了?
汪子聿稍事抵抗一下就被他带了回去,看着天花板冷笑说天寒地冻的我干嘛要留北京伺候你大爷的?我要回宁波老家过年,找人来伺候我!汪子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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