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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立江雪 作者:妙颂九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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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了捏,哈哈笑道:“哎哟,我这爱听劲儿的,你比之前更会说话了。”说着又招呼李树杰道,“小杰,告诉门外的,起餐吧;先上茶,用我今天带来的‘锦观飞花茶’。咱们哥儿仨是久别重逢,得好好喝顿酒。”

    旗袍女生很快用托盘送进泡茶之物,透亮的玻璃壶盛着烧好的净水,两只水晶高杯,骨灰瓷小碟中立着两撮茶叶捆儿。将高杯分别安放在茶几上,用镊子将茶捆放入杯中,在注入适温热水;数秒后,杯内茶捆如花开绽放,随后不断飞腾起洁白的花朵,在水光中游弋飘举。少卿淡雅的茶香也随水汽升发而出。

    叶成林一直等着水杯中的妙趣尽数展现后,才和蔼的继续开言。“听小杰说你又去给人打工去了?看这事儿闹的,委屈你了。今天让小杰一定把你接出来,就是想当面把事情分摆清楚。我是前两天在咱们大院儿偶然见到西局老茅,才得知全部实情。

    咱哥们儿之间说话也不隔心,我真没想到这事儿能闹这么寸;再加上你那合作伙伴儿两口子都说话不着调儿,我也就没多想直接让会计给他转了账,谁承想啊,倒给他们两口子订了‘泰坦尼克号的船票’了。要搁别人头上,爱死不死呢。可这不是有自己兄弟在中间吗!我绝不是有意黑你一道,跟你说句大话,就算不看从小儿一个院里长大的这层情分,只说是为图挣钱,我也真犯不着杀熟杀到自己家里。”

    “二哥这番话说得透彻。这事儿已经这样了,就哪说哪了吧。只能怪我那哥们儿时运不济,赶上这个劫数,怨不着任何人。哦,既然说到这了,我倒真想问呢,据您的消息所知,后来这事儿到底怎么个定性了?”薛中泽面不改色的装傻反问道。

    “怎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结果?”——“我现在就是个没权没势的平头百姓,上哪儿打听公安叔叔们的工作进展去?”薛中泽捧着高杯赏看品嗅着茶香茶色,俨然一副见到奇巧物类的玩童本相。

    叶成林不错眼神的盯着薛中泽审视半晌,才半真半假的答道:“具体的情况,老茅也没说的太细。只说是那两口子无意中漏了富,被‘发过节春运财’的人盯上,骗上了一辆黑车拉倒背静处,抢了钱又把人给做了。我听小杰说,这事儿把你连累的挺深,生意都黄了。嗳,二哥也不跟你玩假招子,你来‘飞腾’干吧。李老头已经听蛐蛐叫去了,再也没人来回叽歪。以你的技术,至少做个保卫部总监。”

    薛中泽正要凑着品口茶,听了这番中肯之言,顿显遗憾的放下杯子,“二哥这番心意,小弟实在感激莫名。可我现在受聘的这个公司,当初真是走了不少关系进去的,真是抬腿走人的话,要得罪不少中间人呢。”

    叶成林想探底,于是进一步迫近追问道:“你找的谁呀?说给我听听。要是根子浅的话,我帮你出面摆平。”——“燕山的马秉龙,和我现在的老板韩万祥是老战友。我在燕山保卫部时候,跟老马走得挺近,他调走之后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系。我这次应聘,是老马直接给韩老板打电话交代的。”

    “然后你就又落到思源公子地盘上了?你们俩当年可是打得昏天黑地的。别说我没提醒你,祁思源是条草原狼,领地意识极强。你这样儿的,若成不了他的圈内人,就必定被他视作敌人。”叶成林一语双关的念道。——“我是在其位、劳其作、取其酬,又犯不到他手里,他还能吃了我?”

    “那可说不准。”叶成林用两个手指轻轻弹着玻璃杯,小眼眯缝儿的盯着薛中泽。“祁思源若对你这样儿的,都能无动于衷,那他就不是真正的草原狼了。”——“听二哥这话好像是有所提点的?”

    叶成林假意抬手挠了下耳后,恰是薛中泽戴耳钉的那一侧。“贤弟是聪明人,无需耳提面命。”——薛中泽轻呷了一口茶,旋即笑道:“兄台提点的属于旁人门中私事,我不便品头论足。至于我个人,毕竟是如今长大几岁,已经没有那等冶游之性了。”

    恰有旗袍女生出现在门口,并不开口只默然挽手一躬,会意为备餐完毕敬请移驾。叶成林伸手做请,牵着薛中泽随他往摆宴处走。声称不提那些不快之事,免得影响食欲。

    筵宴铺陈已毕,摆得颇有几分皇上进膳的阵仗。古香古色的轩堂中,宫灯高照,熏香袅袅。堂中主案上按‘四平八稳’之说陈列好菜式,色香味形器无不为美。三套规制齐整的黄梨坐塌,分一主两客摆置;主位以成对的紫铜吉象献瑞镇座摆设为标,客位坐席则改为座后长案上陈设,成对儿的玻璃罩碧玺盆景或是百宝錾嵌半身立屏。

    静景齐备自然少不得动景相衬,每张坐榻边各有一晚装式旗袍佳丽挽手而待,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说不尽的风情迤逦。

    叶成林亲自把薛中泽引导主客坐席上,座旁侍候的侍女不待吩咐,捧下折成仙客来形状的餐巾花展开,呈拥抱式铺盖在薛中泽腰线位置。待宾主们相继坐定,侍女的笑容愈见绽放,轻声漫语请示:用哪种饮料酒水。

    叶成林大马金刀的坐在正位上,听薛中泽回答不喝酒,就指着案上明黄瓷盅示意:“不喝酒?你还可真想当谦谦君子啊。那尝尝这儿的特色蟹黄鲍翅羹;那道酸甜咕噜鱼,也是大厨的拿手菜,贤弟也赏光品尝品尝。”——“仁兄见谅,我随时可能接到电话要我回去抢修,所以必须保持头脑清醒。”

    薛中泽留意到,‘进膳’程序并非是虚张声势的。每道菜打开之后,无论递送去那张分餐桌上,都有取样留检动作。侍女们有条不紊的往来穿行,用银筷、银调羹往分餐盘中取菜、浇汁,一一呈送到食客近前,添酒续茶,忙而不乱。更甚者,叶成林和李树杰吃了两口之后,就把各自座前侍女拉到身侧陪侍调笑,并坐同餐。看来是渐趋香艳,实际更是暗中表明了宴席酒菜的纯净。

    在场侍宴的女服务生都是经过训练,极其有眼色的。叶李两人尽管已经抱香在怀,主宾落座后声称不需近侧服务,座旁侍女便是勤谨恭顺卓然而立,进退分寸拿捏得极好。

    叶成林对此不置可否。及至此刻,原本准备好的一套感怀:‘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竟被眼前这团依旧卓然秀致的气韵化于无形。适才仅是盏茶功夫,他已有所觉察:今日此时的薛中泽(李竞)既没有‘虎落平川’的懊丧,也没有‘黛玉初进宁国府’那种提防谨慎,款款飒然、落落大方之间,暗藏着灼灼逼人的尖利。他不再是当年那牙尖爪利随时炸毛的小野猫;而是看似慵懒偷闲温良无害,实则随时会跳脱而起,顷刻间断喉取命的‘笑面虎’。

    当年z字大院里,傲岸的顾大公子和佻翘的小竞,像用绳子系着腿脚似的,前缀后赶同进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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