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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与玫瑰(H) 作者:夜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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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定定注视着母亲,她棕色的瞳孔里有我固执的倒影,她的眼里很快地浮出一层水光,这一个月来,我知道母亲时常哭,她的眼睛就和我的一样红肿。

    「thor,loki发生了和你一样的事,」母亲说,她用她的手抚摸我的头发,「只是loki没有那么好运,把他抓走的那些坏人,没有将他还给我们,他们……」

    「他们杀了loki,对不对?」我把我听来的那些家中仆人的窃窃私语大声地吼出来。

    一滴眼泪从母亲的脸颊边滑下,「是的。」

    「我要杀了那些人!」我用力握紧拳头,几乎就想冲出母亲的房间,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要跑到哪里去。

    「你别激动,thor,傻孩子,就像之前抓走你的那些人一样,你只是个孩子,哪里来的力气对付他们?他们是连你父亲都奈何不了的人,若不是这样,loki也不会……」母亲说着说着便讲不下去了,我看着伤心不已的母亲,突然间觉得很罪恶,她心里已经够难过了却还要耐着性子来安抚我,我走过去抓住她的手。

    「母亲,有没有可能,这只是那些人骗我们的?他们把loki藏起来了不想让我们找到,loki其实还好好的活在某个地方……」

    「我也很希望事情是这样,thor,我每天都在向上帝祈祷,希望这一切只是场恶梦,希望第二天醒来就发现loki已经回到我们身边,不过这个消息是来自你父亲那里的人,他手下的情报网一向很准确,再说,你父亲也不可能骗我们,他同样那么盼望loki能平安无事的回来。」

    我心里的一丝期待随着母亲的话语渐渐地幻灭,我低下头,看着脚底下的地板,觉得每一格磁砖都在旋转,母亲这时又把我抱进怀里,这些日子来她抱我的次数要比以往来得频繁很多,「答应我好吗?thor,为了我们,也为了loki,好好照顾你自己,我想不管loki在什么地方,他一定希望能看见你活得很健康、很快乐。虽然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但我们得努力做到。」

    1999年9月

    loki的棺木在odin家族墓园下葬。

    墓碑上方写着loki odinson,生于1991年二月,卒于1999年七月,爱他和永远怀念他的父亲、母亲、兄弟。

    由于父亲和母亲口中的,把loki绑走的那些大坏蛋,自始至终没有把loki还给我们,即便他已成了一具尸体,所以我们在棺材里放的是一些loki生前最喜欢看的书、他的彩色笔和绘画作品、他的几篇拿最高分的作文、还有数张被我们两人偷偷刮坏的黑胶唱片,诸如此类的小东西。我们想,他在另一个世界若是无聊,这些东西至少还能与他作伴。虽然我心里在想,埋几张坏掉的唱片有什么用呢?加上他又没有唱片播放器,根本不能听。

    牧师站在棺木前讲了一堆上帝赐福之类的话,接着他就让我们上前洒下一朵朵的玫瑰花。有红玫瑰也有白玫瑰,来观礼的人很多,花朵很快就覆满了棺盖,我看着那些花,想起我在『地狱』的爱桥前送给loki的那朵花,这里没有一朵玫瑰比得上那朵白玫瑰漂亮。

    我希望loki现在已经到了天堂,虽然我还在地狱。

    1999年12月

    没有loki的圣诞节,床前没有袜子,没有礼物,反正我也早就过了相信有圣诞老人的年纪了。

    平安夜,我们一家人默默地用完晚餐,今年我们没有回挪威去陪祖父过节,他听说了loki的事,所以叫我们不用过去。我想他是怕我们触景伤情。我常在想,祖母走的时候,祖父不晓得是用什么方法度过那些心碎的日子。

    或许大人的耐痛力总是比较强,但我不同,我还是个孩子,这种时候我一点都不吝惜承认自己是个孩子,心智非常不成熟的孩子,老是让父母操心的孩子,不能保护好弟弟,一无是处的、已经不再是哥哥的哥哥。

    哥哥这个字,如果没了弟弟喊它,还有什么意义呢?

    圣诞节当天,我一整天躺在床上,窗户外正在飘着细细的白雪,以往下雪的时候往往是我们最兴奋的时候,是的,我们,那时我身边还有loki在,我们会穿上最厚重的冬装,跑到庭院里去堆雪人和打雪仗,由于我的力气大,丢雪球loki往往丢不赢我,但他雪人堆得很好,总之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两个人最后都会把对方扑倒在地上,沿着斜坡翻滚上个好几圈,然后再回家被老妈叼念我们怎么沾了满身脏兮兮的雪花和落叶。

    我爬起来,趴在窗框上看着外面的雪,六角型的雪花结晶突然像长出了锋利的角,割着我的肉,每一片降临的雪花都让我想到loki,想起他跟雪一样白的肤色,想起他比雪花还美的笑容。

    人们总是说不要太过追忆已经死去的人,那对你的生活没有一点帮助,但是那怎么可能呢?你的生活中每个角落都有死去那人的影子,只要你还活着的一天,呼吸里都有他的气味,有时候你彷佛还能听见他对你说话的声音。如果要我忘了他,除非我也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我突然觉得胸口好痛,我吸进肺部的每一口空气都像一根针,戳刺着所有的器官,我想大喊却喊不出口,好像有人掐着我的脖子。

    悬挂在窗边的窗帘旁有一个环状的拉绳,我不由自主地把脖子挂上去,我在电影里看过别人这么做,接下来只要眼睛一闭,手一松,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当然也不会有痛苦的感觉。但我忘记了我还站在床上,所以我漏了最重要的那个动作──我没有椅子可以踢翻,当那个不高不低的拉绳勒得我疼痛不已时,求生的本能让我大力拍着窗户,我的脚也往床底的板子乱踢,制造出不小的声响。

    于是楼梯间传来急促的砰咚声,母亲和marry从一楼飞快奔跑了上来,门一打开,我就听见marry发出尖叫,母亲则是倒吸了一大口气之后冲过来把我抱离那根拉绳,她花了一番功夫才把缠绕住我的绳子给解开。

    母亲不停地骂我傻,她的眼泪像下雨一样掉个没完,我躺在她的怀中,看见她伤心欲绝的模样,我感到非常非常抱歉,只可惜我说出口的每一个『sorry』都像被变声器处理过后一样难听得要命。

    我进了一趟医院,同时接受了生理和心理的治疗。我在医院里待了一阵子后回家,发现我的房间有某些地方变得不太一样,表面上所有的家具和摆设都还在,只是窗帘被改成了机械式的百叶窗,我打开衣柜,发现每亠条围巾都不见了,我的跳绳还有上军训课用的童军绳也不知去向。别说我的笔筒里不再摆放着美工刀和剪刀,我的浴室里甚至没有刮胡子的刀片。

    我下去一楼,走进父亲和母亲的卧室,这一次他们两人都在场,我在他们的床铺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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